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异样的心情
云啸天俯身收拾一样又一样东西,宛如路过田间的农夫,看到田中很多遗弃的稻穗,惋惜的拾起一串一串的稻穗,自言自语,“荷花堂这帮人真可恶,简直灭绝人性!”
露小天拽着云啸天靠近窗前,风迎面扑来清爽无比,像干旱的及时雨,拯救他们的荒渴。
露小天恳切的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云啸天问:“什么忙?”
露小天扬手指着屋外:“带我小女露丝丝走,走得越远越好!”
云啸天想说他有上顿没下顿,带着她岂不是连累她。但云啸天凝视窗外没有说出来。
露小天恳恳切切的说:“可以吗?”
“我……我……。”云啸天支吾着,想拒绝却
又不忍心,想找个理由搪塞却找不出来。
“行吗?”露小天知道他有点难为情,感觉只有他最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照顾露丝丝的人。
云啸天道:“可是我都是以四海为家!”
露小天缓缓说:“只要她人过得去就行了。”
“这样不是苦了她!”云啸天一脸神伤,有点替露丝丝感到难受。
“总比入虎穴好!”露小天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她载入荷花堂。
云啸天仍想推卸这个负担,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仅仅只有默许了。
露小天转身到了露丝丝面前。露丝丝正件一件的收拾东西,越收拾心情越糟糕!
露小天语气温和:“别弄了,你赶紧走吧!”
“怎么啦?”露丝丝诧异。
露小天道:“这里已不是你待的地方了!”
露丝丝一脸困惑之色:“哪里才是我待的地方吗?”
露小天直指店门口:“走啊,赶紧走啊!”
“不走。”露丝丝不听从,不服从他的安排。
露小天声势略大,道:“再不走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了!
“我不怕。”露丝丝就是不依。
“但我怕呀!”露小天的确怕,而且怕她受到伤害。
“那只是你。”露丝丝不但不知道怕,也感觉不到怕。
露小天催促起来:“走吧!”
露丝丝背转着身,不仅不走也不吱声。
露小天叹息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解释什么是好!
云啸天暗暗叹息,理解露小天要她走的理由,明白露丝丝不肯走的原因。——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那个父母愿意自已的儿女离开自己,那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女远离这个家里呢?——即使万般无耐下,作为子女谁情愿离得开父母,谁又情愿离得开这个家呢?
这就是血浓于水,水浓于血的亲情啊!
云啸天纠结了一阵子,最终下定决心,“好,走,跟我走!”
露丝丝用眼角瞪着云啸天:“凭什么?”
露小天声嘶力竭:“丝丝,听话呀!”
露丝丝态度决定:“不,我决不!”
露小天恳切的说:“是不是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走呀?”
露丝丝眼眶突然红润,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留却又不能,想走却又不甘心啦!
但不能不走啊!
黄昏,黄昏前。
日系西山边,日光温和,阳温辣辣。
方强等众人多日奔波,多日搜索付诸东流,全无结果。大千世界,气象万千,人各一方,物各一什,别说找一个人,找一样东西都困难重重。
何谈容易。
方强等人驻留一家酒肆。
桌上有酒,有菜。
菜是回锅肉,炸花生,酒是一品香,醇又香。
美美的生活。
酒是醇的,菜是香的。香中夹着醇,醇中夹着香简直是人间美味,静心品尝人间美味佳肴乃人生的一大享受。
方强等众人劳累成疾,无心慢慢品尝,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一名叫丁刚的人,他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鼻上横着一条疤,他给人的印象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
凶!
丁刚道:“舵主,多日过去了,我们搜不到那个女子该如何交差呢?”
另一名叫徐帅的人,一脸温和的神态,一双大眼睛含着犀利的光芒。他给人的印象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
温和。
徐帅昂首饮干一杯酒,道:“舵主,丁兄说的对,这样如何是好?”
方强无语,只是一杯接一杯的饮。显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丁刚、许帅见方强只是饮酒,不敢再多言,撮杯痛饮。
丁刚端起酒杯又放下:“舵主,要不我们随便找个人交差罢了!”
方强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语。
丁刚一脸好恼火的样子:“这不行,那不行如何是好!”
方强头一昂,又是一杯,无话可说。
徐帅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舵主,发个话吧!”
方强忽然说:“你俩的心怎么这么容易脆弱,容易动摇。我们荷花堂在江湖上今日今时的地位,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丁刚道:“可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徐帅附和道:“是啊。”
方强一副正色的样子:“堂主为人如何?”
“义薄云天。”丁刚脱口而出。
方强接着道:“堂主对我们咋样?”
“豪气干云。”徐帅出口成章。
方强继续道:“堂主有没有要求我们为他做过一件大事?”
丁刚边喝酒边说:“没有。”
方强道:“那我们应不应该为他办好这件大事?”
“应该,应该的!”徐帅认为为堂主办事不仅仅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也是他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