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陈二贪墨

    “里正大人，多谢今日为小女子做主，日后定当回报。”芷晴客气地向尉迟靖淮道谢，如果他不来，自己现在还真治不了这个恶仆。

    “司徒小姐不必客气，这本是下官当尽之职。只是这陈二奸滑，夫人和小姐还是要当心些。”尉迟靖淮好心嘱咐。

    “还要麻烦大人等一等，这陈二恐怕还有罪证要审。大人请看……”

    司徒芷晴把从陈二家搜出来的银票和银元宝散碎银子都交给里正大人。

    “陈二，我来问你，这些可都是你的家财？”尉迟靖淮问到。

    “是小人的多年积蓄。”

    “你是卖身为奴，月例银子多少？可有田产商铺？”尉迟继续问。

    “小，小人月例银子五贯铜钱，没，没有田产商铺……”有商铺田产，谁还卖身为奴呢？云瑞国一两银子十贯铜钱，一贯铜钱一百枚，他们这样的四口农户，五贯铜钱，在乡下足以衣食不缺了。

    “除了务农和给主家办事，你家可还有其他营生？”尉迟靖淮继续问。

    “没，没有……”

    “那你家存银数百两，是怎么来的？”尉迟靖淮追问。

    “是，是主子赏的……”陈二吞吞吐吐。

    尉迟靖淮看了一眼芷晴，向其询问的意思。

    “我们哪里有银子赏他！陈二，到底是司徒府哪位主子赏的？我看你是贪墨了我司徒家的米粮钱款吧？”芷晴说道，贪墨钱款是要坐牢的，陈二自然不敢认。

    “是，是程夫人，不，是程姨娘给的。”

    “程姨娘月例银子不过十两，她到没少给你，你们是什么关系，她竟如此关照？呀！难道你们……？”

    “没有，没有，程姨娘赏的不多，只是看在我们劳苦多年的份上才给的，小人和她并无瓜葛。”陈二急急辩白，这司徒芷晴给他定下的罪名，一个比一个狠！让人传说他与主家的妾室有染，恐怕他就是想好好死都不成了。

    “大人，快要过年了，听说京中这几日出了抢劫杀害官眷的事情，这盗匪不会跑到京郊来了吧？”芷晴若有所思的猜测。

    “大人饶命，小的这些钱真不是偷盗来的。有、有二百两是前两年司徒府给夫人小姐的月例，程、程姨娘做主让我们帮着收了。另外一百两碎银子是几年来主子的打赏存下的，还有的那二百两是、是小人留下的米粮损耗银子，准备预备荒年买米补仓的，不是我家的。”陈二不停地磕头，说出这些银子的出处。这谋杀官眷的罪名可不能担啊，那可是要灭门的。

    “哼！这点胆量也敢学人家做恶事。”芷晴心里鄙夷。“大人，不如过完年再好好查一下，父亲节下想必忙碌，或者开春就接我们母女和弟弟回去了，到那时查清了这事，我也好和父亲禀报。”

    “好，那这银两即是小姐的，就留在小姐这里吧。”

    “还是大人收做证据吧，这一家也该尝尝牢饭是什么滋味。”芷晴看都没看这些东西，几百两银子算什么，切！当年本姑娘练上一颗极品的宗级丹，就能有十几万两银子。

    “来人，把这几个欺主的恶奴关进牢里，待正月过后细细查问。”尉迟靖淮起身离去，村里人送了很远。都说这位里正大人对百姓很好，是个清官。

    “各位乡邻，”芷晴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道:“我们母女姐弟这几年在庄上，多有叨扰，在这里谢过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乡邻。今天还麻烦大伙帮我们把陈二家的东西搬到偏院杂货房去。”芷晴把那三十两碎银子都抓给蔡大娘，“蔡大娘，您帮着我们买些衣服被褥回来，我写个药单，您再给一样给买十份。剩下的换些铜钱，给乡亲们发下去作为过年的红包，我这里以后少不得还要大家做事呢。”

    “好，我让他爸赶车，和墩子一起去办，长生，你帮着司徒小姐生火烧一下炕，别一下子烧太热了，她们娘俩的身子受不了……”

    “芷晴，你收拾了陈二，那府里的人必不肯罢休，可想好了对策？”东方柔也不是没脑子的，只是生儿子时伤得太重，有心无力了。

    “他们不肯罢休？敢这样欺负我们，也要寻思一下我肯不肯罢休！就怕他们不来，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们！”芷晴说道。

    “你这丫头，倒是倔强，这样也好。只是还要处处小心，内宅里的女人，那阴狠的手段真是无处不在的……”东方柔摇摇头，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