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陌生人6
老田连连摆手:“这不可能。”
拓拔狮却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朝程让点了两下头。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真、真游出来的?”老田结巴了。
拓拔狮又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挺起胸膛拍了拍,显然,游出水银湖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这、这怎么可能呢!”老田失声叫道:“我自己设计的湖底机关,我最清楚,只要水面受到规则外的冲击,湖底机关就一定会发动,也一定会把你打落湖底!水银剧毒,你怎么可能游得出来!”
拓拔狮见他不信,急了,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会儿把手高高扬起又猛地落下,一会儿又将身子仰着,双手划水一般,一会儿又自下往上地一蹿,三人看得一脸懵逼,但程让却懂了。
“他的的确确是被打落湖底了,但他也的的确确在惊涛骇浪、沉沉浮浮之间,游了出来。”她认真地说道。
果不其然,拓拔狮眼睛亮亮地看着程让,又重重地点点头。
这下,几人都沉默了。
拓拔狮按道理应当是不会撒谎的,可从他刚刚表达的一切来看,一个极恐怖又惊喜的事实摆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拓拔狮,不畏惧水银。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水银的的确确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程让心里却隐隐有一个猜测。
拓拔狮不是普通人,不是肉体凡胎。
那他是谁呢?
据程让所知,这世间拥有非凡能力的,唯独灵族中人。
她觉得,灵族血脉,在这千年以来,恐怕早就已经散落在了这人世间。
像灵境守护者们的血脉更纯净一些,因此拥有的灵力也就丰沛一些。而散落人世间的其他血脉,可能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拥有修炼灵力的本事。
也有一些的血脉,出现了返祖,他们甚至拥有灵境圣皇一脉才拥有的顶级天赋。
就像小琉璃的溯命一样。
或许,拓拔狮就拥有返祖的血脉。
当然,这仅仅只是程让的猜测,要证实这些想法,她必须要调动天机楼,把拓拔狮的十来代祖先全都查个清楚,这才能得窥一二。
但就目前来说,拓拔狮的这种独特天赋,对他们而言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走,我们先离开穆家,再行打算。”东风有些担心会有穆家人突然找过来,道。
程让却摇了摇头,看向老田:“迷踪阵下面的地道你清楚吧?”
“再清楚不过。”
“好。如果我想把密道炸塌,上面的迷踪阵可会被毁?”程让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老田摸着胡子,摇头道:“地道挖得很深,只要炸得其法,便不会毁掉上面的迷踪阵……只是,你是有何打算?”
程让一笑:“我想把穆家人引来,等他们走密道出来后,你把密道炸掉。”
程让这么一提点,老田和东风三人同时脱口而出:“你是想把他们困在这里?”
“正是。”
得到了程让肯定的回答后,四个人明白了程让的打算,又是震撼,又是心惊地看着她。
够奸!
够诈!
够狠!
明明长得白白净净一副人畜无害、光大正伟的模样,真正耍起手段来,谁能不着她的道?
“王妃,以后即便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您。”西风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道。
程让无辜地嘟了嘟嘴:“我只是想把他们暂时困在这里而已。”
“呃……”几人全都无言了。
“炸掉地道的确可行,但你可有炸药?”老田想了想,又问。
程让指了指在一旁傻站着的拓拔狮:“不是还有这位力大无穷的大哥嘛?”
几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了程让的安排。
拓拔狮双手握拳,十分给力地梆梆梆对着互捶三下!声音大得震得程让耳朵都嗡了起来。
她毫不怀疑,连铁囚笼都能摇得差点散架的人,要锤爆一个密道,绝对不在话下。
※※
一同做好了计划,程让带上西风和南风,重新踏入了迷踪阵之中。
这一次,他们连半个时辰都没花,就已经成功地走出了迷踪阵。
此时已近黄昏,穆家人显然中午都休息得挺好,穆家驻地也都喧闹了起来。
程让从禁地里走出来后,也不掩藏自己,大摇大摆就往外面走。
倒是西风和南风,都迅速隐藏了身形,无人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程让刚一出现,几个正在洗菜的厨娘就瞧见了她,程让的样貌生得太好,只要让人瞅上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
加上她又是从禁地里走出来的,想要不引人注目,那都是不可能的。
“你……你怎么那里面出来了?”厨娘们都结巴了,指着程让问道。
程让眼睛转了转,一脸的无辜,操着一口巍国话,将手指比在嘴边:“嘘,我越狱了,别声张。”
“越、越狱?”厨娘们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瞪着眼睛瞅着程让。
越狱?那她是穆家地牢里关着的犯人?
那可就糟糕了!也不知道其他的犯人们有没有越狱!
她们有点害怕程让会把她们灭口,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吭声,却见这美少年也没理她们,只贼眉鼠眼地四处看了一番,麻溜儿跑到墙边,一个翻身跃过了墙。
“这个犯人还挺善良。”厨娘们嘀咕。
“是呢,还挺俊呢。”
“这么好的一个少年,怎么就被关地牢里了?她看着也不像是大恶人呀……”
好在她们很快从被程让皮相迷惑的幻境中回过了神,纷纷拍着大腿道:“越狱,我们怎么把越狱的事儿给忘了,快去告诉家主!”
程让并没有走远,一直窝在墙根下听着呢,听到厨娘去找穆家家主报信去了,翘了翘嘴角。
继续窝在墙根,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听见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穆家家主那熟悉的大嗓门儿:“你们确定都看清了?确定是有人越狱了?这按理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迷踪阵在我穆家驻地摆了十来年,从来没有人能破解!“
“家主,我们很确定,我们可都亲眼看见了,一个极好看的小哥儿从禁地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还亲口告诉我们她越狱了,要我们不要声张,我们哪敢欺瞒您呀!”
