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雪峰
半月前自庆丰桥一役后,暗影双使带着刘御风前往了暗影门。暗影门在大周帝国的南部,濒临大海,他们修炼的是以影子为主的武学。至于刘御风当日为什么没有像暗影双使一样使出魅影,那就得从暗影门的功法说起了。
暗影门虽然修炼暗影功法,可是这功法对元气消耗极大,加上刘御风五年前因为在寻找幻灵草的途中遭遇了正派人士的攻击,那伤虽然不致命但也伤到了他的要害,导致他的元气受损,修为大不如以前。
暗影门在江湖上也是臭名昭着的,修炼到武学残忍至极,掠夺那些处子之身的姑娘强行双修,最后再将其元气吸干。这样一来,导致暗影门方圆百里之内无一百姓生活在此。在大周帝国的打压下,暗影门这邪恶的功法才没有那样的猖獗。
暗影门没有其它门派那样豪华,建筑多半是用一些骷髅建立起来的,加上暗影门所在的地方乌云密布,从未消散过,那些骷髅里冒出一股股黑气,显得格外的阴森。
暗影双使将刘御风羁押到无影殿前,大殿之上坐着一个妖媚的男子,那男子眼角有一道黑色的眼线,一头黑发柔发披肩一身黑袍加身,面部毫无表情,甚至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发紫。看上去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那男子便是暗影门的门主——影杀。
暗影双使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放在胸脯前,低下头等待着影杀开口。
一声邪魅的话音响彻在大殿之上,影杀用手挽着头发开口道:“还不快将三长老松绑!”
暗影双使点了点头,立刻将刘御风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启禀门主,刘长老与李家的李承胥在一起。”影风开口道。
“哦,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影杀看了看刘御风身后道:“玲儿那小丫头呢?”
“被李承胥给带走了。”影月道。
影杀没有开口,示意他们退下去,在影风带着刘御风快走出大殿的时候影杀开口道:“你千万不要在李家暴露身份,记住自己的使命。”
影风回头抱拳点了点头。
至于李承胥被通缉的事情,便是从此刻开始了。
……
“嘿,你倒是等等我呀!”李承胥追赶着韩雪霏。
韩雪霏停了下来,看着李承胥,李承胥立马不再说话。
雪峰位于大周帝国的最北方,冰魄城的所在地,不过雪峰还在冰魄城的北边,那里常年被冰雪覆盖着。雪峰,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常年被积雪山峰。
传闻雪峰的人都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可近日李承胥与韩雪霏交流了一下,虽然算不上十分了解,不过他看见的并不是江湖上传闻的那样。
“终于到了。”李承胥抱着手臂浑身冷得瑟瑟发抖,看着一望无垠的积雪道。
“等一下别乱说话,记住千万别亵渎我们的峰主,不然你就等着死吧!”韩雪霏嘱咐了一下李承胥,便带着他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李承胥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一个人,在雪地上没有任何的建筑,就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寒风凛冽,刮起一道道积雪,空中飘扬着雪花,常年生活在热带到李承胥那里经得起这样刺骨的冷。不久,他嘴唇发紫起来。
“怎么还没有到呀!”李承胥搓了搓手臂问道。
韩雪霏见他这样,有些失落的道:“快了。”
果然,出现在李承胥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山峰,那山高不见顶,山上没有积雪而是亮晶晶的冰块,在那些冰块里好像有着密密麻麻的山洞。
雪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李承胥摸了摸那冰块问道:“现在怎么过去?”
“爬上去。”韩雪霏说完,两脚踏了上去便不在管他了。
“爬上去?”李承胥看着渐行渐远的韩雪霏大呼道。
见韩雪霏没有回答,李承胥皱了皱眉,他伸出腿,但刚踩上去便摔了下来,倒在那厚厚的积雪中。
……
雪峰的半腰间一处宽阔,透明的山洞里,韩雪霏抱拳对着一位向下看的白发老者道:“玄玉大人,不知道你叫我把他带回来有什么用?”韩雪霏看了看躺在雪中的李承胥有些不解。
玄玉老者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他,总会创造奇迹的。”
韩雪霏冷笑了一下,道:“就他?”
“不急,我们先看看在说吧。”玄玉继续看着李承胥。
整个雪峰的人,都在盯着李承胥,他们不知道玄玉为什么会带一个外人来到这里。
躺在积雪中的李承胥闭着眼,雪花轻轻的落在他的脸上,瞬间化为了一滴水。
李承胥没有睁开眼,他体内的那股力量不知不觉又浮现出来,他对周围的环境感到熟悉而又陌生。李承胥此刻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不,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失去了知觉。
良久,玄玉为他捏了一把汗,见他迟迟没有醒过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在李承胥的脑海之中,断断续续的浮现出一些画面,那些画面杂乱而又破碎。许久,李承胥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那怪物张开大嘴准备将他一口吞下去。
李承胥身体颤抖了几下,睁开眼才发现是一个梦。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雪峰的山洞中,人们死死的盯着李承胥。
李承胥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再一次的将腿放了上去,不过他还是失败了。
雪峰的人有些失落,有点人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李承胥站在雪地上,他咬了咬牙,将他体内的力量灌入到手臂上,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冰块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那寒冰散发出的冷气刺入李承胥的骨头里,李承胥没有放弃,他抬着他往上看了看毅然的向上爬。
一道道鲜血流淌在冰块上,随后沉浸在冰块之中。李承胥的手已经破裂了,他知道自己既然选择往上爬了便不可能在回头了,回头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死亡。
雪峰之高,已经超乎了李承胥的想象,他手指破裂的伤口一次次被凝固,一次次被破裂,那鲜血沾在雪峰上,为雪峰添加了别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