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聚元一层
看着江长歌尴尬的模样，少女忍不住的噗嗤一笑：“长哥哥，那该怎么办呀？”
江长歌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少女道：“要不，你借我点……我有钱了再还你。”
“可是我也没有带这么多钱啊。”少女笑吟吟道。
江长歌一听，着急道：“啊？这可怎么是好？”
看着江长歌的着急模样，何芸柔从双手取下一副晶莹剔透玉镯，这玉镯圆润光泽，雕工精致，看起来很是漂亮。
“这幅夜光翡玉环，不在五千两银子之下，你拿去当掉，价钱可能还会多一些。”何芸柔把玉镯递给大汉道。
“不行！这是你的东西，不能拿来换钱！”江长歌急忙伸手阻拦。
少女躲过江长歌，笑着道：“等以后，长哥哥再送我一个就好了！”
交易过后，大汉说刀在十天后就可以来拿，两人没有再逛，慢慢走回了何府。
“长哥哥，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嗯？有事就说吧。”江长歌道。
“七日之后是我祖父的六十寿诞，这几日何府会陆续到来一些宾朋，他们都是一些高官富贵，脾气人品都不怎么好，我担心你住在客房会与他们发生不快之事。所以……”少女声音低微道。
“所以要我到其他地方去住？”江长歌道。
“不是不是，如果长哥哥不喜欢就算了。”少女以为江长歌生气了，急忙开口解释道。
看着少女的模样，江长歌笑道：“你为我买刀，连自己的手镯都不要了，我还会这么小气？只要你开口，哥哥我肯定照做，说吧，要我去哪里？”
少女一扫之前的焦虑，喜笑颜开道：“呵呵，长哥哥最好了，你跟我来！”
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何府后院，面前是一个好像荒废已久的庭院。
“长哥哥，让你住在这里，你不会生柔儿的气吧？”
“我以前可是住在山洞里的，有房子坠会生气？”江长歌哈哈笑道。
“之所以让长哥哥不与那些宾客接触，就是因为他们都是些恃强凌弱的家伙，你们接触难免会不悦。”何芸柔道。
江长歌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去招惹他们。”
何芸柔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欣喜。
看着少女欣喜的模样，江长歌忽然间怦然心动，“糟糕，是恋爱的感觉。”
坐在庭院当中的石椅上，白色的月光撒满小院，满天璀璨的星河之下，两个人聊了很久，无奈夜已深，二人还是不舍的分开了。
告别何芸柔小丫头，江长歌推开了房门，他把桌上的灯台点亮。观察一下四周，这个房间并不大，房中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木椅。房间虽然简陋，却被收拾的很干净。
独自坐在木椅上，江长歌一时沉默无语，他觉得如果只依靠那来历不明的幺蛾子系统，而自身没有真正的实力，以后若是遇到危险，怕是会自身难保。毕竟上次从白夕颜手下逃脱有些幸运，还有师父的及时搭救，否则自己早已……
站起身来，江长歌自言自语地说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说着就盘腿坐到床上，静心开始打坐。
他闭上了双眼，仔细感应体内那一丝元力的气息。
小腹处传来阵阵的微热，江长歌放松身心，集中精神，不知不觉间，他感觉自己在天空遨游，神识来到一片白云之上，白云上空有一个硕大的圆盘，圆盘上刻画着隐晦难懂的符文。竟然是他梦中见到的地方，“这是……本命元盘？！”江长歌惊讶道。
向着元盘望去，中心处有一颗耀眼的紫色明珠。
“这是元心！”
圆盘上有数不清的根须，以明珠为中心向外蔓延，大小不一。江长歌仔细数了数，有着七根大元根，他还发现每一条大元根都生出了十根细小的元根须，只是这些根须全都是枯萎的。
圆盘外五种颜色的气旋缓缓流动。
“那是元根９有……元旋！我的五元素元旋！”
江长歌此时激动无比，回忆着师父教导的知识，他将之与眼前见到的一幕仔细一一对应起来。元盘上的符文他完全看不懂，不过这些古朴的文字竟给他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压，让他不由得呼吸急促。
元盘中心处的紫色明珠光华夺目，他仔细感受惊奇的发现，竟有种紫珠似乎与他的心脉相连的感觉。
“这就是师父说的元心？果然是命脉之所在。”江长歌暗自道。
他又移动神识到元盘上那一根根枯萎的根须上，发现这些根须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显得很是杂乱无章，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毫无生气，全然枯萎。
江长歌心中腹诽：怎么连一根重生的都没有？难道是我天资愚笨？不可能！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洞破天机横扫万物的超级天才……对！一定是我的方法有问题！