极好看的小哥?穆家家主想了一圈,也想不起地牢里关了什么极好看的小哥。此事显然是有猫腻的,他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安危起见,朝身后一挥手:“走,都跟我去看看!”
他身后跟着一大批手执兵器的家丁,几乎是丰南城穆家驻地的全部家丁了。
一时间,一大波人乌泱泱地往厨房里的暗门涌去。
程让扒在墙头上,看着最后一个人都涌入了暗门,全部进入了地下,她松了一口气,又等了一会儿,自袖口掏出一支响炮来,往天空中一放。
啪的一声,声响清脆响亮,穆家地牢那边,东风、老田他们自然也都听到了声响,忙带着拓拔狮,将身形隐入迷踪阵之中。
以穆家家主为首,一个接一个的人匆匆从地下通道中冒了出来。一眼看去,不下于两百人。
“小心,注意周围。”穆家家主看到地牢门口的壮汉守卫不见后,心中咯噔一响,明白形势不妙了。
他十分警惕,踢了一下旁边一人的屁股:“你们这队先进去。”
那个家丁一个踉跄,捂着屁股唯唯诺诺地应了,带着一队人进去了。
“啊!不好了!家主,真的越狱了!”
“什么!”
穆家家主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没有埋伏,带着身后百来人就朝地牢里涌了进去!
而就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老田、东风带着拓跋狮,偷偷摸摸溜进地道。
“砸!使劲砸!”
穆家家主进了地牢后,看到眼前的情形,急得捶胸顿足。
老田、拓跋狮、东风,都没影了!
老田的牢房里,还绑着两个彪形大汉,可不正是他的那两个守卫吗?
最关键的是,牢门还是锁着的,钥匙却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
穆家家主抓着牢门的铁栏杆,嘶吼着问里面两个眼泪汪汪的大汉。
那两大汉嘴巴都被布条堵住了,呜呜呜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穆家家主气得一甩袖子,又把整个地牢巡视了一番,好消息是,越狱的只有那三人。
坏消息是……那三人是这个地牢中最重要的三个人!
他想从别的犯人口中问出这地牢中发生的事情,但那些犯人一个个也是穷凶极恶之辈,不骗他就算不错的了,想要他们说实话?那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轰隆隆”的一阵巨响,穆家家主心一跳,急得胡子都歪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去,就看见,地道塌了。
地道上方的那座小山,已经彻底陷了下去。
灰尘弥漫中,走出三个人影。
正是拓跋狮、东风、老田。
“穆家老头儿,都说风水轮流转,没想到吧,今儿个,风水转到我老田头上了。”老田拍了拍手,嬉笑着说道。
穆家家主一张脸变得紫青紫青的,他咬牙切齿地一挥手:“给我抓住他们!”
家丁们一拥而上,老田三人却早有准备,往迷踪阵中一钻!
………………。”
那个家丁一个踉跄,捂着屁股唯唯诺诺地应了,带着一队人进去了。
“啊!不好了!家主,真的越狱了!”
“什么!”
穆家家主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没有埋伏,带着身后百来人就朝地牢里涌了进去!
而就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老田、东风带着拓跋狮,偷偷摸摸溜进地道。
“砸!使劲砸!”
穆家家主进了地牢后,看到眼前的情形,急得捶胸顿足。
老田、拓跋狮、东风,都没影了!
老田的牢房里,还绑着两个彪形大汉,可不正是他的那两个守卫吗?
最关键的是,牢门还是锁着的,钥匙却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
穆家家主抓着牢门的铁栏杆,嘶吼着问里面两个眼泪汪汪的大汉。
那两大汉嘴巴都被布条堵住了,呜呜呜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穆家家主气得一甩袖子,又把整个地牢巡视了一番,好消息是,越狱的只有那三人。
坏消息是……那三人是这个地牢中最重要的三个人!
他想从别的犯人口中问出这地牢中发生的事情,但那些犯人一个个也是穷凶极恶之辈,不骗他就算不错的了,想要他们说实话?那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轰隆隆”的一阵巨响,穆家家主心一跳,急得胡子都歪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去,就看见,地道塌了。
地道上方的那座小山,已经彻底陷了下去。
灰尘弥漫中,走出三个人影。
正是拓跋狮、东风、老田。
“穆家老头儿,都说风水轮流转,没想到吧,今儿个,风水转到我老田头上了。”老田拍了拍手,嬉笑着说道。
穆家家主一张脸变得紫青紫青的,他咬牙切齿地一挥手:“给我抓住他们!”
家丁们一拥而上,老田三人却早有准备,往迷踪阵中一钻!。”
那个家丁一个踉跄,捂着屁股唯唯诺诺地应了,带着一队人进去了。
“啊!不好了!家主,真的越狱了!”
“什么!”
穆家家主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没有埋伏,带着身后百来人就朝地牢里涌了进去!
而就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老田、东风带着拓跋狮,偷偷摸摸溜进地道。
“砸!使劲砸!”
穆家家主进了地牢后,看到眼前的情形,急得捶胸顿足。
老田、拓跋狮、东风,都没影了!
老田的牢房里,还绑着两个彪形大汉,可不正是他的那两个守卫吗?
最关键的是,牢门还是锁着的,钥匙却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
穆家家主抓着牢门的铁栏杆,嘶吼着问里面两个眼泪汪汪的大汉。
那两大汉嘴巴都被布条堵住了,呜呜呜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那两大汉嘴巴都被布条堵住了,呜呜呜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