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红袖添香
“臣妾参见陛下。”江寒琅在唐华阳面前微微福身，却完全无视皇后的存在，让江寒羽咬牙切齿，江寒琅绝对是故意的。
“爱妃快起。”唐华阳站起身虚扶了一把，悄然离江寒羽远了一些。
江寒琅笑盈盈的看着唐华阳，却并未对江寒羽说些什么，在江寒羽看来她这就是恃宠而骄的表现。
“阿姐与本宫还真是心有灵犀呢？”皇后笑盈盈的看着江寒琅，看似真心欢喜一般。
江寒琅撇了撇嘴：“心有灵犀说的是关系极好的两人，而我与皇后当不得这个词吧。”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皇后没想到在唐华阳面前，她都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即便自己现在是皇后，不过依照往昔江寒琅的个性倒是符合了。
皇后摸不清皇上是什么意思，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上次咸福宫走水的事据说皇上还在暗中调查，这时候更不能在皇上面前和江寒琅闹的太僵硬。
江寒琅看着皇后那尴尬的脸色更觉爽快，继续道：“我母亲只生了我自己，我可没有什么劳什子妹妹，也不敢和皇后高攀什么姐妹。
皇后气急，这江寒琅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不过此刻却不能显露太多的情绪。
唐华阳脸色淡然的坐在一旁，如同一个看戏的旁观者。
“呵呵，阿姐还是从前的性子呢，不过如今你我身为宫妃，宫内该有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皇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江寒琅不屑的看着皇后惺惺作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想说什么，无非是在说她不知礼数，没有教养罢了。
想她昔日无比骄傲，又何曾给不相干的人卑躬屈膝的行过礼，即使如今落魄了，江寒羽也是受不起的。
“本宫自然遵守着规矩，对皇上的礼节也从未落下过，至于别人本宫凭什么行礼？”江寒琅的话可谓嚣张至极，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同时她也想试探一下唐华阳到底是何意思。
“皇上，这……”皇后满眼委屈的看向皇上，可见皇上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一点动怒的迹象。
唐华阳还未开口，江寒琅便如恍悟一般看着皇后：“难不成皇后是想让皇上给你撑腰吗？”
皇后气的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说了句：“阿姐莫非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江寒琅听到皇后这话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想必皇后不知道，皇上喜欢的就是本宫这幅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
唐华阳忽然点了点头：“皇后无事就退下吧。”
“臣妾告退。”虽不甘，皇后还是乖乖退下了。
皇后前脚走出朗乾宫，唐华阳就一脸趣味的看着江寒琅。
江寒琅此时的模样和小时候如出一辙，一样的嚣张跋扈，一样的任性妄为，丝毫不顾及身旁的人是谁。
“皇上为何如此看着我？”江寒琅看着唐华阳的眸子依旧没有收敛，虽是宫妃，但她从来都没把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放在一起过。
“你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连皇后都敢顶撞。”唐华阳神色不明，只是直直的看着江寒琅。
“皇上要罚我吗？”江寒琅不知唐华阳是什么意思，依旧骄傲的昂着头不肯低下。
唐华阳叹了口气，看来她这样的性格是改不了了，不知以后因这性格会有多少波折。
“爱妃难得来，可是有事？”唐华阳忽然话风一转，显然不想追究刚刚的事了。
“我今日见了太后。”江寒琅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唐华阳，可最后却失望了，唐华阳神色依旧未变，看不出来是刻意安排还是什么。
唐华阳点了点头，今日随行的侍卫都是他的人，稍问下便知。
“母后大概是无聊了吧。”一边说着一边捏起了江寒琅带来的糕点咬了一小口，口中瞬间弥漫了桂花的香味。
一口桂花糕就这茶水咽下，这才开口：“和你说了些什么？”
“给我讲了一些宫变之前的事情。”江寒琅眼神复杂的看着唐华阳，难以想象当初他竟然经历了那么多。
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步一步走上至高的位置，江寒琅难以想象那是何种艰辛的过程。
“那些都过去了，母妃心疼我逢人都要唠叨几句。”唐华阳摇头苦笑，今日母妃把她叫去竟是聊了这些。
江寒琅虽然当初与端淑皇贵妃不熟悉，但经过今日也认定了她定然是一位好母亲，看样子唐华阳也从未怪过她。
“午时了，传膳吧。”当初的那段日子有很多灰暗的成分在里面，他并不想让江寒琅知道太多。
“太后是一位好母亲。”江寒琅低声感叹，更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曾经也这般爱着自己。
唐华阳眼看着江寒琅周身弥漫着忧伤的气息，知晓是想起了伤心事。
“以后她也是你的母妃，常去看看她吧。”更重要的是母妃对她并不讨厌，不然也不可能和她说起那些事情。
“真的可以吗？”江寒琅忽然抬头看向唐华阳，她并不讨厌太后。
唐华阳点了点头，视线逐渐向下，看向那只激动下拽住衣角的手。
江寒琅顺着唐华阳的视线向下去，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僭越了。
“你如今已是贵妃，时常去看看母后也是你的本职。”唐华阳脸上依旧淡淡得，不过语气愉快了不少。
用过膳后，江寒琅便想离开，可又忽然被唐华阳叫住。
“过来帮我研墨吧。”
江寒琅不解的看向唐华阳：“如果皇上喜欢红袖添香，宫内的佳人可是多的是。”
唐华阳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你先前对皇后不敬，现在连朕的话也不听了吗？”
江寒琅看出唐华阳是真的生气了，只得慢吞吞走到了案旁：“臣妾不敢！”
唐华阳看似全意批阅奏折，余光却一直都在江寒琅身上。
不知多久唐华阳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
“累了就去歇息吧。”
江寒琅本以为是终于可以回去了，不料唐华阳却指了指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