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寒冰如水
下一秒，
细闻她那柳丝带来的点点清香。
下一秒，
耳边再一次轻轻密语。
慢慢从耳旁伸缩而回，千余那双暗红带着月亮的反光，看着她。手不再捂住她的嘴，而且慢慢脱离，最后一个指尖点住小嘴。再将手指触碰自己的嘴唇，做出“嘘”的姿态。
“他，这是，间接，间接......”
寒月不知所措。
她有些慌乱，有些期待，有些惊异，有些无助像一只待宰糕羊，原本有些冷艳的脸，此时微红，再加原本稚嫩的年纪，眼睛看向地面。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那是一个漩涡，一个无尽的深渊，看着容易陷进去。
无法自拔。
这是千余吗？
这不是千余，千余怎么这么高？
但是那张脸，怎么和千余那么像？
我该怎么办？
做什么？
“在想什么呢？寒月。”
“我，我什么，我不知道，你，让开。”
“我不让呢？看着我。”
一手捏着她那颔尖，看向自己。
“千余，放过我......”
她那有些哀求的眼神，还是看到千余那双月牙边点点暗红的眼睛。
“做我女朋友吧？”
最后一道防线，瓦解。
两眼相对，最终还是陷进去了。
“……”
她慢慢闭上眼睛，等待着千余的下一步。千余望着这个闭上眼睛的女孩，左手一手包揽着她的腰身，两人一下贴近，右手牵着她的左手，寒月左手慢慢地放到了千余的颈部，一吻，沉沦。
两人一直如此，持续了一个半个多小时。
夜色撩人。
慢慢离开她的唇，她也慢慢睁开眼。清纯的眼眸，柔情似水。
他很温柔，也很霸道。
当那熟悉的味道，离开自己，好像即将失去。
双手环抱住人前的少年，她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失去。头埋在千余胸口，感受那透过胸口传来的余热。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声音带着丝丝哀求，眼眸泛出点点泪花。
抬头看向眼前的千余。
“好不好？”
再一次说出自己感到一丝羞耻的话语。
这一次，她主动，吻了过去。她的右手，勾住了千余的后脑勺。甩开千余的右手，左手再合着右手圈着他。
这一下，反倒是千余懵了，待宰羔羊居然敢反击？乖乖不动不就好了吗？
双手抱住了她那纤瘦的躯干，将要抱起，寒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双脚圈住千余。抱起那一刻，离开了唇，脉脉含情看着对方。转过身，那一张床被敲已被摊开。
“寒月，你好可爱。”
看到千余那双眼睛，又听到这句话，好甜。
“唔。”
撇过头，不敢看他。
“哪里，可爱？”
“这个时候，哪里都可爱。”
红的更加厉害了。
看到千余抱着自己，将自己轻轻地放在床上，即将到来的那一刻，寒月，紧张了。
环抱着他的后颈，寒月羞涩地说出，“我，第一次。”她此时此刻，就是一只爱上狼的，没有一点反抗。
慢慢接近床沿，慢慢将她躺下，慢慢褪去外衣，慢慢，睡了下去。
湖泊月色，平静，安详。
凌晨三时，千余床上看着她，她刚刚很努力地忍着疼痛，眼角的泪花，让自己不由得生疼，爱怜。帮她理了理鬓发，敲触碰到耳朵，轻轻捏了捏。“睡吧。”
“不，我不睡。”这下她抱的更紧了。
这时候的女孩子应该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吧。
从吻完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眼前的千余即将离开，那种感觉，深深地让她害怕。现在，他在她身边，贴近胸口那热热的温度，很安心。
“哎，其实，我跟千余是同一个人。不过，我是他的另一面。”再次轻柔的用右手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月光照进屋内，暗红之瞳闪着月牙，他看着她。看着仿佛就是一个待哺的孩子。她死死的抱着自己，贴着自己。
他就是避风港。
“我不管，我要你。任何时候。”
“你怎么突然这么小啦？”千余调侃道。
“睡吧。”千余再次轻柔地对着她的耳朵，说道。
“不要离开我。”
“只要我还在，你什么时候，都能见到，不是吗？”
“嗯。”
她终于闭上眼睛。眼睛还是流下泪水。
过了很久，千余，慢慢地，轻轻地离开了床上，腿步感受到的一点微凉，闭眼微微一笑。她的柔情似水，还是让自己陷了进去。他感受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孩。慢慢盖上被子。他穿上衣物，转过头，再一次吻在了她的额头。一点点黑暗之力，轻轻地渗入她的体内。
