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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住药王谷

    颜非苦笑,并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江寒琅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会知道跟他走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木已成舟,再挣扎也不会改变结果。

    “小琅儿,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送你回去。”颜非拿着竹杖撑船,背对着江寒琅,令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那话语里的无奈与悲哀,任谁都能听出一些。江寒琅僵着脸,冷声轻哼,回了船舱。

    轻舟已过万重山,颜非的船应该是药王谷里出来的船,比一般的船不知快了多少,饶是这样,两人日夜兼程,也花了将近五天时间。

    药王谷的地址真的极为神秘,船进了雍州地界,却没有停下来,随着雍河一直往下走,在中途拐到另一条河,连拐了七八条河,便到了一个狭小的山洞,又一直行进,过了一面碧清的湖,终于到了一个深谷。

    深谷里中间矗立着一座极为高大的山,藏在云端,望不到顶。那山脚到山腰,雕栏画树,亭台楼阁,恍若仙境,极为壮观。

    饶是江寒琅正与颜非冷战,也不禁轻叹:“这就是……药王谷?”

    “嗯。”颜非轻轻点头,复调笑道:“是不是看呆了,我不介意你一直住下来。”

    江寒琅看着整个谷,很中肯地说了句:“的确是很适合生活的地方。”

    “不过不是我的归宿。”

    说完,撇下颜非,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地朝谷中走。

    说是谷,其实是谷中山,所有建筑都建在山上。

    山路难走,江寒琅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由颜非扶着进了谷。

    “谷主、谷主?”

    “师叔祖,师父,谷主回来啦!”

    两人刚进谷,便见一个背着药篓、两个总角的小娃娃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抓着篓子跑进谷里,边跑边喊。

    孝有趣的紧,江寒琅挑眉看着他。

    颜非失笑,解释道:“我师父身殒之后把谷主之位传给我,三个师姐收了好多弟子在谷里,那些都是我师姐们的弟子。”

    “师叔祖……自从我答应做师叔的弟子后,师叔就在谷里住下了。”

    “你还有师姐?”江寒琅惊讶地问。

    “嗯……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事实证明,颜非不仅有师姐,而且师姐都长的闭月羞花,恍若仙女下凡一般。当然,那性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江寒琅就这么,在药王谷养起胎来。

    而远在京城的唐华阳,自从江寒琅失踪之后,他便彻夜不眠地找人,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江寒琅的身影。

    他已经知道是颜非带走了江寒琅,到底是松了口气,知道江寒琅是安全的。可是,人到底是要找回来的,而且,自从江寒琅不在之后,他做什么都没有动力,心里空了一大块。

    大齐各地贴满了寻找江寒琅的皇榜,世人都知道身怀皇嗣的皇贵妃被歹徒掳走了。

    有人同情有人冷漠有人看戏,但就是没有人知道江寒琅的下落。

    药王谷避世不出,向来隐蔽,无论唐华阳派多少暗卫去搜,终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江寒琅离开第十天的时候,突然有人给唐华阳一封信,信是一只鹰送来的,自然是药王谷的信使。

    唐华阳拿着信发了一个时辰的呆,因为他认得,信封上五个簪花小楷:唐华阳亲启,是江寒琅的手笔。

    最终,还是拆开来了,信不长,只寥寥几行,但唐华阳一个一个字看过去,生怕遗漏什么一样。信里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说江寒琅现在在药王谷,等胎儿出生她便会回去,再就是叮嘱唐华阳照顾蓁儿。看到结尾一句望君以身体为重,唐华阳叹了口气,第二天把所有寻人的皇榜都揭了,人们猜测,许是贵妃找到了。

    江寒琅走之后,唐华阳陆续会接见一些宫妃,保持着雨露均沾的原则,只是没召人侍过寝,心和身都完完全全认定江寒琅,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行。前朝已经完全是唐华阳的天下,无论他在后宫如何折腾,前朝那些重臣也不敢多指点。

    江寒琅在药王谷养着胎,春去秋来,日月更替,时间恍然而过。江寒琅怀胎十月时,药王谷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自江寒琅离开后,唐华阳就一直在搜寻她的消息,一直在追踪药王谷的具体位置,花费巨大人力之后,终于让他知道了。

    分别几月的思念之前喷薄汹涌,他没有多等,立马就出发了。所以江寒琅看到他的时候,一脸错愕。

    “唐华阳?你怎么来了?”

    “京城那有替身,还有熙水应付着,我想你想的紧。”唐华阳二话不说,从后面紧紧抱住江寒琅。

    “江寒琅,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唐华阳就这么堂而皇之在药王谷住了下来。他第一个孩子出生,怎么能不在场呢。江寒琅的孩子十月已过,也没有丝毫要生的迹象,可急坏了一众人。

    “非儿啊,再这么下去,这得是个死胎啊……”二师姐偷偷拉走颜非,忧心忡忡地说。

    颜非也知拖下去对江寒琅对孩子都不利,思考再三,决定催产。

    对于颜非的提议,唐华阳即使不同意,也无可奈何。如今江寒琅的情况紧急,只能催产了。

    那天天色蒙蒙,阴雨欲来,雍州常是这样的变幻莫测的天气,本来早已习惯,却忽然被这样的天弄的每个人都极为压抑。

    江寒琅服下催产的药一个时辰之后,肚子便开始剧痛,像有什么在翻滚搅拌,要破壳而出。

    颜非的师姐赶紧准备各种工具,准备接生,唐华阳只能干等着。

    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房子里传出江寒琅凄厉的惨叫,以及各种嘈杂的鼓励的声音,在大雨里模糊。唐华阳听着雨声,也听着江寒琅的叫声,一颗心紧紧揪在一起,让他有点透不过气。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直到第一声婴儿的哭泣划破雨帘,接着又有好几声,一声接着一声,尖锐而嘹亮。颜非从房里出来,唐华阳一颗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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