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噩梦后的生疏
于万林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你去帮我向柳一珩问问，他今天遇见徐诺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那人给他回信，他知道了原委。
……
晚上，别人都下了班，助理敲了敲她的办公室门，"徐总？还不下班吗？"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徐诺皱了皱眉。
助理有些不解，明明徐总的事都做完了，可是她身为助理，有些事不是她该问的，"好的，徐总，再见！别太晚了。"
徐诺点了点头。等到门关上，徐诺才摊在椅子上。
等到天完全黑了，天空被城市喧嚣的彩灯映照的五彩缤纷，徐诺才沉重地提起包，准备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打开门，看见地上一双男士皮鞋，就知道于万林已经在家了，而且若隐若无的，徐诺闻到了阵阵菜香，这是徐诺才觉得有些饿了，中午跟林梓钰说话，没吃多少，后来因为柳一珩说的话，烦闷的不想吃。
不过很惊讶于万林竟然还会做菜。
"你回来啦!"于万林身上围着跟他不配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滑稽，有些屈才。明明他应该是一身书生气，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现在他做着菜，也觉得他无所不能。"再等一分钟，汤就好了。你可以先吃。"
徐诺看着他点点头。
果然很快，于万林端着汤上桌了，桌上还有三个菜，都是她爱吃的家常菜。
"吃吧！"于万林笑眯眯地，给徐诺递了一碗饭。
"谢谢！"徐诺扒着饭，小声说。
夹了一筷子菜进嘴，徐诺不得不感叹于万林真是全能人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绝世好男人。不过听林梓钰说起窦骁来，也是一样的高评价，他对徐诺是真的很宠爱，可以为了徐诺去学做菜，情人节去给她做蛋糕……窦骁为了徐诺做了很多很多与窦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身份不符的事情，从一些小事中就能体会到浓浓的爱。
徐诺暗暗感叹，然后加快了吃饭速度。
于万林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能吃饭就说明没什么事了。搁以前，绝食都是轻的。
吃完饭，徐诺也没说一句话，默默地去洗碗。
……
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徐诺早早地洗澡后就去睡了。
……
徐诺陷入一片黑暗中，有些害怕，开始叫喊，"有人吗？有人吗？"，突然前面出现一束光，徐诺一阵欣喜，然后往前跑去，等靠近那个光源，徐诺发现自己来到了窦骁出事的地方。
车的碎屑随处可见汽油和血液变得满地狼藉，可是车里没有人。窦骁呢？"窦骁!窦骁!"徐诺开始疯狂叫喊，她的窦骁……内心满是疮痍，揪着胸口的衣服，像是难受的喘不过气来。一片荒凉……
"阿诺……阿诺"忽然像是听到了窦骁在叫她，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慌忙抬起头张望。
突然，窦骁那张清秀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窦骁……徐诺像找到主心骨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往窦骁那个方向跑去，可是还没跑到他面前，他又消失了……"阿诺!阿诺!记得找我!"远处传来朦胧的声音。
"窦骁!窦骁!我一定会找你的!"徐诺朝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喊道。
……
然后，于万林摇醒了她，她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迷茫。"阿诺!你知道吗？你哭了。"于万林心疼她了，轻声对她说。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是这样被惊醒，在梦中哭泣吗？
徐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抱住了他，如果于万林不是窦骁的话，能不能让我把他当成窦骁，我好想好想窦骁，我的林蔓煜，你在哪儿。我真的好想你……
于万林轻轻拍了拍抱着他的徐诺后背，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徐诺说了一句"为什么你不是他……"声音里是绝望，是孤寂。
徐诺闻着于万林身上淡淡的柠檬清新的味道，慢慢安定下来，或许是在梦里哭累了，慢慢睡着了。
于万林慢慢拍打这徐诺的背，感觉到她睡着后，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在床上。看着睡熟的她，脸上还带着泪痕。他去拿了湿毛巾，一点点轻柔地擦拭着，像是在擦着自己的珍品，生怕弄疼了她，那双眸子里有心疼，有自责。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自己的爱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拥抱，自己的爱人伤心，却不能为她做任何事，内心是怎样一种煎熬。也许该加快速度解决那些事了。
……
第二天起来，徐诺仿佛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但是对于万林也变得生疏了。于万林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两人之间的生疏又确确实实存在着。
还是于万林做的早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有时于万林问她要不要吃什么，徐诺也只是点头或摇头，要不然也就"嗯"两声。
……
就这么僵持了三天，于万林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堵住了洗完澡正要出来的徐诺。
刚洗完澡的徐诺还是穿着那件吊带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脸因为水汽蒸的粉嫩嫩的。明明应该是一个娇气的小姑娘，可是总是用冰冷和漠然示人。
"我帮你擦头发？"
"不用。"徐诺有些淡漠。
但是于万林强硬的拿过毛巾，准备替徐诺擦干头发。徐诺却后退一步，无声的拒绝他的举动，接着，她说"于先生，请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我的私人医生，这种亲密的举动还是不要做了。"于万林看着徐诺的眼睛，里面尽是冷漠，重重尖冰横亘在他们之间。
"可是你还叫我林蔓煜!"于万林强调。
"不，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叫你了。你，只是我的私人医生。"徐诺偏开头，不想看他。
"为什么？"于万林有些痛苦。
"因为你不是他，你自己说的，你不是窦骁。"徐诺猛的回过头，坚定的眼神看进了于万林的心里。徐诺说完，便准备走开回房。
于万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至少……把头发擦干吧！"
徐诺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过了于万林手里的毛巾，挣开了于万林的手，专门回了房。
而于万林则是极力忍耐着，手握拳，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