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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2

    丞相府

    侍女上前,禀告长孙晴道:“二小姐,府外江城江先生求见韩将军。”

    长孙晴正陪着长孙章下棋,听到这话,不禁笑道:“你这丫头,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父亲听了你的话,还以为我在幽禁韩将军呢!”

    闻言,长孙章哑然失笑,“晴儿,韩欢有伤在身,而且寄住在我们家,所以才会守着府里的规矩。若是你真想幽禁他,怕不容易。”

    长孙晴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江城走进屋,看见坐在桌前闷闷不乐的韩欢,心里约摸着知道些什么。

    见江城终于来看自己,韩欢忍不住问道:“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回书院了一趟。”江城坐在韩欢对面,看着桌上的糕点和茶水,打趣道:“你在丞相府看样子生活的不错。”

    不和江城绕圈子,韩欢直言道:“你知道娇娇被盛明威掳走了吧?”

    “知道。”江城说完,瞧了眼门外站着的侍女,安慰道:“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看人家昭王都没有什么行动。不过,昭王倒是很在意长孙家的二小姐。”

    韩欢不解江城的意思。

    江城偏过头,轻声道:“我看过不了多久,昭王的聘礼就会下到丞相府来了。”

    “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韩欢皱眉道。

    “也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长孙晴可不是简单的角色,韩欢,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江城挑眉,故意问道。

    韩欢自然摇头。

    江城摇着折扇悠悠道:“外面的百姓都在帮你讨公道,而且闹的好像还挺大。我估摸着南国大王肯定会给百姓一个说法,也就是说贤王和烈火门只能留一个。”

    闻言,韩欢心里稍稍舒坦。

    “所以,长孙晴可能是怕周贤报复你,到时候若是大王问起来,周贤肯定要负责任。”江城不禁眯着眼笑道。

    韩欢想起方才江城说长孙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想必是这件事也有长孙家的推波助澜。

    不过,韩欢盯着江城的折扇,忍不住问道:“都已经是秋天了,你怎么还在用扇子?不怕冷吗?”

    听到韩欢的这番话,江城不禁笑起来,“韩将军,我的折扇从来就不是为了扇风。”

    韩欢起身,看了眼窗外,不知道关口城将士们现在如何?

    “我说,你就不要装忧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好生养伤。至于娇娇,我一直派人盯着。不过韩欢,从此以后,你这以一敌百的传说怕是流传开来了。”江城轻摇着折扇,冲韩欢挑挑眉头。

    韩欢摆摆手,他都伤成了这副模样了,还好意思说什么。

    桐城

    代阿娇坐在茶室中,转头盯着正在品茶的盛明威。

    这老先生倒是优哉游哉,竟然在经历了一场打斗后,还能镇定自若地领着她来茶室,甚至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没有刚才的狠厉,而是优雅从容。

    盛明威领她来的这间茶室很是特别,因为这间茶室中间有一棵大树破屋而出,似乎成为了茶室的一把伞。

    众人席地而坐,感受着周遭的宁静与安适,再品一杯香茗,抬头看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光影。

    代阿娇瞧着小厮为盛明威倒上一杯热茶。

    这与她平时看见的茶没有什么两样,若真是要说出不一样的地方。那便是她们能够亲眼瞧着侍者们煮茶,泡茶。

    代阿娇见众人目光中带着几分藉慰,不免好奇地问道:“先生,这是什么茶?”

    盛明威示意她先喝一口。

    于是代阿娇学着周围人端起茶杯的模样,小口品尝了一下,淡淡的涩味,并没有什么好不好喝一说。

    “先生,你品出什么来了吗?我这杯没有什么感觉啊!”

