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会弹幕的鸟
“哥，这个洞不能进啊！”
胖子想起老船长的话，心里扑腾扑腾直跳。这表哥要是带着自己进了蓝洞，那小命铁定没了。不但自己的海上厨神生涯就此歇菜，关键是人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男生，连媳妇都没娶呢？
“为啥？”方朔感觉陈波似乎知道点什么。
“海盗说的那个洞，我觉得就是龙洞，这种蓝洞会吃人！”
“波弟！”方朔叫了一声，示意他别急。
“想清楚了再说，别一会儿龙洞，一会儿蓝洞的，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这儿等着，哥自己去。”
陈波下意识地夹了夹双腿，强忍着尿意都快急哭了：
“哥啊，不是我胆儿小。你和海盗说的这洞，我真听说过。”
“在老家的时候，我就听渔船的人讲过，这种洞叫龙洞。他们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种洞里一般都藏着龙，只要有船经过，就会浮起来，把船打翻，上面的人全部活着吞下去。吃完一波，就在水底下等着下一条船过来，但是有经验的船都知道，这洞不好惹，一般都是提前绕着走。
“龙老是吃不着人，就发脾气，搞得洞周围的海也经常有大风浪。所以，渔船上的人，只要听说哪里有龙洞，都恨不得绕几十里，躲着走。”
“这事儿我也专门问过老船长，他说外国人都把这种洞叫蓝洞。虽然他说不准里面有没有龙，可是他告诉我，军舰、万吨的大船、还有天上的飞机都有掉进去的，说这种洞绝对不能碰，躲的越远越好！”
虽然陈波的解释有点儿夸张，但方朔还是听明白了。看来，这种存在并不是传说，至少渔船和海船上的人都知道。
有龙这种说话肯定是无稽之谈，比较凶险倒估计是真的。方朔猜测，那应该是类似旋涡之类的存在。这也和海盗日记里的描述吻合。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潜水能力，即便进去，活着出来应该是不成问题。陈波水性虽然好，但估计也扛不住洞里的旋涡、暗流，就让他看着船吧。
“怎么找，你知道吗？”
胖子见自己的大话没能唬住表哥，也只好认命了。关于发现蓝洞，他还真是听两拨人都说过，只是办法不太一样：
“渔船上的人说，龙洞一般都离海岛或者暗礁不远，而这些地方一般都能看到鱼群和海鸟，如果船上的声呐发现前面突然没有鱼群，天上也没有一只鸟，那就有可能是遇上龙洞了。得赶紧转舵，不然连船带人都得掉进去。”
“老船长说，发现蓝洞有两种办法，一是坐飞机从空中看，只要发现一片海水是深蓝色，和周围有明显的界限，不论它是圆的还是长的，肯定是蓝洞。
如果没有飞机，就得自己动手了。跑船的时候，如果发现前方的海水颜色不对，就赶紧找个铁家伙，别太大，绑上绳子扔到海里。
如果，绳子一直是斜着漂的，那就可能是洋流。如果绳子直接坠下去，十有八九是遇上蓝洞了。”
胖子这次倒是说的比较明白。
方朔合计了一下，飞机是不可能的。而自己的飞剑，眼下只会扎鱼，还不能带人飞。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开着船，围着岛转一圈，发现异常就按陈波说的往下抛绳子！
“好吧，那咱们就出发吧！”方朔直接拍了板儿！
陈波眼看表哥根本没听进去，一心想要去找海盗沉船，也只好跟上，暗下决心，一旦遇到危险，就是舍了命，也得把表哥救出来。
方朔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蓝洞的事儿，倒是没有注意到这条弹幕是多么感人！
两人游回救生艇，还是陈波操舵！
因为艇上的悬窗比较高，不利于观察海面的情况，方朔干脆从前端的逃生门钻出来，坐在船首上。
