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啦啦啦！”轻快的哼着小曲儿，萧青青披着大毛巾从浴室走出。运动过后洗个冷水澡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尤其待会儿可以在宿舍门口见到心爱的男人，她不免开心得手舞足蹈一番。
“青青，你今天看起来好像很高兴耶。”左秋色像个天使笑着踱到她身旁。见萧青青如愿追到白克磊，她也为她高兴，但总觉得他们之间离真正男女朋友关系少了那么一点味道。
“对呀，不知为什么，新闻社的人已经三天没来缠着我咧，看来我离衰运是愈来愈远。白克磊等一下要开车带我下山去吃饭，呵……我好高兴唷！啦啦……”萧青青说到后头忍不住又开心的哼起歌来，打开衣橱专心寻找晚上约会的服饰，只是找来翻去永远都只有T恤和牛仔裤，仅有的三件裙装也早就重复穿过数遍，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白克磊要带你下山吃饭呀，那可要好好打扮打扮，青青，我这有好几套香奈儿今年的秋装，你过来看看喜欢哪一件，我再帮你化个淡桩。”左秋色走到她身边热心的说着。或许在情感上她是帮不上什么忙，可在物质方面，那绝对是没问题。
“秋色，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不适合穿那么昂贵的衣眼，如果弄坏了，我可赔不起。”想起上回自己盛装后的结果，萧青青遂敬谢不敏的猛摇头。其实衣服并没有错，是她自个儿闹出笑话。而在面对白克磊时，她希望呈现的是真实的自己，而非虚假的外在包装。她就是她，一个平凡、朴实的女孩。
“傻瓜，不用你赔，下山吃饭可不比在学校，你就算不在乎，也该为白克磊设想一下，他家在社会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穿得太随便，他会没面子的。”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左秋色不容分说的拉着她就住自己的衣橱走去。
“可是……不太好吧。”萧青青犹豫了，她只想穿属于自己的衣物，可是顾及到白克磊的话……
“你就当是为了白克磊的面子嘛，你不想他丢脸吧？”左秋色眼珠儿溜溜一转，然后迳自从衣橱中拿出一套火红的紧身长礼眼。
“当然。”她死都不想让白克磊丢脸，萧青青屈服了，二话不说的拿起秋色为她挑选的衣服换上。
“哇！青青好美啊。”原本坐在床上看书的颜如玉在看见化着淡妆身着礼眼的萧青青，禁不住眼前一亮的赞美道。
“我真的很美吗？”萧青青没自信的说。她身高有一六七公分，没想到这件长礼服还曳地两公分，穿着配对的红色高跟鞋，还搭配得刚刚好。但穿惯了运动鞋和平底凉鞋的萧青青，这高跟鞋简直要命哪，她连走路都走不稳咧。
“好美唷！真的，白会长一定迷死你了。”颜如玉猛点头的看着盛装的萧青青，就连她都忍不住有丝渴望。唉──白克磊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真不错耶，啊！青青，时间差不多了，白克磊可能已经来了。”果然是人要衣装，左秋色满意的上下打量着萧青青。视线在瞟过墙壁上的时钟，她赶紧提醒正练习如何走路而不会摔倒的萧青青。伤脑筋，她这个走路姿势实在有待加强。
“喔。”萧青青一惊，急着就往大门歪歪斜斜的走去。
“如玉，我们吃饭去。”赶紧拉起颜如玉，左秋色跟着追出去，因为她等不及要看白克磊惊艳的表情，那可是她的精心杰作耶！
“秋……喔。”颜如玉惊呼的被拉出寝室。
她们在楼梯问追上正扶着把手一步步往下走的萧青青，两人遂好心的搀扶着她走下楼梯。来到宿舍大门口，便见白克磊被一群女生团团包围的站在楼梯下，丝毫没察觉她们的出现。
左秋色朝颜如玉眨眨眼，两人于是一同放开萧青青的手。帮忙只能帮到此为止，最后这层楼梯就得靠她自己来。
萧青青在看见白克磊玉树临风的挺拔身影，霎时心慌意乱起来，压根没注意到两位好友已松开手，甫走下一阶就踩着曳地的裙摆，当场失去重心的往前栽倒，双手下意识的想抓住某物却意外打到颜如玉的眼睛，但听“啊”的惊叫声络绎不绝；萧青青滚下了楼梯，颜如玉则因眼睛突来的刺痛一脚踏空阶梯跟着往下摔去。
“小心！”在听闻异响后，白克磊便见萧青青和颜如玉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毫不犹豫的火速冲上楼梯稳稳的抱住弱不经风的颜如玉，而无人出手相救的萧青青就凄惨落魄的滚到楼梯下。
“啊！青青、如玉……”看着意外在眼前发生，左秋色根本来不及抓住她们任何一个，眼睁睁看着萧青青滚下楼梯，也看着白克磊英雄救美的抱住颜如玉。她的心在看见眼前这一幕景象瞬间冻结，随即反应过来的冲下楼梯。“青青，你没事吧？”
青青！白克磊一震，人抱着颜如玉这才赫然惊觉适才摔落楼梯的两名女子中有一人是萧青青；可事发当时，他的眼中只看见颜如玉那柔弱纤细的容颜急待他的援救呵护，他的眼中完全没有萧青青……
“哎呀，青青，你额头流血了！”在看清挣扎爬起的萧青青额头上大量流出的鲜血后，左秋色惊慌失措的叫道。
流血！白克磊身形赫然一僵，下意识就要放下颜如玉，偏偏她却紧抓着自己不放，在感觉到怀中抖个不停的娇小身子，无助害怕的哭泣声让他无法置之不理。只是──青青流血了，他这个做男朋友的怎能置之不理，于是他抱着她走下楼梯。
“我没事，如玉她──”萧青青在左秋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颗心犹记着被她打到眼睛而跟着摔倒的颜如玉。老天爷呀！她皮厚肉粗摔个几下是不打紧，可颜如玉却禁不起摔呀，假若她有个万一，教她如何原谅自己──她焦急的抬起头，看见白克磊抱着颜如玉拾阶而下，俊男美女犹如天生一对的画面让她猛然住口。