    闻言,盛明威盯着代阿娇,随后解释道:“你所看见的茶具都是掌柜的亲自陶冶的,而且泡茶的水,取得是山间清露。”

    “而茶可分为春茶、夏茶与秋茶。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不过大多数人都在追捧春茶的‘苦’,更好喝。而秋茶的汤色、滋味间于春茶和夏茶之间,香气平和。”

    代阿娇点点头,似懂非懂,“师父也喜欢喝茶,他还说春饮花茶、夏饮绿茶、秋饮清茶、冬饮红茶。”

    很是奇怪的盯着杯中的茶,代阿娇一时犯了难。

    “小丫头,喝茶一定要静下心来。”盛明威缓缓道。

    闻言,代阿娇只好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

    代阿娇没想到,盛明威一品茶就是一下午。

    才来半个时辰,代阿娇就已经坐不住了,无奈她硬生生地陪了盛明威一下午喝茶。

    所以毫不意外地,代阿娇趴在茶桌上呼呼大睡。

    沈封坐在一旁,很是惊讶的盯着已经睡着的代阿娇,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下都能安然入睡,真是个奇女子。

    睡醒之后,代阿娇瞧见盛明威已经有要离开的意向,便伸了个懒腰。

    代阿娇跟在盛明威身后,心想总算结束了,果然她不属于这种文静艺术的地方。

    走了几步,盛明威忽然停下来,代阿娇疑惑问道:“先生,怎么了?”

    盛明威微偏过头,对代阿娇轻声道:“让你朋友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毕竟他不是我的对手,若是真打起来,我一个没有轻重,恐怕就不好了。”

    闻言,代阿娇忍不左背凉了凉。原来盛明威早就发现了沈封,于是代阿娇叹了一口气,转头望着跟出来的沈封,冲他摇摇头。盛明威没有在恐吓他们,这个老先生说到做到,

    知道盛明威发现了自己,沈封也不再小心翼翼,转而光明正大地来到盛明威面前,拱手道:“老先生你好,我乃是唐门执事沈封,娇娇姑娘曾对唐门有恩,恳请老先生卖给唐门一个面子,放过娇娇姑娘。”

    听到这话,代阿娇忍不住点点头,眼里怀着期望,希望盛明威能够看在唐门的份上,放过她一马,

    谁知道盛明威不屑道“区区唐门,还敢问我要人!”

    闻言,沈封皱眉,不悦起来,“老先生这话可是在说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吗?不要说你是唐门的执事,就连你们长老来了,也不管直接管我要人。”盛明威说完,直接没有理睬沈封,只给了代阿娇一个眼神,代阿娇便心累的会意。

    不过,临走之前,代阿娇觉得还是有必要介绍一下彼此。

    “沈大哥,这是我的二师兄,盛明威。”代阿娇不管盛明威是什么态度,她觉得至少得让沈封认清现在的局面。

    代阿娇感觉的出,当她说出盛明威三个字的时候,沈封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盛明威连余光都懒得给沈封,直接对代阿娇道:“若是今日赶不到镇上,你就只能睡在山野之中了。”

    闻言,代阿娇瘪瘪嘴,赶紧跟了上去。

    丞相府

    江城叹了口气,“还是娇娇在这里最自在,韩欢,我同你讲了这么多八卦,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若是娇娇听了,定很兴奋。”

    韩欢不禁回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兴趣。”

    “好,你都没兴趣,我也不可以继续说了。对了,你知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谁吗?”江城话虽然这般说,但还是忍不住同韩欢讲起来。

    “谁啊?”韩欢难得配合了江城一回。

    “啸影!”

    韩欢不禁眼神一沉,他差点就被啸影杀了,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听了娇娇几句话后便自己离开了。

    江城继续道:“你想不想知道啸影和红姑的故事?”

    “不想!”韩欢回答的简洁利落。

    顿时,江城像是心上被扎了一刀,不禁冷冷地盯着韩欢。

    被江城这样的视线盯着,韩欢摆摆手道:“好吧,你说吧,我听着呢!”

    江城这才神色缓和,对韩欢道:“啸影是自己主动找到我的,他问我如果向古氏夫妇报仇,他会有几成胜算。”

    显然韩欢听出了兴趣。

    于是,江城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我告诉他,他不属于桑格部落的人,而且蛊虫现在已经被红姑弄死了,如果他要去报仇,五五开。”

    闻言,韩欢皱眉道:“所以他现在去报仇了?”

