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直冲脑门
立成张大嘴巴，指着自己的喉咙怪叫不已。
洛辰虽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轻笑道：“立成，你说什么呢？有什么话说清楚点好不？我听不懂什么啊啊啊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立成叫了好半天，最后只能看向左右。
他找来一张纸，一支笔，在纸上写道：“洛辰你个天杀的小子，居然敢把哥毒哑，你快给我解药。”
洛辰仿佛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瓶药水，说：“你说的解药是不是这个？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配置出来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打烂了，你可能要哑巴几个星期才行。”
立成看到解药，本来还想扑上去的。
可一听洛辰的话，他只好硬生生顿住脚步，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大呼小叫的同时，他为了避免洛辰不明白他的意思，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泪眼汪汪。
只是，这样的神态出现在美女身上，固然我见犹怜，可出现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洛辰好想吐。
“去去去，不要装出这种恶心人的样子，我都快吐了。”
洛辰将药水扔给立成，还真做出作呕的样子来。
可立成也不介意，如蒙大赦般将药水喝下去。
大概等了五秒钟左右，他“啊”
了两声，然后哈哈大笑道：“成了，真成了，你小子还真是阴险，刚刚吓死我了。”
洛辰没好气道：“大家兄弟一场，我还能真毒哑你不成？只不过，如果你敢再吵我，哼哼哼。”
立成大吃一惊，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就算知道洛辰最后会救他，做短暂哑巴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可等了片刻，他见洛辰没有过激的动作，又说道：“洛辰，你这毒哑人的药水还有么？我想要一瓶。”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这毒哑人的药水就像当初治乳腺增生的药，也是洛辰自己调配出来的。
要再弄一瓶给立成，倒也简单。
可要是不问清楚用处，洛辰实在不想乱配。
立成知道洛辰制药的过程，想都不想就说：“其实也没什么，我最近在酒啊认识一个女的，床上功夫那叫一个厉害。
可她各方面情况虽然不错，但完事后总是唠叨个不停，我想……”
立成干笑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比较过分，可这并不影响他向洛辰要药水。
洛辰翻个白眼，说：“就为了这种破事，你居然要我的药？”
“我还不是看在兄弟一场才找你要，要是别人，我也厚不了这个脸皮。
嘿嘿，我知道你弄这些药简单得很，你就给我一瓶吧。”
立成两只手使劲搓动着，仿佛要搓出火焰来。
可这火焰还没出现，他心里那团火已经焚天煮地，快要将他的理智给烧个精光了。
洛辰没好气道：“你要也行，今晚下班后去我实验室吧，我现场给你弄一瓶。”
“你的……实验室？”
洛辰的实验室似乎不是什么寻常地方，立成只是一听，脸色就变得卡白一片，仿佛吃了死老鼠似的。
洛辰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敢了？”
“这……”
立成低着头，就连搓动的手也停下来，犹豫、挣扎的光芒在他眼里闪烁着，迟迟没有办法下决定。
可想想那个娇滴滴的**，他还是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说：“拼了，男子汉顶天立地，俯仰天地，傲视天地，有什么不敢的。”
洛辰没好气道：“你不要天天地地的了，到了我的实验室，你不要呼天抢地就好。”
说完，洛辰正式开始工作了。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下午五点钟左右，洛辰关上诊所的门，说：“立成，咱们出发吧，拿了那药水，你正好约炮去。”
立成跟在洛辰的身后，脸色已经苍白一片，两片青白色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就像见了鬼。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硬着头皮跟上来，可想而知美女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
只不过，洛辰那实验室还没出现，就已经将立成吓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里面会有多么可怕的东西。
总而言之，立成、洛辰二人坐车到洛辰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洛辰老妈。
这中年妇女就像遭遇地震的灾民一样，顶着湿淋淋的头发从浴室里冲出来，说：“洛辰，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跟刘芊芊一起住么？”