“你不用担心如玉，你亲爱的男朋友很英勇的救了她，倒是你……你的伤口不赶快处理可是会出人命。”冷冷看着白克磊抱着紧闭双眼而哭个不停的颜如玉，左秋色甜美如天使般的脸庞罩着一股阴森的寒意；她不怪颜如玉会紧抓着白克磊不放，也可以谅解他在事发当时所做出的行为，却不能原谅他紧抱着颜如玉走下楼梯。
秋色的这番话显然是要说给他听、让他愧疚的，白克磊苦涩一笑，视线在触及萧青青额头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时，不禁倒抽口气，一颗心顿时让愧疚占满心头，偏偏怀中的颜如玉如此柔弱，他一时也不忍放开手。
“青青，我──”
“真是太好了，如玉没事，那我就放心了。秋色，你扶我去医护室好不好，我的头有点痛。”萧青青有点头昏眼花的说。看着颜如玉小鸟依人般的偎在白克磊怀中，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拧痛了。
“嘎！”颜如玉惊恐的心一安定下来，才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吓得她急着挣脱他的怀抱。在看清抱住她的人是白克磊，她不禁倒抽口气，天啊！她怎会在青青喜爱的男人怀中？
白克磊轻柔的放开她，看着她犹如惊弓之鸟的神情，他温柔一笑的问道：“你还好吧？”
“谢谢你，我……我没事。青……嗄！青青，你流了好多血。”白克磊温柔的眼光让她慢慢想起之前的情形。上帝！她居然在他要放下她时紧紧搂住了他，她怎么可以这么做？白克磊是青青最喜欢的男生呀？她真糟糕，而青青──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吓得不知所措。
“是呀，你不用担心啦，我没事的，不过是流几滴血，到保健室擦个药就好了。克磊，你就帮我照顾一下如玉好了，她受了惊吓，我……”萧青青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白克磊温柔的眼光凝视着颜如玉，她的心疼痛不已。
“青青，你给我住口啦！白会长，现在你也该尽一下男朋友应有的责任了吧。如玉我会照顾，麻烦请你抱青青去医护室擦药，可以吗？”左秋色差点没听得吐血，萧青青不会是摔昏头了吧？
白克磊走到萧青青身旁，不发一语的抱起她往医护室走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萧青青一震，仓皇失措的想闪避他强健的手臂，仍教他给一把抱住。“我很重的，不用了，我可以……”她犹不死心的想说服他。
“别让我再良心不安了好吗？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白克磊在她耳边自责的轻语，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因他这一番话而变得僵硬，他不禁暗自诅咒，他似乎伤了她的心，但从头至尾他毫无伤害她的意思啊！
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的来到医护室。值班的医生立刻为萧青青的伤口缝了几针，打了一针破伤风，然后才到药局去取药。
“青青。”白克磊清清喉咙，打破两人间的沉闷。
他不习惯面对这样的她，她向来是笑口常开、两眼炯炯有神的活泼样，此刻……身着红礼眼的她，衣眼绉成一团，毫无表情的脸上失了光采，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完全看不出平日开朗的模样，这令他没来由得感到心慌。他情愿她像往日一般把自己的感觉坦率的说出来，而不是像个失去灵魂的空洞娃娃……
“喔，我没事了，你若有事可以先走，我没关系。”萧青青有点茫然的抬起头，视线迎上他温柔的眸子后，惶然的低下头。
“够了，你若生气可以骂我。当时……”还说没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发生了大事。一股将失去她的感觉浮上心头，他失去冷静的抬起她的下颚。
“我没有生气。当时你做得很对，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呀，我只是头部受伤，所以有点昏沉沉的。我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如玉很可能因为我受伤。白……克磊，谢谢。”生气？萧青青有点心虚的闪过他的手。天晓得她是该生气的，可她现在只有满心的恐惧。她不想失去他，她好爱他呀，但当时就算迟钝如她，也明白自己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他，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他。
谢谢！这两个字像利刃一般戳进白克磊的心田，他痛得瑟缩了下，为她闪避的眼神和别过脸去的举动揪痛了心。青青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他不是傻子，当时护着颜如玉的行为让他跳到黄河都自觉理亏，只是对颜如玉他完全没有追求的意思，有的只是担忧与怜惜，而此刻的青青却让他不安，不安他可能会失去她。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那么舒服，自在与开心……他不想失去她，这个念头一窜上心头，他便一把抱起她往医护室大门走去，还差点和包好药物的医师撞个正着。