白色的水花从船的两翼飞掠而过，远处能看到一群两翼带着黑边的白色海鸟。它们不断飞入海中、或者在空中盘旋。这是这一代带最常见的鲣鸟。因为两只脚上的蹼都呈现出鲜艳的橙红色，被称为红脚鲣鸟。
这点常识其实是方朔昨天从梅天心那儿听来的。
在去俄国渔船卖酒的路上，一直有一小群鸟围着他们的小船飞。梅天心当时特别高兴，说这种红脚鲣鸟是海上的幸运鸟，它们虽然胆子小，但却很有灵性，因为喜欢灯光，对人也特别亲近。
在热带的海上，如果有船只迷失了方向，只要看到红脚鲣鸟就算是得救了。你只要跟着它们飞行的方向开，一定可以找到大型船只或者陆地。之后，她又说了些这种鸟的趣事。
比如，鲣鸟群一遇到军舰鸟这样的猛禽，天上就会下起鱼雨。其实，就是鲣鸟们纷纷把存在嗉囊里的鱼吐出来，军舰鸟得到食物后一般都会放过这群小生灵。这让方朔想起了会断尾求生的壁虎。
既然梅小姐说这种鸟有灵性，要是能让它们帮着找找蓝洞岂不是事半功倍？自己的读心术已经升级，之前就能和帝王蟹们用泡沫弹幕交流，这鲣鸟虽然不能玩泡沫，可也应该有自己的鸟语，试一试？
想到这里，方朔马上把自己的潜水表玻璃面朝着鸟群，这样可以把阳光反射过去。按照梅小姐的说法，这种鸟应该是对光比较敏感。果然，才闪动了几次，就有鸟儿儿朝着救生艇飞了过来。但是，并没有一只靠近。
怎么办呢？
对了，我的飞剑可以扎鱼啊！
虽然这功能有点鸡肋，但只要有鱼，还愁鸟不来吗？
方朔马上伸出左手，小剑如约飞出。十分钟后，脚边已经摆着三十多条手指头长的小鱼，红的、白的、黄的，还有带斑纹的，五颜六色，非常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小了点，要是能有个一两尺长，此刻的方朔就是一个标准的鱼贩子了。
小剑收回，方朔好整以暇地摆弄着表壳，等鲣鸟上船。别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祖宗这话还真是灵验。5分钟后，一只鲣鸟飞掠过来，叼起一条小鱼就飞走了。5分钟后，这一幕重演。
直到方朔脚边只剩下七八条小鱼的时候，一只鲣鸟终于飞落到船上。它迈着两只红色的大脚，走着鸭子步儿，一点点挪走到一条小鱼前，先是抬头看看方朔，好像是在询问他，我能吃吗，免费的？
方朔除了脸上挤出点笑纹，身体可是一动都不敢动。好容易来一只，千万别吓跑了。只能在心里说道，您尽管吃，只要能帮我找到蓝洞，不够吃我再帮你扎。
鲣鸟低头开始吞鱼，脑袋上除了羽毛和空气啥都没有。方朔心里嘀咕着，哎，兄弟你别光顾着吃，弹幕倒是弹一个啊！可惜，直到这只模样呆萌的大鸟把剩下的鱼全都吞光，也没有飘出一个字符。
这是怎么回事？
梅大小姐的猫可是会飚汉字的，帝王蟹差了点儿，可也能玩儿螃蟹弹幕啊！轮到鸟，自己的读心术为啥就失灵了呢？问题出在哪里？
其实，见到梅天心的猫和帝王蟹后，方朔就想当然地以为动物都能玩弹幕，至多是语言不同。但此刻，他终于有点明白了，帝王蟹会玩，那是因为海底的特殊冰晶，帮它们进化出灵智了。而这鸟吃鱼为生，还只是普通的动物，自然还没有进化出鸟语。
咦？
那梅天心的猫是怎么回事，难道主人漂亮，宠物的智商就高？
这没道理啊！记得前世里，有一位好莱坞明星喜欢养猪玩儿。据狗仔报道，她的猪除了身上的链子是名牌外，其他嗜好和同类没啥区别，经常会跑去邻居家偷吃狗屎。
话说回来，也许那个明星是整容整出来的？而咱们梅小姐是天生丽质！
正在这时，那只吃饱了的鲣鸟突然使劲冲着方朔拍打翅膀，一脸尿急的模样儿。而刚才过来吃过鱼的六七只鸟也一起飞到方朔上方，叽叽嘎嘎地叫着。
虽然，此刻没有弹幕，但是方朔已经感觉出这些鸟的焦急。
是没吃饱？
不对，它们是在向自己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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