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可白日……
天然温泉水带着淡淡硫磺的气味, 随着蒸腾的水雾缭绕充斥在整个汤池,舒服的叫身体的毛孔尽数张开,两颊红润微醺似饮了酒水一般。
秦安搂着陆沉在汤池泡了好一会了,才起身带了一路的水渍取了案几上的梅花酒过来。
秦安倒了一杯自己饮了,梅花酒温和清冽,滋味甚好,秦安接着倒了一小杯递给陆沉鱼。
梅花酒女子也饮得,陆沉鱼就着秦安的手饮下了一杯,一点点的辛辣味叫陆沉鱼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不喝了”
秦安瞧着女人此番动作勾魂而不自知的模样,顿绝嘴巴有些干,她挑起女人白皙的下巴,吻了过去。
带着些许梅花酒味清香的气息席卷了樱口香舌, 陆沉鱼忍不在闭上了眼睛,一双藕臂环过秦安的脖颈,玲珑的身姿贴了过去,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抹胸, 柔软沁香。
所谓软玉温香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秦安脸红红的, 如是想到。
陆沉鱼微抬下巴, 由着秦安含弄着她的唇舌, 双颊桃红,睫毛轻颤,呼吸仿佛被掠夺控制, 情难自已,她忍不住从口中溢出娇吟。
她攀扶在秦安的肩,由着秦安托着她的腰肢,越来越紧的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揉碎了,那样霸道,那样温柔。
这样的秦安竟是个女子,陆沉鱼迷迷糊糊的想,也许天下男子都不及她。
热吻渐吻渐下,秦安轻轻的在女人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不易察觉的浅色吻痕。
温泉池子并不是更加深入亲密的好场所,尤其是对陆沉鱼而言,平日就寝安置都须熄了灯,此前承欢的亲吻已是陆沉鱼的极限了,若是再不克制,怕是陆沉鱼要羞恼了。
秦安渐渐按耐下心中的火,在浅吻轻触下结束了温柔的缠绵。
秦安给她的不仅仅是温柔怜惜,还给了她丈夫对妻子的爱与重……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陆沉鱼眼眸含水,眉眼清妩。
秦安看到女人眼睛里面的温柔情意,她笑了笑道,“清素,你有全世界最漂亮的眼眸,因为,你的眼眸里面全是一个叫秦安的女人”
“恩,我想,我心悦你……”,陆沉鱼伏在秦安怀里,搂着秦安的要腰,“秦安”
说罢,陆沉鱼脸颊通红,羞于抬头见人了。
我心悦你,秦安。
秦安紧紧的搂住陆沉鱼在怀,她不觉嘴角咧开,开怀大笑,胸腔振动传递到陆沉鱼耳边,陆沉鱼也不由的勾起嘴角。
“哈哈,哈哈哈”,秦安开心的像个孩子,她抱起陆沉鱼的腰肢,然后在汤池中旋转起来,水花扑腾的到处都是,秦安眼睛清亮如星,“清素,我好开心啊”
“傻”,陆沉鱼抚过秦安还在滴水的脸,低低笑道。
温泉也不宜久泡,肌肤容易泛白起皱。温泉室内犹如浸润了暖气,温度适宜,犹如春日艳阳照耀在周身一般,便是仅着单衣,也不会感受到凉意,尤其是此时正值温泉熏陶的气血旺盛。
一同起了身。
陆沉鱼轻点在秦安的肩头,嗔了秦安一眼便躲进了纱幔,秦安瞅着纱幔另一边的陆沉鱼更衣的曼妙身姿,不由的勾起嘴角,而后自顾自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换上了干净的衣裤。
吱吱吱……轻微的声音并不易察觉。
秦安侧头一看,竟是之前她叫人弄进来的小老鼠在啃食掉落在地上的糕点。
那老鼠抬眼看了秦安一眼,似乎并不把秦安放在眼里,本是山间的老鼠,胆子倒是大的很。
秦安看了一眼纱幔后的声影,再看看肆无忌惮吃得欢快的老鼠,秦安轻轻抬起脚步,轻而又轻,她怕这只贪吃的老鼠惊扰了她的美人。
“大胆贼鼠,若是吓着了夫人,本大人可是要剥了你的皮的,快出去,快出去”,秦安摞起了衣袖,嘴里念念有词。
轻挪到陆沉鱼前面,秦安此时阻隔在老鼠与陆沉鱼中间,微微弯下腰身,做驱赶状。秦安做出一些动作,意图将老鼠驱赶出去。
老鼠抬起了前腿,抱着糕点屑啃了一口,根本就不怕秦安的样子。
“哟,小小鼠辈竟敢蔑视本官,看我不逮着你狠狠打你几个板子!”