“嗄！你做什么？”犹处于自怜自哀的萧青青，被他毫无预警的抱起，而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想挣扎出他的怀抱，却在迎上他不复笑意的脸庞，而莫名的噤了声，住了手。
“白会长，萧同学的药。”医师眼明手快的闪了开去，朝白克磊扬了扬手中的药包，心想这小俩口八成是吵嘴了。
“把药拿着。”白克磊满意的看着她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的模样，轻声命令道。
“喔。”萧青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狂跳着，眼睛不敢直视一脸阴沉的白克磊。
好可怕唷，他向来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怎么此刻像变了个人似的。
眼角余光掠过她充满不安的脸庞，白克磊暗自窃笑的抱着她走出医护室。该是他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她，但他知道这些有她陪伴的日子，让他的生活充满欢喜。
“这里是什么地方？”萧青青被抱进一栋双层透天的屋子，白克磊在宽敞明亮的起居室的真皮沙发上放下她，她闷了好一会儿的嘴再也管不住的开口问道。
“这里是我在学校居住的地方，安静又不会有人打扰。”白克磊微笑的说。他还以为她再也不说话，一路上沉闷得骇人；换着是平常，恐怕早就吵得他耳根不得安宁。噢！他已经开始怀念她的聒噪了。
“不会有人打扰？嗄！你……你想做什么？”萧青青闻言猛地弹坐起身，他……他竟然想对她企图不轨！
“我想和你聊聊天。”白克磊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圈锁在怀中。见她满脸惊慌，心中的想法明白表现在脸上，他不禁好笑的摇摇头，她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平常干干净净的模样较难吸引男人的“性致”；现在──脏污的小脸，弄绉的红色V领长礼服，而他的视线正好可以一览她胸前的春光；虽然小巧却还算饱满，就不知摸起来的感觉会是如何？咦──他在想什么呀？
“聊天？那你做什么要抱着我？我……”萧青青慌张的问。即使她一路上被他抱着走，身体也不若此刻这么贴近，暧昧；她几乎是坐在他的双腿间──这个意识瞬间让她胀红了脸，慌乱得直想逃出他的怀抱。
“因为只有抱着你，你才逃不出去啊。”白克磊好笑的回她。察觉到她身子不安分的蠢蠢欲动，白克磊遂更加使力的抱住她，而她则变本加厉的扭动身躯，使得他更清楚的看见她一片太好春光，一时欲望像潮水般汹涌袭来，而她犹不觉的一径扭动，在在刺激着他男性的欲望，他几乎是咬着牙压抑下冲动，否则到时还真应了她的想法──强暴她。
“我没有逃，只是聊天就聊天，你干什么一定要抱着我？”萧青青满脸通红，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起来。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她可以闻到他男性的气味，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暖和了她的心田，她的身子逐渐热了起来……
“只要你答应和我聊天，我就不抱你。”他的自制力也到了忍耐的极限，真是不可思议啊，对未成年的女孩，无论她们如何挑逗诱惑，他的身体从来就不曾有过反应。孰料──她竟能让他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我答应。”只要能逃离那令她脸红心乱的怀抱，就算要她做牛做马都行。萧青青点头如捣蒜，而下一秒她即被他抱至旁边的沙发上。
将她松了好大一口气的表情全看在眼中，白克磊微蹙起眉头。青青今晚对他的反应和看他的眼神与以往大相径庭，虽说促使他改变的始作俑者是他，可是除了那个意外之外，他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超她。
“你不是要聊天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你若不想聊天我就要回去了，我摔了一跤人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寝室睡觉──”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不懂为何没有笑脸的他像个凶神恶煞似的。萧青青皇然移开视线，好大的压迫感哪，尽管只是坐在他身边她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真的在生我的气。我没先救你却救你的好朋友，这是我的不对，你大可直接说出来。我不喜欢你把话闷在心里不说，也不喜欢你因这个意外就胡思乱想，认为我喜欢颜如玉而不喜欢你。如果我真的喜欢颜如玉，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会追求她，自然不会与你交往，我希望你听清楚这一点。好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现在可以说出来。”白克磊半倾斜着身躯看着她，她匆匆闪避的眼神让他不悦的皱起眉头。他欣赏她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率真，结果现在她连正眼看他都办不到。
