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面对他的爱
顾海程的脸更黑了,余小甘嬉皮笑脸的摸摸他的头,“你放心,我余小甘赖上你了,赶我我都不走。”
余小甘拍了拍他的头,扒了几口饭就去见沈之语了,只是沈之语没什么胃口,余小甘就留下来和她聊天。
“之语,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那句话。”
“当你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你会明白的。”
沈之语笑而不语,不再说什么,余小甘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她着实搞不懂,但实在想不明白,留着困惑,第二天照常上下班。
一切都如常,去看望杜北归也只是坐着不说话,她感觉,杜北归的病情在慢慢好转。她私下询问沈纪言,但沈纪言受杜北归之托,无法转告。
这样一来,她更加困惑,每日下班她都会去看望杜北归,她能够强烈的感受到杜北归是高兴的,只是她始终猜测不到他的心思。
她始终猜不到杜北归的心思,去看望他也成了日常,顾海程倒是没说什么,每日都接送她上下班,她每日与杜北归独处时,顾海程都会在医院外等候,久而久之,余小甘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她只是发觉,并未找到任何的破绽,她将自己的心思告诉沈之语,但沈之语终究是不告诉她,她甚至觉得沈之语与杜北归像是提前说好了似的,一唱一和,不把谜底戳破。
她问顾海程时,顾海程也是一语未发,她也甚是搞不懂他们。不过值得可喜可贺的是,沐海集团在顾海程和各位老乌鸦的帮助下已经顺利的成为了上市公司,业绩还不错。
还有的就是沈之语的心情也越来越好,身体状况也在逐渐变好,只是她的病情并没有改变,死亡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等沈纪言过了忙碌期,沈之语被接走了,但是许霖织上门了。
敲是顾海程出门的那段时间。
许霖织就在门口候着,余小甘只能迎着脸皮上了。
她微笑着开了门,许霖织微微点头示意,走进便自己坐了下来。
“顾海程不在家,如果有事我可以帮你转告或者是说下次?”余小甘给她端了杯茶。
“我是来找你的。”许霖织盯着她,冷漠的说。
余小甘一愣,不自觉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听她慢慢讲来。
“沈之语回国了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沈家的命脉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想要救沈纪言吗?”
许霖织有备而来。余小甘的意识中闪现这么一句话,思索了好一会儿,“你想要表达什么?”
“沈之语离死亡不过数十天,这对沈纪言来说,意味着失去全世界,难道你想看沈纪言困于自己的愧疚中无法脱离?”
许霖织抿了口茶,妩媚冷漠的双眼从未离开过余小甘。
纵使被盯得毛骨悚然,但余小甘还是尽力保持冷静,既然许霖织掌握着沈家命脉,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帮忙,莫非是想坐收渔利?
“你不必猜测,我掌握沈家命脉不过是利益所驱,这与我个人感情毫无关系。”
照她这么讲,帮助沈纪言是出于善心?从字面上看,余小甘只能推测出这些,不过许霖织似乎扮演坏蛋这么久了,忽然良心发现要做善事,她怎么也信任不起来。
“沈纪言从一开始都是愧疚的,只要你帮助沈之语解除了沈纪言给自己加上的折磨,你就成功了。”
许霖织一直盯着余小甘,多少也猜到她的想法了,做了简单明了的说明后起身离开了。
余小甘甚是困惑,杜北归的事还未解决,这便又来了一个,真让人头大啊。
自从沈之语搬走之后,家里少了很多味道,而除了看望杜北归的时候偶尔遇到沈纪言,她就再没见过他们了。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时间冲突,没有了接触,沈之语两姐弟像是人间蒸发了,没什么消息。
近来,公司都在正常运行,顾海程会和她讲讲公司里的事情,她当然也会讲沐海集团的事。
“我好久都没有见到菏泽了,他不会被京墨抓回去继续学习了吧!”
“嗯。”顾海程简单回答,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笑了笑,主动询问她在家的事。
“我出门的时候,你在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事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前几天许霖织突然来访,跟我讲沈纪言的事。”
“她给你讲了什么?”顾海程眸子一沉,对许霖织提起了敌意。
尽管上次之后许霖织没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但他知道许霖织这次回国绝对不会轻易出国,她既然把沈之语搬出来了,就一定会制造点什么动静。
许霖织这个人,他太了解了。
“她说让我救沈纪言。”余小甘仔细回想,许霖织当时就说了这些。
“她既然能说这些,也应该是相信你。”顾海程没起疑心,他抓不到许霖织的可疑之处。
“但是我不明白,杜北归为什么不把病情告诉我,而沈纪言为什么又帮着隐瞒,难道我还不能知道这些事?”