“跟谁说话呢?”,陆沉鱼问了一句。
“哪有人,我自己在背诗呢!”,秦安瞪了老鼠一眼,兀那鼠辈,休要猖狂。
说着秦安便大起声来念起了诗: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老鼠抖了抖耳朵:吱吱
秦安气的咬牙切齿,贼鼠猖狂!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微盍叶垂鬓唇。
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
老鼠抬起前腿比划,一点也不怕的样子:吱吱吱!
秦安差点气个仰倒,真是自己做的孽呦!
“夫君真是才华横溢”,陆沉鱼羞红了脸感叹道,多读医着,至于文人的诗词歌赋她知晓的并不多,但她还是能听出此诗赋词藻华丽的赞美女子。
秦安此时吟诵此诗,其意自是不言而喻。花前月下,吟诗作赋,赠簪还佩,诗词表意,此举在天下女子看来,都属浪漫至极之事,更何况刚刚说过“我心悦你”的陆沉鱼呢。
“咳,夫人谬赞了!”,秦安正同贼鼠较劲呢,听到陆沉鱼的赞扬,顿觉气势昂扬起来!
就中云幕椒房亲,赐名大国虢与秦。
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
犀箸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
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
秦安袖子撸的老高,打算一股作气擒下贼鼠!
秦安冲过去,一脚踩住了老鼠的尾巴尖尖,老鼠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吱吱吱”,尖利的叫了起来!
“秦安!”,陆沉鱼听到了老鼠的尖叫,“好像,有,有老鼠!”
陆沉鱼撩开纱幔,就顿住了脚步。
“别怕,看我把老鼠抓住”,秦安回头朝陆沉鱼咧嘴一笑,然后便探手出去,眼见着就要抓住这只贪吃的老鼠。
“你,你小心点”,陆沉鱼也很担心秦安,毕竟秦安终究还是个女子的。
“吱!”,老鼠一声尖叫,留了秦安脚尖处一撮毛,便迎着秦安的面,径直蹿了过去。
秦安挥着手,一时不察,便叫老鼠从胯/下钻过,朝着陆沉鱼而去。
“啊”,陆沉鱼吓的惊呼,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老鼠躲到她的裙摆下了。
“怎么办,好像在我脚边”,陆沉鱼差点吓哭了都。
“你先别动”,秦安安抚了一下陆沉鱼,然后轻手轻脚走过去,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个满怀。
裙摆离了地,老鼠便吱吱,蹿了出去,一下子便不见了影子。
秦安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陆沉鱼高高抬起了脚,手撑在秦安肩头,她眼睛还沁出了泪珠儿,也不由的笑开了。
秦安眉眼含笑,朗声将没念完的诗继续念起来,每念一句便抱着陆沉鱼走一步:
箫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遝实要津。
后来鞍马何逡巡,当轩下马入锦茵。
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
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
待到诗句念完,秦安刚好走到软塌前,她见陆沉鱼轻轻放到软塌之上。
“不可白日……”,陆沉鱼急呼道。
“不可白日什么?”,秦安的手臂撑在陆沉鱼两侧,她俯身轻笑着问道。
“不可白日……”,陆沉鱼脸一红,半响才瘪出三个字,“…做坏事”
“哈哈哈”,秦安噗嗤笑了起来。
陆沉鱼羞恼的伸手一推,秦安乐不可支翻倒在软塌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