“我没有不满，也没有生气，更没有说你喜欢如玉，我只是……我只是……”萧青青错愕的望着他几乎半个身躯压在她身上。这个姿势迫使她不得不面对他，可近在咫尺的脸，让她的压迫感愈来愈大。
“你只是什么？吃醋、耍个性、让我愧疚、自责、良心不……”对她的吞吞吐吐，白克磊挑了挑眉嘲讽的替她找寻理由。他就不信他这么一逼，她那直来直往的个性还能不爆发出来。
“都不是，我自卑可不可以，这下你高兴了吧？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抱着如玉的画面如同金童玉女般的美好，而我站在你身边只像个小跟班……我一点都配不上你，没有傲人的家世、美丽的脸孔、聪慧的头脑，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会愿意和我交往呢？我们根本不合适。我错了，我以为只要你没有女朋友的一天，我就会不放弃你，可是想都知道，我凭什么能拥有你？你对我而言就像天上的星辰，根本就是遥不可及，我……我们分手吧！”
“分手？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因为你自卑，没有傲人的家世、美丽的脸孔，若我想要的女朋友都以那些条件做标准，你认为我会跟你提出试着交往的要求吗？那日我跟你说的话，看来你都忘得一干二净，把我白克磊想成是那种市侩之徒，你到底了不了解我，这些日子的相处你有没有认真的了解过我？”她要分手！她竟然想跟他分手！
“我当然不了解你！你要我怎么了解你？每次相处的时候都是我在说话，我若不问你，你恐怕都不会说话吧！”
“喔，原来你是在怪我，你也不想想你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吗？没有，我往往才说一两句话就会被你打断，你竟然还怪我不说话。”
“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了，我抢着说话是因为我怕你和我在一起无聊，所以我才拼命的制造话题，你以为我爱说呀！白克磊，你自己是个闷葫芦还怪我打断你的话，你太过分了！我们分手好了，反正在你心中我一无是处，我不会再缠着你不放。你放心好了，我萧青青说得到做得到，我现在立刻走。”萧青青两眼睁得老大，无法相信他会这么恶劣。她的白马王子应该是风度翩翩，有水准、有气质、有教养的人，结果……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呀？
“你想走去哪？话没说完你哪里都别想去。我是闷葫芦，你终于说出你内心对我的想法了。你说呀，我还有什么令你感到不满的地方，你全说出来好了。”看着她气得两眼睁得跟铜铃似的，红通通的脸颊不似先前的惨白，反而像个熟透的蕃茄……好可爱啊，白克磊按捺下心中的真正想法，依然有失往日的良好教样企图激怒她。唉！没想到成果丰硕，她对他还相当的不满，说什么她多喜欢他，结果这就是她多喜欢他的感觉。
“我──不说了，我要回寝室，反正你不用再担心我会来骚扰你。”偶像幻灭呀！萧青青突然觉得好累，看着他俊雅绝伦的脸庞，她还是禁不住怦然心动。天老爷啊！瞧她说了什么？显然她是彻底的失去他了，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大哭一场。
“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担心你要担心谁？我的小亲亲，说出来有没有好过一点，看来我在你眼中是个混蛋呢？”看着她想哭却强忍着不哭出来的模样，白克磊不禁一把搂住她，爱怜的轻捏她小巧挺直的鼻梁。
“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搂抱，让萧青青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在两人相互叫嚣后，他亲昵的举止无疑吓坏了她。这是怎……怎么回事？他不是很讨厌她了吗？
“不，我该说是个闷葫芦的混蛋吧？”白克磊将她拉坐在他膝上，忍不住轻啄一下她粉嫩的脸颊。她真的好有趣，看着她受伤的额头让他好生不忍；只是事情如果重来一遍，他或许还是会先救颜如玉，而她……他会尽量弥补她。
“呃……”闷葫芦？萧青青胀红了脸，他竟然亲了她的脸颊，他们不是要分手了吗？“请你放开我，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你不用勉强自己和我交往，更不用勉强自己说这些话，我很识相的，你说过合则聚不合则散，我──”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谁说我们之间不合适？除非是你嫌弃我。我知道我不是个很好的男朋友，只是我认为她摔下去绝对会比你严重，所以我下意识就先救下她，如果你是因为我没先救你而要跟我分手，那我无话可说。”他真想掐死她，白克磊环住她的腰肢，下颚垂靠在她肩膀上，视线则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部上。看来她的情绪还是没平静下来，现在他大可应她的要求分手了事，只是──他不想这么做。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只是……”
