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冷漠的心房,她亦有最柔软的那处2
听着雪幽儿的话,两名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约而同的看向老人。
而她,绝美的脸上,却不带丝毫波澜,反而微笑着,瞥向身后,故意加重音调,补充一句:
“外人即使再亲,也及不上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有我们母子的性命在手,师父您,应该不会不放心的,是吗?”
樱唇轻启,妖娆的容颜间,一双柔媚的眸子,摄人心魂。
对面,老人狡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许久,才目不转睛的跟那两名男子吩咐道:
“都聋了吗?大师姐说让你们停手,你们两个还矗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滚到一边去!”
他,老奸巨猾,虽然话这么说,但还是悄无声息的,对正在收剑的两名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走远。
重新看向仿若天人的她,老人脸上的笑容,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僵硬、阴冷。
“好徒儿,从刚才开始,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在进行着。现在起,是不是也该让老夫这个做师父的,做一回主了?”
蔘冷的笑意背后,他的目的,尽人皆知。
“师父身为长者,所说的话,必定无虚。所以,答应徒儿的事,自然也一定会办到吧?”
深邃的眼眸,瞥向正躺在地上,安然熟睡着的两人,慕月离、雪一寒。
但仅仅只是一霎那,悲痛、不舍的目光,便从她的眼眶中,消失殆尽,无影无踪!
或许,倔强的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软弱的一面,因为此刻,她宁愿天真的认为,这,就是最好的保护方式!
“那是自然,只要为师得到了灵珠,不仅是他们两个人,就连你肚子里,为师的小徒孙,也保证会安然无恙,平安降临人世!”
他的话,似是在给予承诺,但不只是无心,还会有意,他所说的安然无恙里,唯独,缺少了她的名字。
纷扬的雪,在夕阳西照的瞬间,嘎然停止。
而她,却独立在橘色的光芒下,嘴角微扬,笑颜如花。
“您大可放心,就算没有灵珠,曾经的恩怨,也该有个了解了!”
宛如天籁的话语,在夕阳的影印下,跳着优美的舞蹈,旋转、跳跃,升腾,每个舞步,都是那样诱人魂魄。
老人皱眉,回味着刚才,她的简易话语,沉思片刻,却又在那张倾世的脸上,揪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远处,她无法揣测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正靠在竹竿旁,悠然的喝着一杯花茶,香味四溢。
他的嘴角边,还绽放着罂粟花般,令人痴迷的魅惑微笑。
“徒儿相送灵珠,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也不会空手相迎,现在,有一个让你虽然恨,但却很想见到的人,正在别处的客栈等你,怎么样,这人,你是见,还是不见呢?”
衡布着深浅不一的皱眉,那张苍老的脸上,展现出与自身样貌极为不符的狡诈微笑。
他轻眯双眼,故意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能让我恨,却又想见到的人,还真是不多呢,不知道师父您,说的是哪位呢?”
缓眨眼眸,粉色的樱唇上,她继续保持着妩媚、且冷漠的微笑,对于老人毫不收敛的眼神,她选择装疯卖傻,以掩饰心中的疑惑。
纵览整个雪月国,将她视为敌人的人,确实不少,但他所说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忽然,她唇瓣紧抿,轻蹙柳眉,晴天霹雳般,猛地打了个激灵。
慕残月。。。。。。。这个名字,不知不觉间,再一次浮上了她的心头。
“想知道他是谁的话,那就随为师来吧,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转身,老人首先迈开步调,却并不担心她会突然反悔,然后逃走。
鲜红的夕阳下,他悄然垂首,紧蹙起的眉头,没人曾仔细品味、研磨。
月,升起的时刻,总是那样无声无息。
唯美、哀怨的背后,她一边跟随老人的脚步,一边轻柔的抚摸小腹,泪水,悄然滑落。
这是个注定会黑暗掩埋的夜,朦胧的月光,并不能为无边际的黑,起太大的照亮作用,不过,这也是她能够致歉的唯一捷径。
“还未正式降临人世,前方,便有那么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你,宝宝,对不起,但娘亲宁愿在阴间给你赔罪,也不愿再看到无辜的人,因为我们两人,再有什么危险。宝宝,如果有来生,娘亲的生死,愿交到你的手上,到时,活着或死亡,交由你来抉择!”
天知道,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本就满身伤疤的她,究竟需要秉着多大的心疼,忍受怎样大的痛苦!
但,命运,是自己的,她又怎么忍心推给别人承担?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亦或许,决心已定,她本就无心在意这些琐事。
眼前,是一家隐约泛着幽幽烛光的客栈,她矗立在不远处,听着古老木门,因经历太多风雨,而发出的诡异声响。
这里,说是一家客栈,她宁愿相信,是一处环境僻静、了无生烟的坟墓!
一名守在门外的男子,看到老人之后,径直推开了木门,怪异的是,他竟然一声不吭,更没有行礼。
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跟随在老人身后,踏进那间客栈,绝美的脸上,她没有允许恐惧的绽放。
不断跳跃着的朦胧烛光,隐约照耀着整间客栈的轮廓,虽然装饰简易,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破旧不堪。
“或许,师父您老人家记差了地方,那个神秘的人,并不在这里?”
被恐怖包裹着的小客栈,因飘荡起她天籁般的声音,而微微减轻了些诡异的成分。
但在这打趣的话语后,没有人发现,那双正在不断打量四周环境的双眸,以及纤细的指尖间,几枚蠢蠢欲动的银针。
“为师虽已年迈,但却还没到糊涂的份上,来人呐,将你们的大师姐,给为师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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