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妙的预感
苍野听见轻尘的质问,充满着野心的一笑,“莫非王土也要看是哪一个。”说完两眼发光的看着轻尘,“过你想过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这样不好吗?”说完一步一步的走进轻尘。
“野王爷你想的太简单了,更何况轻尘想做什么野王爷你知道吗?”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苍野,轻尘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升起,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就是不太秒。
苍野走到轻尘面前站定,两只眼睛上下打量着轻尘,本就绝色的她今日在嬷嬷的精心装扮下更显得美轮美奂,多了几分尘世的味道,感觉更加的贴近人间。“你确定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轻尘看着靠近她的苍野,莲步轻移,退后一步,“野王爷未免太过自信了,有时候,自信,是自负的一种。”轻尘说完这句话就拔腿准备朝着乾坤宫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苍野,却忽然感觉脖子一疼,最后所见的,是北国皇宫那湛宗的天空上眼里无云的天空。
苍野伸手接住往下倒的轻尘,看着那绝色的容颜,心中给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了她,即使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惜。
城前最高处的榭水台,宗褚遥遥的俯视着眼前的时间万物,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就像一个鸟笼,关了多少金丝雀在里面,只有他知道,而这成千上万的金丝雀中,他不过是领头的一个罢了。
“启禀皇上,南越人出宫了。”身后的侍卫抱拳跪下,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帝王,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奚。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今天本该是他的大婚,却出现这种意外,想也知道心情并不美丽,言语都不由得小心翼翼的。
“出宫了吗?”宗褚听见身后的人的话,也不回头,只是依旧看着那天色渐晚的天空,他不是不知道南越人进宫了,只是这出戏,本来就是他自导自演的罢了。若是没有他的允许,这守卫森严的皇宫,当真如同无人之地那般随意进出?
“对,在半柱香之前,在西门出去了。”身后的侍卫不知道这位帝王安的究竟是什么,怎么会任由南越人在皇宫中自由出入,帝王家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好。“据底下的人说,他们在出去的时候,肩上扛了一个麻袋出去。
宗褚一愣,他们竟然用麻袋装轻尘,那个如谪仙般的女子,竟然被他们用麻袋装在里面,真是岂有此理。可是转念一想,若是不用麻袋装着,恐怕他们也出不去吧,想来他们还不算太笨。只是此时的宗褚还没有想到,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按照那玲珑棋局上的黑白棋子一般,任由执棋者随意玩弄的。
完颜一族人慢慢朝着皇宫大门走去,只觉得今天的守卫异常森严,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守卫森严,也是分时间地点的。
“站住,搜身。”完颜一族刚来到皇宫大门,便被侍卫给拦住了去路,要求搜身。
“什么?”完颜静不可思议的大叫起来,“你们凭什么搜身?”她是一个女子,还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可以搜身,传回楼兰让她颜面何存?
那些侍卫看着眼前的三人,那说话的女子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迎春髻上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
另一个少年一般的孩子前面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很纯的眼眸,雪白的脸上泛着点点红,还有那樱桃红的小嘴。精致的五官,相配得刚刚好,简直是一件完美得杰作。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真的会误认为他是个姑娘。
而最后一个男子只是随便了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稍微一会儿便会心过来,这应该便是那楼兰的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吧!
“皇子公主恕罪,皇上有吩咐,小的们不得不从,还望三位配合。”张阳看着这边的情况,急忙走过来好言说道,毕竟人家是他国的皇子公主,还是不要发生意外的好。
完颜静上下打量着眼前说话的人,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的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带,上穿一双斜皮气跨靴,怎么看都是一介武夫的样子。“你是谁?凭什么拦住本公主的去路?”站在张阳面前,骄傲得抬起小脸蛋,泼辣的说道。
“在下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张阳,静公主有礼。”张阳跟在宗褚身边,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此时看到完颜静这样泼辣的女子,也只是当她是一般的公主罢了,可是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一个被帝王宠得无法无天的公主。
“哼,一品是个什么东西?”完颜静听完张阳的话,冷哼一声,蔑视的说道,“只要本公主一个不高兴便可以叫你人头落地,你竟然敢拦住本公主的去路,活腻了吗?”说完从手中抽出鞭子就准备上前一较高低。
“静儿,不得胡闹。”完颜积木及时打住,完颜静狠狠的瞪了一眼完颜三郎,就知道帮外人责骂她,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虽说刚才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可是他也不至于这样耿耿于怀放在心上吧,亏他还是一个大男人。
完颜积木看着张阳道:“皇妹顽劣,还望张兄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不知为何要搜身,皇妹是女子,搜身恐怕不太好吧。”张阳将完颜静拿来做挡箭牌说道。
完颜静却两眼放光的看着完颜三郎,原来三哥是为了她着想,她真是错怪三哥了身后的吉尔却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愈加佩服三哥演戏的技术了。
夜澜重重的将拐杖敲打在地上,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罢了罢了,终究是缘分不够啊。”说完领着一班夜家大大小小的人离去了,只是要宗褚找回轻尘给夜家一个交代。王落雁看着眼前的这出闹剧,那紧皱的眉头说明了她此刻的担心,可是又无法知晓现在轻尘的下落,只得跟随着夜家七大长老离去。
宗褚看着夜家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口中喃喃道:“澜爷爷,对不起了。”旁边的人儿听见这位帝王的叹息,心中不由得愣住,怎么一位帝王会跟一个夜家毫无关联的人说对不起呢?还是用如此哀怨的神情。
可是那人根本不知道,宗褚不过是为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忏悔罢了。有时候一念之间便可以改变很多事,很久之后的宗褚经常会在想,如果当初的他没有做那么傻的决定,那么他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可是那也只是想想罢了。
南越一行人极其顺利的出宫之后,一路向南,朝着故土赶去。半路,一人看着马背上的太子,疑惑的朝着其他人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出来得太过容易了吗?”
“那是我们武功高强!”另一人一边赶着马,一边颇为洋洋得意的道,完全是毫无大脑。
“一国的皇后忽然消失,明显就是别人掳走的,你觉得这个国家的人都是傻的吗?”之前说话的那人瞪了此人一眼,皇上怎么会派这种人来和他一起共事,还派他辅佐太子,真是失误!
那人停下马来,“你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笨的,被人说了还不知道。
身后的几人都停住,只有马背上的安素昏迷不醒。“你们大伙说说,我们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出宫了,还带出了太子殿下,这有什么错?”
其他几人本来之前没有什么疑惑,可是此时听见那人这么一说,心下也泛起疑惑,怎么一向守卫森严的北国皇宫今日西门如此松懈,更何况还是在出事之后,这不得不令人疑惑,究竟是真的松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其中的确有些蹊跷……”载着安素的那人并没有下马,因为安素还在马背上,若是他不小心让太子殿下有个什么意外,那他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都站在他的那边吗?”说话的那人看着几人也露出疑惑的神情,完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好像错的是他们不是他一样。“若不是我们武艺超强,那北国皇宫是这么好闯进去的吗?”
“你别忘了,进宫的时候是太子将我们带进去的,你我根本没有起半分作用。”一开始说话的那人不满他的态度,直接放下狠话道,若不是太子,他们怎么能进去那守卫森严的北国皇宫,又怎能顺利劫走北国皇后,虽然到最后放了她。“可是劫人的时候,太过轻松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