“既然你没有，我对颜如玉也没那心思，我看不出来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你真的还想和我交往吗？我什么都配不上你，这是你摆脱我的最佳时机，要不然我会死缠着你一辈子，你知道吗？”萧青青微侧过头，一张小脸蛋亲密的贴上他光滑柔软的脸颊。她不会是在作梦吧？作着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她该放任自己永远的作梦下去不愿清醒……飞上枝头做凤凰，这可能吗？
“缠着我吧，只要你一直这么爱我，我这辈子都会是属于你的。”她无助渴切的双眼迷惑了他的视线，任性真切的话语撼动他的心灵。白克磊缓缓低下头，轻柔的吻住她的唇，印下他的誓言……
结束这段温馨甜蜜的亲吻，萧青青依然仰着头，她从不认为他会是属于她，可这个吻让她大澈大悟了。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只有这一刻让她深深感觉到他是属于她的，同时也感受到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意义，“抱着我好吗？”
“我想要拥有你的人，就算是一次也好。”萧青青依然仰着头看他，可一张脸小脸却红透了，毕竟这种事挺难为情的，尤其还是从女孩子口中说出，但她不容许自己退缩。
“你说什么？”白克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思，可她羞赧的模样却容不得他听错。
“我说我要你抱我，是爱人间的那种抱抱，就是要‘爱爱’啦！”还要她说几遍呀？这种事说两次就够丢人，他想装傻到什么时候？萧青青有点恼羞成怒。
“够了！你知道你在要求我什么吗？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你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就算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对你做这种事。”白克磊脸色一沉的打断她的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居然要求他占有她！这不啻是在要他的命，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她的年龄还算是个小女孩，他岂能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
“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愿意用爱人的方式抱我就表示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你不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也不会要你负责任的，我只是想感觉自己是属于你的。你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可见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你的女朋友看待。”
“你说这种话就表示你还没有长大，我不抱你是尊重你，而不是不愿负责任和没把你当女朋友看待，相反的我是不希望你──”白克磊为之气扼，不过仍是耐心的安抚她。第一次觉得她挺“番”的，姚隽彦说得对，他的小亲亲是有爪子的，而且还抓得他快招架不住了。
“我不听，如果你今天不抱我就表示你心虚，因为你喜欢的人是如玉，所以你才不想抱我。什么尊重我，你如果真的尊重我才不会不顾我的要求！”萧青青只觉得一张脸挂不住，气极败坏的口不择言，只因为他拒绝和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你说到哪里去？你真是不可理喻。”白克磊真是哭笑不得，被她的无理取闹给搞得快举白旗了，可若投降的话……不行！她才十六岁呀。
“我不可理喻？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走，我立刻离开！”她的脸丢得还不够吗？萧青青羞恼交加的推开他的怀抱，人就要往门口跑去。
“该死！这真是你想要的？”他投降了，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仿佛生命将失去重要物品似的，白克磊心慌的拉住她，不愿她就此走出他的世界。
“我──”迎上他赫然变得阗黯深黝的眸子，萧青青有点手足无措。他──这是表示答应了吗？
“不后悔？”
萧青青直觉的摇头，她从没这么肯定过自己的心情，他却像心不甘情不愿被她赶鸭子上架似的。或许该问这句话的人是她才对。
“唉！但愿你真的不会后悔。”白克磊喃喃低语，然后抱起她到二楼的寝室。
“你说什么？”当他真的抱着她趄身，萧青青心慌了，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她不禁羞红了脸。
他轻轻附在她耳边说了声：“我要好好地爱你。”然后促挟的咬着她柔软的耳垂，而萧青青酡红的脸蛋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