洛辰苦笑着指指立成，说：“妈，你别那么夸张好不？我回来当然是有事的。
等这边的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
洛辰的老妈这才松一口气，说：“那就好，你们俩慢慢玩吧，我继续洗头去了。”
洛辰无奈地摇摇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不就回来一趟么，他老妈用得着这么大反应，连头都不洗就冲出来？立成似笑非笑地看着洛辰，倒没注意洛辰老妈的大惊小怪。
他怪笑道：“洛辰，那个刘芊芊是什么人？接我电话的漂亮小妞儿么？原来你们已经同居了，好厉害啊。
大家兄弟一场，你老实交代，你们昨晚有没有啪啪？”
洛辰用力一拍额头，头疼道：“我觉得我有必要随身带一瓶毒哑你的药，你的嘴太贱了。”
经过洛辰老妈的阻拦，立成似乎分散不少注意力，拖着洛辰将往实验室走去。
这实验坐落在屋子的一角，面积大概在五六平方左右。
这样一间小房子，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鬼片中的厕所、密室之类的，反正给人的感觉不会好到哪里去。
立成浑身一颤，又似乎想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脸色渐渐苍白下来。
他抓紧洛辰的手，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躲在洛辰的身后，说：“洛辰，要不你进去拿？我……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洛辰反手抓住他，说：“这怎么可以，不让你知道我炼药有多么辛苦，你是不知道愧疚的。
走吧，也许你在里面能找到什么更好的药也说不定哦。
比如，金枪不倒药。”
立成双眼一亮，但又迟疑道：“就算这种药，你真能配出来，可你不觉得你的实验室太恐怖了么？我还是不太想进去。”
不管立成愿不愿意，反正洛辰是把他拖进实验室里。
走进这小房间后，洛辰首先看到的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血腥电影般的恶心画面，而是无边的黑暗。
无边的黑暗就像来自地狱的大手，将他和立成笼罩进去。
立成哆嗦着跟在洛辰身后，小心翼翼看向左右。
可因为光线的缘故，他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洛辰，你实验室就不能开灯么？这感觉真的很阴沉，我觉得自己在走向鬼门关。”
洛辰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说：“确实，如果你不小心打烂了什么，确实有可能找阎罗王去，所以你还是紧跟着我吧。”
立成脚下一僵，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鬼手捉住他的脚踝一样，让他抬不起脚。
他生硬地说：“洛……洛辰，你别开玩笑好不？我……我觉得我还是出去比较安全，你继续吧。”
说完，立成甚至连身都不敢转，挪动脚步就往后退去。
洛辰似笑非笑地说：“这样倒着走路，不怕碰倒什么东西么？嘿嘿，要是被什么药水淋到，你可能会像洗了硫酸澡一样，那血肉一点一点往下掉，然后露出森白色的骨头；也有可能会像长了肿瘤一样，长出一个个比拳头还大的肉疙瘩，让你看起来非常恶心……”
洛辰越说越可怕，让立成的脸色变了又变。
可怜的立成就像吃了死老鼠，又像吃了一堆死苍蝇，胃部正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他带着哭腔说：“洛辰，你被吓人了好不？我不就找你要点药么？你用得着这么恐吓我？”
“哈哈……不恐吓一下你，你以后还不把我调侃死？”
说着，洛辰又将洛辰带上，向房间的一个角落走去。
一边走的同时，他还解释道：“在炼药的过程中，这些东西都是不能见光的。
被光直接照射，它们很可能会变质。”
立成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茫然看向前方。
也许，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被吓傻了，他只是机械性地跟着洛辰行走而已。
因为这实验室并不大，所以洛辰只是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要拿药的地方。
他从一个玻璃皿里倒出淡绿色的液体，说：“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只要一滴就能将人毒哑了，不过因为毒哑的原理是麻痹舌头，所以时间长了也可以自己痊愈的。”
立成铁青着一张脸看向药水，那脸色看起来比绿色的药水还要绿。
他点了点头说：“也就是说，这效果就跟在在嘴里打了麻醉针一样，短时间内也是说话不利索？那就好，要是那娘儿们出了什么事，我还真承担不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药不是不能见光么？为什么这里点着小台风？”
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一盏小台灯就像坟场的鬼火，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森冷的寒意就像电流一样从立成脚底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