“你和杜北归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他不告诉你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因为是朋友,所以远离他。”顾海程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别再继续靠近杜北归,他能够感觉到杜北归心思不纯。
“嗯好。”
余小甘也觉得杜北归有端倪,但总是找不出哪里有问题,她怕破坏关系一直没问。
“明天我和你去看望沈之语吧。”
“好,你可别迟到了。”
“放心,绝对不会迟到。”
两人定下时间,于明天晚上一起去,碰巧那时沈纪言下班,两人死皮赖脸的在他家蹭了个饭。
饭桌上,余小甘不断的给沈之语夹菜,但沈之语什么也不吃,都给了沈纪言,结果她和沈纪言吃饱了,顾海程与沈之语像是没吃似的。
茶余饭后,沈纪言把余小甘拖走去洗碗,顾海程与沈之语对视后来到了阳台。
坐着轮椅的沈之语只能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外面的灯火璀璨,而顾海程能纵观繁华,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
娴熟的点了根烟,慢慢的抽吸着,“你的事他似乎还不能接受。”
“医生所讲的他都知道,只是他从未提起。”沈之语的眼睛颤了几次,放空目光注视前方。
她从来没有责怪过纪言,但她唯一对不起的是纪言,如果自己走心了,也不会被人陷害成现在这般模样,而不会连累到纪言。
当初的纪言目标并不是医学,只是因为她的病情才被迫学了医,她曾让纪言转系,甚至偷偷修改他的志愿,可因为这样,他们大吵大闹过,后来才知道对方都不对,如果重归于好,不再提及。
为了能给她治病,纪言重金请教名医,特意将她送到国外进行治疗,只是病入骨髓,哪还有治疗的余地。
“你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他的噩梦来临了。”顾海程掐点烟,将熄灭的烟放在烟灰缸中压了两下。
“所以我想拜托你和余小甘,能够劝他,不要把我受伤的事情当成自己的罪过,谁都没有错,只是时间不对。
“这些事情只有自己说才最管用,就像杜北归和余小甘,你明白了可她不明白。”顾海程转身倚着栅栏,眼神专注的盯着厨房里忙忙碌碌的余小甘,心中泛起甜蜜感。
“她迟早都会明白了,只不过是要等到失去某个重要的东西时才会彻底明白。”
沈之语抬头一笑,笑得十分苦涩。
“初次与杜北归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暴躁的人,但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很脆弱。”
沈之语只是简单明了的说了几句,但顾海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是地狱深处。
“之语,快进来吧!”余小甘嬉皮笑脸的端着一碟碟水果出来,推着沈之语回了客厅。
但顾海程却留在了阳台,余小甘也停下,觉得气氛不太好,问:“我们要不要先回去,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顾海程皱眉,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声音极其温柔:“傻瓜。”
“你别骂我傻瓜,万一真傻了怎么办?”
“好,不傻,我的女人最聪明了。”
“哼哼,听着怎么不像是夸我。”
嘴上是这么说,但余小甘心里还是甜蜜蜜的,挽着他的手和沈之语道别。
他们出来的也够晚了,回到去也已是深夜,余小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本想和顾海程唠嗑几句,可无奈顾海程已经睡下,她一个人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现在日日去看望杜北归,觉得他的病情在慢慢的变好,可他不愿告诉自己,是不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留住她。
他这么做太卑鄙了!可作为一个病人,他似乎也有权利。
可杜北归也没对她做什么,根本没有理由去怀疑他。余小甘越想越乱,然后彻底失眠了。早上起来便是和肉包一个模样了。
顶着熊猫眼去上班,没了菏泽协助,她一个人做起来倒是有些吃力,还在念叨菏泽什么时候回来,京墨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让她准备好工作。
余小甘一脸懵逼,不久就看着京墨带着西装革履的菏泽走进来,一个星期不见,菏泽身上的气质都好了,与京墨同是冷漠助手。
“菏泽,看来一个星期没白学啊!”余小甘秒变花痴,走到他面前用拳头锤了他的肩头一下。菏泽不好意思的笑笑:“要是不努力,就被老大弄死。”
要知道助手这种职业,可是兼顾保镖的,没点技巧怎么能出来,所以他经受了很多惨无人道的折磨。
“看来京墨的威严还挺大的。”余小甘打趣着,留下菏泽让京墨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