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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难题

    天刚蒙蒙亮,东方一抹鱼肚白升起,一名少年骑着骏马,踏入城中。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李玉良,不过却是换了一身白衣,倒也算是英俊潇洒,气质不凡。

    古代之人,都是闻鸡而起,日落而息,这个时候大街上已经有人在窜动,不过这毕竟是城里,可是要比曲水县强太多,就连街道两旁,也全部都是客栈或者是当铺,甚至还有赌场以及各种没有开业的古玩字画等商铺。

    李玉良也好奇,就下马慢慢闲逛。

    “驿站。”李玉良停下脚步,这驿站就在城门口里面,不难猜出,这里就是李世堂的产业。“传话的人没有说怎么找李家,想必就是李世堂传的话,如此的话,来这里找就可以了。”

    刚要迈步进去,李玉良却停下来了,思索了一番后,决定还是先不进去,如此唐突的进去,先不说自己能否震慑住李家众人,单单是他们邀请自己来,那肯定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在这里站稳脚跟的,然后我在来一个大反转,搞定你们!”牵着马,李玉良朝着另外一边走去,益州城的西北角,那里就是陆世明所说的私塾之地。

    古人读书要么就是自己请老师,要么就是读私塾,不过一般读私塾的都是穷人,但是这次可是巡抚大人介绍的地方,定然不会是那么简单。

    一会的时间,李玉良就来到了这里,抬眼望去,牌匾上写着‘聚弘世堂’四个字,笔体苍劲有力,淡色的木门轻轻掩着,里面传来一丝丝微弱的读书之音。

    “就是这里了。”李玉良还是很满意的,门口没有门童,所以李玉良也只能推门而入。

    踏入其中,书香之气扑面而来,庭院之中更是有着别有洞天,外面虽然并非闹市,可毕竟是在城里,不过这里却不同,只有半人高的青蒿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搭配着一些石质的凉亭别阁,坐落在四角之地,中间有清水在涓涓细流,除了读书之音外,就是这细水长流之音。

    “好地方。”李玉良点头称是。

    “你是什么人?”李玉良正在陶醉的时候,一道不适合意的声音传来,闻声而去,发现那是一名少年,同样穿着白衣,个子却是不高,脸上带着青涩,却要装着一副老者模样,手中还拿着书卷。

    “你又是谁?”李玉良原本还以为是个中年人,或者是老者,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少年。

    “你知礼吗?哪有进别人家里,问其主人的?”这少年虽然声音青涩,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好反驳。

    “主人?”李玉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听陆世明说过,这里是主人是一位花甲之人,怎么可能是这个小屁孩,李玉良心中有了定数,说道:“带我去引荐吴士德,吴老先生。”

    “我凭什么帮你引荐,你算老几!”

    李玉良没想到这看着文绉绉的少年,说话竟然如此牛x,不由得气愤,说道:“我算老几?等会你就知道!”

    “是谁在这里大声喧哗?”拐角处,一位老者缓缓走来,身旁还跟着书童,那老者花白的头发,双目炯炯有神,虽然走的慢,但是每一步都很稳。

    “你是吴士德?”李玉良问道。

    “正是,不知你是……”吴士德上下看了看李玉良,似乎并不认识眼前之人。

    “我叫李玉良,是陆世明让我来的。”李玉良说道。

    “原来小友,你就是陆世明口中所说来这里当老师的人。”吴士德三步并两步,来到李玉良的身前,寒暄起来,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两句诗和犁杖的事情,还有就是陆世明是什么人?那是巡抚大人,他的话,能造假吗!

    “就这德行,还老师?”周禀惊叹道。

    “周禀住嘴,这位就是教你们的老师,还不拜见。”吴士德是这私塾里的最为德高望重的学者,按照如今的说法,就是院长。

    吴士德的话,让周禀面如死色,看着一脸得意的李玉良,心中就不服,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还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行礼。

    李玉良看得清楚,心中好笑,在我面前,还要装,简直就是在侮辱我这神级的演技。

    “这里,就是你要教的学生了,包括他在内。”吴士德带着李玉良直接来到教书的地方。

    李玉良看着下面,一张张长形桌子,一个个蒲团,一个个陌生的脸,关键是年纪都跟自己差不多。

    “这位,以后就是你们的老师,李玉良。”吴士德见双方都有些尴尬,开口说道,但是下面没有人响应,就变的更加尴尬了,最后吴士德咳嗽了两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先离去。

    门关,这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我说李老师,你确定能教我们?”周禀率先发问,周围的人都不言语。

    “哼,我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我知道你是刺头,说,你要怎么办?”李玉良一语道破,学校谁没念过,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什么是刺头?”有人问道。

    “滚!让你说话了吗?”周禀心中有些气,虽然也不明白什么是刺头,但是知道,从李玉良嘴里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好话,不过他们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教的,先前的老师虽然不像他这样,直接发问,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周禀心中始终这样想。

    “那你就背一下《礼记?大学》吧。”

    李玉良蹙眉,问道:“真的要背《礼记?大学》?”

    周禀闻言,再看李玉良的样子,心中已经有数,说道:“这样,如果你觉得实在是有些难,那就背诵大学里的第一段,我也当你通过,可以有教我们的资格,否则的话,那你就哪来滚哪去吧!”

    顿时,私塾里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并非这样做,就能赶走一个老师,因为论语的东西,都是必背的,不过周禀他们,可是一口咬定老师不会,然后就被气走,再加上周禀本身家世不俗,更有一个州郡刺史的父亲,谁人敢惹,就连吴士德也只能叹息。

    “如果我背下来的呢?”李玉良瞪着周禀说道,那模样,真的好像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

    “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真的背下来了,那我就承认你可以教我们。”周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吃定李玉良不会了。

    “大家可都听到了啊,但是你给发誓,否则我可不给你背。”

    “好!发誓就发誓!”

    当下周禀发誓后,就静等着李玉良出丑。

    “听好了。”忽然,李玉良换了一副态度,前后反差之大,让周禀等众人仿佛活见鬼了。

    “也利为义以……道之学大。”李玉良侃侃而谈,背到最后,停了下来,只剩下安静的房间。

    一开始,众人还在嗤笑,但是李玉良不在乎,越到后面,周禀等人的表情就越是难看,尤其是周禀,更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等李玉良最后一个字背完之后,整个人都傻掉了,因为李玉良是在倒着背!而且还是全部都背下来了!

    张大了嘴巴,战战兢兢的说道:“你、你、你玩我!”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背不下来吧?”语罢,李玉良走出房间,随后,一道悠悠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必须给我倒背,我只限三日时间,否则,给我滚出去!”

    老师如父,必须听从,况且如果真的被赶出去,丢人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更有他们的父辈,更何况,能够让周禀吃瘪的老师,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之中,立刻就有人觉得,这个李玉良不简单。

    “哼!这只是要给开胃小菜而已,杨钰,明天你去打水!”周禀阴恻恻的说道。

    被叫做杨钰的少女,此刻正一脸哀愁,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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