江长歌之前也尝试过几次打坐运气，可是都没有一点儿效果。然而他却不知道，他这种情况很正常，打坐运气也叫作：元瞳内视，意思就是说用自身的元力化作眼睛查看体内的情况，然后崔动元力运转，达到修元炼体的效果。
一般来说，催生第一根元根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资质差点的人就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才能做到。而他不过是随便打坐了几次，哪里会有元根重生过来呢？
看着体内这奇妙的本命元盘，江长歌的心中却升起一抹落寞，收回神识，张开双眼，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元根的状态让他有种小小的挫败感。
稍稍稳定心神，他又重新闭上眼睛，他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相反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地去做，去改变现状！
他感受着体内元力的游走，走过他的胸口，走过他的双臂，穿过骨髓……那种特别的温热感让他很是舒服。
慢慢的，他已经沉浸在其中，对于外界的一切丝毫没有察觉。而在此时，他的身体四周，不知何时开始，竟有缕缕清风旋舞不止，小院周围的花草树木也在微微晃动，点点灵芒从这些植物之中脱离而出，穿过墙壁、窗户吸入了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江长歌感觉到了体内元力似乎强大了些许，元力强大的时候，温热的感觉也在提升，这时候，似乎有东西融入其中，一股清爽将升温的元力压制了下来。
“这是？！”江长歌微微一惊，“这是……四周草木的元灵之气吗？”
原来自己在瞳元内观，驾驭元力游走时，身体自动吸收了四周草木的灵气，这灵气在壮大元力的同时也在平衡体内元力的温度。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不已，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继续驾驭元力游走，随着元力慢慢壮大，他运行起来已经十分吃力，额头满是汗珠，却根本不肯停下。
就在他觉得快要到达极限时，急忙驾驭这股蓬勃的元力回到本命元盘之上，元心的紫色明珠光芒一闪，那股元力像是得到了召唤，竟融入了紫色元心之中。
“这是？！”
与此同时，江长歌发现本命元盘上那些枯萎的元根之中，竟然有一小根生出绿衣，能够发现这细微的变化，是因为这新生的元根正向外泛出淡淡的生机，虽然那条细小根须只是一根大元根的一个小分叉，却也让他激动无比。
收回神识，他急忙翻开师父给他的经书《乙元志》，找到炼体的部分，他仔细查看起来。只见书中写到：“元根，三千大道之始也。巨者为一境界，微者为一层楼。初始者运内元走动，体自吸收四面生机，八方精元，崔元力入心，则微者焕发，此乃为：聚元一层也。”
看着书上的描述，江长歌双手微微颤抖，他越来越激动。“哈哈！我江长歌终于成功聚元啦！”他心中狂喜，大叫出声。
聚元一层，这就代表他已踏上漫漫修仙路，江长歌欣喜的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孝。
“聚元成功了，现在我可以看看属于自己的功法了。”江长歌呢喃道，没有功法的修士也只是身体强度此普通人高一些，如果对上同级别的修士，没有功法的话，也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江长歌翻开《乙元志》，开始查找功法的部分。然而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除了炼体篇和药道篇之外，再也找不到什么记载，后面全是一页页的白纸。
“这是什么鬼？”江长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没有功法，自己几乎就没有实力，还是一个普通人。
……
几天时间过去了，江长歌白天都无所事事，何芸柔偶尔也过来陪他聊天，到了晚上他就研究经书。
这天晚上，他正在看书。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公子，你在吗？小姐让我送些夜宵给公子。”一个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江长歌合上经书，跳下床来。
“吱……”随着声音，江长歌将木门打开。一个年少的丫鬟单手提着一个木盒，亭亭立足门外。
“江公子，这么晚了多有打扰，我家小姐说公子晚上可能还没有用膳，便让我送些夜宵过来。”丫鬟见到江长歌打开了门，柔声道。
“哦，在下多谢小姐的好意，我就收下了。”江长歌伸手接过木盒道。
“公子不必多礼，小姐说了，公子有何需要尽管开口，还有，明天就是老太爷大寿，小姐希望公子也能过去。”
江长歌点头应了一声，丫鬟便告辞离去。
关上门，江长歌把木盒放到桌子上，打开木盒，他惊喜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