第一百五十七章 坚决的心
看着待在重症病房里的付乐沐,付兮溪一阵心痛,她多想躺在病房里的是自己,而不是付乐沐,他还那么小,就要浑身都插满了管子,受那么多的罪。
付兮溪闭起双眼,靠在病房的玻璃上,想起昨晚脸色铁青的付乐沐,她的心都快停顿了,送到了医院,看着被推进手术室里的付乐沐,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死掉了。
“不要怕,兮兮。沐沐没事的,沐沐不会有事的!”慕亦宿安慰着付兮溪,他的心何尝不是很慌,就像是当年付兮溪的离去一样,让他的心都死了一样,但是在付兮溪的面前他不能软弱。
付兮溪的泪流不尽一般,不停再流下,凯文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医生的职业操守,他也知道这次沐沐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还有一丝希望就不应该放弃的。
“溪,坚强点。”凯文的话似乎是给了付兮溪莫大的鼓励,现在来说任谁的话都没有医生的话来得有重量。
付兮溪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抓住凯文,抓得凯文的手都感觉到了疼痛。
“凯文,凯文!你是医生,你说,你说沐沐会没事的对吗?”付兮溪满含着泪水,抓住凯文就不放手,眼神中的疯狂让人害怕。
“溪,你冷静一点好吗。”凯文看着疯狂的她,害怕她也会出什么事来。
“凯文,你说啊!你说啊!你就说沐沐会没事的,你说啊,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的,求你了,你说话啊。”
面对付兮溪的话,凯文一言不发,因为他作为一个医生不能说出不负责任的话来。
“兮兮,你冷静点,沐沐一点会没事的啊。”
慕亦宿看着疯狂的付兮溪,他上前抱住付兮溪,制止住她疯狂的举动。
“慕亦宿!你滚,都是因为你!你就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你沐沐怎么会出事!都是因为你,我们明明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付兮溪一甩手,就给慕亦宿甩了一耳光,一直推着慕亦宿,双手毫无章法地捶打着慕亦宿。
慕亦宿被甩了一耳光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付兮溪,默默地承受着付兮溪捶打自己的动作,没有放手的意思。
尽管付兮溪说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也没有放手,他知道这是付兮溪说的气话而已。
“慕亦宿!你把沐沐还给我,如果沐沐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活不下去了。”付兮溪捶打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小,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
慕亦宿感受到怀里的人没再动作下去了,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抱着付兮溪因为哭泣而不断抖动的肩膀,他的心感觉到了双倍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安静了下来,突然付兮溪说道:“慕亦宿,你走吧!”
平静的话语却相比于刚刚的话语让人更加的心惊。
付兮溪想了很多,她决定真的要结束这一切了,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她知道自己一直没有跟慕亦宿挑明,不过只是贪图慕亦宿能多点待在自己身边而已,现在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兮兮,我错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了,我发誓!我真的发誓!!”慕亦宿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了,他清楚的知道付兮溪说这句话并不是一时的气话。
“慕亦宿,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你走吧!”付兮溪绝情地推开了慕亦宿。
慕亦宿的怀中空空如也,付兮溪离去的背影,让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一起离去了一样。
凯文担忧地看了看付兮溪,他也猜想不到付兮溪现在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一脸疲惫的出来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付兮溪紧张地迎上去了。
“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他现在还是非常脆弱的,所以要在重症病房里呆着。”
“谢谢你,谢谢你,医生。”付兮溪非常感激的说道,只是听到了沐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付兮溪再次睁开双眼,看着玻璃内的付乐沐,她也知道当时有些迁怒于慕亦宿了,但是那也不免是一件好事情,能让慕亦宿放弃她就好了。
付兮溪伸出手在玻璃上抚摸着,就像抚摸着付乐沐一般,心里默念着:“小宝贝,坚强点。”
付兮溪看着离了她几步之外的慕亦宿,狠心就这一次,绝情也就这一次。
“我说了,让你离开这里。”
付兮溪冲上去推了慕亦宿一把,让他离开这里。
慕亦宿面无表情地承受着付兮溪对他的恶言恶语,他说道:“我不会走的。”
“你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碍眼吗?还是说又想弄得我们鸡犬不宁的。”付兮溪一脸不耐烦地跟他说道。
“只要等沐沐出院了,我就不会再烦你们了。”慕亦宿沉默了一会说道。
“沐沐就是因为你才会在里面躺着的,难道你忘了吗?”
慕亦宿眼神一暗,敛下双眸,掩盖自己眼中的痛苦。
“我只想确认他的平安,兮兮,你不要这样了好吗?”慕亦宿语气中带有一丝哀求。
“我们不需要你,你走吧。”
付兮溪其实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她转过身背对着慕亦宿,说完后就往病房那边走去了。
“至少让我看看沐沐吧。”
慕亦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
付兮溪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但是她也没有回答慕亦宿的话,她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了,就是默认让慕亦宿看看付乐沐了。
付兮溪走后,慕亦宿就急不可耐地走到了付乐沐的病房旁边,看着病床上的付乐沐,他心跟着抽疼了一下,他的双手抓成了拳头,心里想到,一定会让欧阳雪儿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等付兮溪回来,已经没有了慕亦宿的身影了。
付兮溪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