“我会爱你，这一生，这一世。”轻微一语，看着床上的人儿。
他以为她睡着了，太累了。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阳台，化为烟尘，消散。
可是，女人，哪有那么好哄睡？
慢慢睁开眼，尽管十分疲惫，可男人究竟还是不懂，第一次还是很疼的。那种疼痛是锥心之痛，如同多跟针扎一样。
仅剩下的一点力气，打开联系人。
“我等你。”
痛着晕了过去。
（好好善待爱你的女孩子，她们其实真的付出很多。）
黑烟聚集在千余的卧室，他睡下了，因为他也累了。
黑暗之力慢慢褪去，身体恢复到原来的大小。可是，为何，眼角一点泪珠掉落？
记忆是共通的。
昨晚那梦一般的感受，天亮起床之前，千余顿时有一些脸红。“今后该怎么面对寒月？”“怎么办？”
看到昨晚的联系人信息，千余更是确信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寒月，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想不到说什么，千余，发了一个信息过去。
“负责？好啊。那你6月底参加QA市的E能者大赛吧，在那之前去把等级测评过了。”
“嗯嗯，我会尽力的。”
接下来该怎么做？千余没经历过在神前时代和后神时代交替的时代，如今这方面经历是0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可是，那个誓言，我真想捶死那家伙啊９把人家给......
要蹦了。
这魔族之力真的邪魅。在记忆里面，大部分风流史，都是这力量搞的鬼。欠债这么多，怎么还？就连神，好吧，也给我留下一个大坑。
“话说，千余，你哪个学校的？”
“我......”
对啊，我好像还必须得回去，因为户口在R县，正规渠道，不能参加QA市的测试，况且，也会麻烦。而且如果回去，还可以暂时躲避下，对吧。
“我是S省R县，城关初级E能应用中学的”
“S省？那么远。”
“我户籍在那边。看样子，我要回去一趟了。所以”
“所以你要离开我吗？”
“不不不，不会的。”
然而，千余其实并不知道，临近中午那一刻，他们的事情，寒家家主寒枫已经知道了。
早上起不了床，还双腿疼痛，走路艰难，又是一个女孩子，而且突然变得说话很温柔起来的女儿，这一变化，大人怎么不懂？
“爸，女儿，对不起。”
“罢了罢了，昨天晚上居然还能跑到我女儿房间里来，说明这小子，应该还不错。”
寒家家主思考了一下，“他是S省R县人是吧？”“管家，帮我查查这个人。”
“是的，老爷。”
“女儿啊，好好养身体，叫他下午来寒家，我有话要说，如果他不来，这辈子都别想把你带出寒家一步。”
“好了好了。不说了，女儿现在身体弱，你就少说两句？这也不能怪我女儿吧？要怪，找那个叫千余的酗子去，在这儿说什么呢？”寒家家母忙着给寒月喂汤喝。
“好好好，我少说，少说。寒天！你过来。”
“爸，您说。”
“去把那个叫千余的，带过来。你亲自带过来，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个能轻易避开我们住宅的警戒系统的人。”
“妈，我不喝了。你们别找他麻烦好嘛？”寒月眼泪泛起，这样会给千余很大的麻烦的。
这时，千余右手再一次狂暴起来，心脏开始膨胀几下，“这是......，好难受，这魔族之力怎么压制不住？”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在哭泣，一个熟悉的感觉，难道，寒月出事了吗？她不是在她们家吗？难道，昨晚的事情，触犯了什么家规什么的，不行，还是得去一趟。
“那，就让它再一次——”
神力褪去，放开自我。
任由这魔族之力掌控一下吧，他自己做的事儿，不对，是自己做的事儿，自己解决。
“呵，谢了，小子。”
寒月的额头，一朵小小的暗红玫瑰慢慢显现，并发出微红的光芒。一个黑色旋风在房间聚集，旋转。
“怎么回事？”寒月的母亲感受到房间内的变故，一个E能量，占据了整个别墅，有种令人感到恐惧的气息正在来到，而面对那个旋风，寒家家主面不改色，从女儿的额头上那玫瑰花纹来看，那就应该和感应徽章差不多。
能在自己女儿身上做出这样一个徽章，除了昨晚的人。应该不会有第三者。
“你，就是千余？”
“是的，您是？”
“我是，寒月父亲，寒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