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苍白无力
宁宗南回家休息几天后,就又出差了,又是一连好些天不回家。孩子们都习以为常了。同时,宁肖也忙碌起来了。
当然,每天,看着老姐买回一大包的药材踏进家门,宁仲肖就感觉自己的心在痛。似乎那包药里就包含有他的血汗钱。
其他哥三也觉得很奇怪,但谁也没有说出来。
最后,宁叔肖悄悄地问着“姐,姐,你打哪儿来的钱买这些药?不是说钱都花光了吗?”
“嗯!”宁肖淡淡地回复。“我办了透支五万的信用卡。”
宁伯肖一听,心也一跳,本能地问:“那卡里现在透支了多少?”
“没剩下多少了。我已经在别的银行申办其他的信用卡,明天卡就寄过来,你们有空的话,帮我去收收。”宁肖说得风轻云淡。
“姐,姐,”宁季肖也感觉到了心惊肉跳。“你透支了那么多,到时咋还啊?”
“咋还?”宁肖眉色一挑,拿起药就往自个儿房间走。“到时,把你们四个打包卖掉,就能还钱了。”
“姐,姐!”这下,四胞胎急了,连忙跟前涌进宁肖的房间。“卖了我们,你忍心吗?要知道一胎常见,两胎不多见……”
他们有好长时间没有到宁肖的房间来看看了。直至这时,他们才发现这房间里一半位置已经被药材占领了。
他们又一次傻眼了。这么多的药材,得耗去多少银子啊?更何况这老姐从不买便宜药。只怕到时真的把他们四个打包卖了,也不够还信用卡上的钱。
“姐,姐!”宁叔肖咽了咽唾沫。“你买这么多的药,准备干啥?”
“炼丹药,”宁肖把手里的药包清理好,便拍拍手。“给你们补气。免得总是气力用完了,半天才能恢复过来。将来,若遇上强敌,会吃亏不少。”
宁仲肖的贼眼打量打量屋里的药,心里默算默算药转钱的数目。于是,他心惊胆战地说:“姐,姐,这一屋子的药恐怕不止五万吧!最少,也得要四五十万……”
“老三,你无愧我们家头号财精,”宁肖颇为赞赏地说。“这么多,还真的难为你能计算得出来。不过,不是四五十万,而是一百万往上走!”
“怎么,一百万往上走?”宁仲肖这时宁可自己不是头号财精,而是头号蠢蛋,能让他找块砖头把自己砸晕。
“姐,姐,”宁伯肖觉得自己的双腿在打颤。“你打哪儿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老妈不是把房产证放在我这儿吗?”宁肖神态很轻松地说。“我拿去抵押了一百万。”
四胞胎再也支撑不住了,纷纷从椅子上滑到在地上。
最小的宁季肖还哀号出声:“姐,宁家祖宗十八辈子,没有出过比你更败家的女孩子了。你……你这样,让我们咋活啊?”
“去,去!”见到他们这种死无可恋的样子,宁肖鬼火直冒。她两只手各提一个,来回两趟,把四胞胎扔出了房门外。“我这几天要炼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们帮我做好掩护工作。尤其是老妈,不要让她有所察觉。”
“姐,姐,”在门外的宁伯肖,只得软弱无力地说。“那你每天还吃饭吗?不允许打扰,咋送饭呢?”
宁肖想了想,便挥挥手:“我有药,不用吃饭。”说完,房门关上。
宁仲肖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在说:“哥,咋办啊?姐把房产证拿去抵押了。到时,老妈发现,不会说她什么,只会抽我们的筋,拔我们的皮。”
“老天爷啊,”宁季肖又哀号出声。“你怎么赐给了我们这样一个超级会败家的姐啊!”
“别叫了!”宁叔肖朝宁季肖大吼了一声。然后,他对宁伯肖说:“老大,老妈曾经讲过,男人赚钱,女人花钱。既然姐把钱花出去了,我们就得想法子赚钱回来。谁叫我们是男人呢?”
“嗯,嗯嗯!”宁伯肖点头表示赞成。他大手一挥,说:“走,我们去爸妈的房间,商量一下如何填补姐挖下的这么大的坑。”
于是,兄弟四个从地上爬起来,到爸妈的房间去讨论事关将来有没有房子居住的问题。
偷听着门外兄弟几个的对话,系统是得意洋洋地对宁肖说:“怎么样?四胞胎对你可是够好的吧!不冤枉把我把你从修仙界带到这儿来?”
“你给我少废话。”宁肖又狠狠地给他一暴栗。“我在炼药期间,你少在我耳边蹦踏。走火入魔的代价,我死,也是你亡!”
“啊,啊啊!”系统没有想到宁肖提炼丹药后果会如此严重。
最后,他费力地想了想,才期期艾艾地说:“主人,你还是把我屏蔽掉吧!到时,我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嘿,你还有自知之明!”宁肖这才温柔地伸手拍拍那四四方方的脑袋,接着屏蔽它。
“主人,主人!”小香炉方才从宁肖的口袋里跳了出来。“我来到这个时空后,法力降低了。恐怕无法提炼出高级的丹药来。”
“没事,”宁肖伸手抚抚小香炉那铜锈斑斑的外壳。“我们这次提炼的是最低一级的丹药,不需要你发挥出多大的力量来。”
“哦,哦哦!”小香炉这才宽下心来。
不久,小香炉便变大自己的身躯,悬立在房间的正中央。“主人,开始吧!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这儿的气息令我很窒息。”
“好的!”宁肖已经在地上坐好,做纳新吐旧之姿。“小香炉,你放心!”
接下来,宁肖面对着悬立在空中的香炉,默念着一串串口诀。同时,她的双手成单指状,将一丝丝气流打入香炉内。香炉也很快地旋转起来。
随着香炉的旋转,满屋子的药也开始活跃起来。一双双无形的手将它们从众多的药材中挑选出来,然后一一投入香炉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香炉将所有的药材容纳其中,让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宁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
几天后,四胞胎放学回家。
“老大,”宁叔肖不无担忧地问。“姐在房间里呆了几天?”
“三天!”回话的是宁季肖。他每天早晨一起来,就挂历上的日期画上一个红勾。今天,那挂历上已经有三个红勾了。
“三天了。姐在房里呆了三天。三天不吃不喝,姐受得了吗?”这是宁仲肖在喃喃自语。
“老二,”宁伯肖也只得如此提议道。“姐最喜欢你。要不,你先到门口打探一下,看姐的情况如何?”
“好!”宁叔肖当即就站了起来,直奔宁肖的房间。
可他敲了半天的门,听不到里面有声音回应。他使劲地推门,也推不开门。
“老三,”见此情况,宁伯肖下达了第二道命令。“用你的透视眼看看,姐在里面的情况如何?”
“好!”宁仲肖也遵命从事。
“哇,哇哇!”用透视眼一瞧,宁仲肖立马叫了起来。“快,快开门,姐晕到在地上了。”
“啊,啊!”
“姐,姐!”
这下,兄弟四个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合力把门撞开。
于是,他们发现满屋的药已经一扫而空。整个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宁肖扒正中央的地上,动也不动。
“姐,姐,你这是咋的了?”
见此,四胞胎更是慌了,手忙脚乱地朝老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