    江城摇头,“准确的来说,啸影应该去找红姑的尸体去了。”

    “这么久了,找的到吗?”韩欢不禁怀疑。

    “执念呗,你管他找不找得到。其实我也是猜的,而且我倒是听说了一点他和红姑的故事。和你家娇娇与林深的故事有点相似。”

    江城说完,若有所思,失去红姑的啸影与失去娇娇的林深,都是很相似的一类人。他们将希望放在了另外的人身上,并且与她们相依相息。所以当他们发现他们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便又会陷入无线的黑暗与绝望之中。这种痛苦,谁也不能理解,除了他们自己。

    南国边境,啸影坐在土坡上,看着鲜艳的红霞,怅然若失。

    一个人的影子在黄昏的光影里越拉越长,仿佛都要将他的身体扭曲一般。

    啸影垂眸,等他报完仇,他便去找红姑,去陪红姑。他们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本该相互取暖。是他疏忽了。

    他愿意为了红姑去死,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机会。

    啸影有些难受,原来孤独是真的会将一个人吞没。

    他不禁开始忆起自己的一生来。

    十三岁时,他迷上赌博,没日没夜地在赌坊里。

    他的父亲是个酒鬼,也喜欢赌,但是基本都是输。

    他觉得自己不一样,因为他感觉他赌的时候,有如神助,猜什么就中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被人下套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县城时,万万没想到,他的父母将他卖到了黑作坊里。

    他的父母说,坊主是整个镇最厉害的人,

    被卖给作坊后,啸影感到他的人生就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他很纳闷,平常那么小心翼翼的父母,为什么会相信作坊老板的话,相信那个作坊老板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他亲眼看见一个试图逃跑的人,被抓回来后打的皮开肉绽、半死不活。

    他的父母离开作坊后,他才有意识,比起在作坊里,他更愿意跟在父母身边。

    哪怕他很讨厌他们,哪怕他们很讨厌自己。

    每天他们被迫穿着脏臭的衣服,做着最劳累的活儿。

    而且,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感到屋子里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只要他一松懈,就会被人拳脚相加。

    在这里,作坊的坊主就是天,那些长工就是他手下的门徒。

    这里鼓励告发,谁也别想试图逃跑。

    就算叫的再凄惨,都没有人会理睬。最讽刺的是,他过着这样的生活,是他自己的父母拿着钱求坊主让他进去的。

    过了一年,他已变得麻木。

    有新的人进作坊,也有人离开作坊。

    这一年里,他期盼着他的父母能够回心转意,然而始终没能如愿。

    他试过了结生命,但是被作坊的长工救了回来。

    醒了后,又是一顿暴打,疼的他都不能坐起来。

    他开始想,出去的人会不会向官府告发这个鬼地方。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他才终于…终于离开这个让他能够恶心害怕一辈子的地方。

    那个人叫红红,后来大家叫她红姑,当时她看起来约摸着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但身着一袭红衣的她,美艳绝伦。

    还记得他坐在院子里洗东西,红姑手拿着鞭子,从院子东南一角走出来。

    红姑扫视了院子一圈,他当她是新来的长工,没做理睬。

    紧接着,他闻见一阵很好闻的玫果香,红姑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头,红姑一双美目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孝儿,我们做个交易。我带你出去,但你要帮我做事,如何?”

    她的声音很轻柔,就像是冬日的阳光化为一张无尽的薄纱,扑在他的脸上。

    他很开心,终于有人带他出去。

    但是他不喜欢她叫自己孝儿,他不小,她也不大。

    于是他佯装镇定的望着她,观察她的细微表情。她为什么来到这里选人,而且这么小的年纪,会和什么人有深仇大恨?

    “不行算了。”红姑说着便准备离开。

    “等等!”他按捺住心里的激动,暂且不问红姑为什么选择他。他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段他活的像狗一样的日子里。

    出去后,红姑给了他一套武器,像狼爪一样的东西,锋利无比,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才用的熟练。

    从此以后,红姑在白天里行走,他就在黑夜里为她杀人。

    红姑开始被江湖知道,为江湖忌惮。

    烈火门门主听说了她,便邀请她进入烈火门。

    尽管红姑说她并不是杀手,但江湖上的人已经认为这个女人就是高手。

    而他甘愿做她的影子,永生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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