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死战
不管骨马再如何幽怨与委屈,只要淑淑一日不死,她布下的纹制不消散,那么骨马纵使再如何不满也得憋着,因此,蚩阜很快就将之打发回了黑棺客栈仅存的后院之中,也就是棺材尾的部分。
就在蚩阜刚将骨马打发回去时,似与他心有灵犀的淑淑也开口了。
“好了,碍眼的鬼东西不在了,现在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了。”淑淑霸气侧漏,对着一脸暴怒,散发着恐怖威压的老妪毫不示弱道。
“好C!你好得很!”老妪浑浊的双眸好像随时能喷出火一样,看向淑淑的目光中满是怨毒。
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那么在老妪那宛若实质的怨毒目光下,淑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可惜,以老妪此时的境界,其目光或许可以杀得了鬼侯境的鬼物,但是绝对无法对同为鬼王的淑淑造成半点实质性的伤害。
因此,面对老妪怨毒的目光,淑淑只是淡然一笑,不以为意的轻笑道:“我好不好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还需要你说,好了,要打就打,不打就赶紧滚回你的南瓜屋去,老娘还要修我的棺材呢!”说到最后,淑淑已是一副街头泼妇打架前的挑衅样。
然而,就在老妪被淑淑气得暴跳如雷,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时,她的脸上却与淑淑一般,同时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在她们的感应中,之前被淑淑杀死的死亡骑士的神魂烙印竟然被某个神秘的存在抹去,彻底的死去。
老妪与淑淑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此时,即使两鬼互为敌对,但是也不禁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她们明白,今日一战在那神秘存在的影响下,很有可能是个真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念及此,两鬼瞬间心神一凛,收敛了杂念,双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对方。
“没想到老身我算计了别鬼不知多少岁月,到临了反而成了一颗弃子。”老妪满是褶皱的脸上愤怒渐敛,露出苦笑之色。
“呵,老鬼婆,就算是鬼,你也得服老,沉睡了那么久,你的脑子肯定都被塞住了,被鬼轻轻一挑拨,便屁颠屁颠的跑来偷袭老娘,要我说,该!”淑淑才不同情老妪,而是落井下石起来。
“随你怎么说吧,不过……今日说不定谁魂飞魄散呢!”说到最后,老妪老态渐去,好像时光逆流一般,竟变得肌肤晶莹,秀发披肩,仿若回到了青葱岁月,与此同时,她的身上散发出恐怖的波动。
而不等淑淑反应过来,就见恢复了青春的血修罗宛若幽灵一般,一步迈出,身形消失在了原地,不见踪影。
“咦!”见状,淑淑不由轻咦出声,而同时,她也不敢大意,同样一步踏出,从原地消失不见。
几乎就在淑淑消失的下一刻,在距离淑淑原先站立位置不远的虚空中就爆发出恐怖的波动,那是位于虚空中的淑淑与老妪相遇,在交战。
两鬼的交战使得原本堪称坚固的虚空像易碎的玻璃一般,被恐怖的余波轻易撕碎,露出散发着毁灭性气息的空间裂缝,而透过那宛若蛛网一般的空间裂缝,蚩阜可以隐约看见身形一闪即逝的淑淑与血修罗。
轰dd!
即使淑淑与血修罗已经是在虚空中交战,可是其战斗余波还是宛若汪洋一般,从空间裂缝中溢散出来,将周围的鬼屋撕碎,同时,也使得观战的蚩阜与姬清不得一退再退。
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被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充斥满的虚空再也承受不了淑淑与血修罗的交战,直接被洞穿、破碎、泯灭,露出漆黑的虚空世界。
刹那间,在原来黑棺客栈位置的空间就好像白纸破了个洞一般,露出散发着毁灭性气息的幽黑世界。
而在那幽黑的虚空世界中,可以看见有一灰一碧两道神芒在不断碰撞,而每一次碰撞,都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
淑淑与血修罗的修为境界太过,其交战过程落在蚩阜与姬清的眼里,就成了两道光线在不断碰撞,让两鬼看得既不明就里,也甚是焦急。
突然,一脸焦急的蚩阜神色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下一刻,就见他渐渐恢复了平静,双眸也变得古井无波,接着,一股神秘而心悸的波动从他身上一闪即逝。
慢慢的,蚩阜竟闭上了双眸,不再看淑淑与血修罗的交战,而蚩阜的异常,由于姬清的心神早已全放到了淑淑与血修罗的交战上,竟然也没有发现。
不过,只有蚩阜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不看,相反,自己此时比以前看得更清楚。
此时,淑淑与血修罗的交战景象,落在了已经施展了虚极灵眼的蚩阜眼里,就像慢镜头一样,纤毫毕现,而很快,他就沉浸在了两鬼的激烈交战之中。
之前因为受限于修为,对于斩杀了死亡骑士的存在,蚩阜只看到了其显现出来碧光,而此时在施展了虚极灵眼后,蚩阜清晰的看到,那斩杀了死亡骑士的碧光竟然是一把婴儿巴掌大小,好像翡翠雕琢而成的碧绿小刀。
小刀的样式像极了蚩阜曾经见到过的唐刀,古朴无比,不过在其上面却镂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器纹,那器纹繁杂若天上的星河,让鬼看了只觉眼花缭乱。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在不过婴儿巴掌大小的小刀上刻下如此繁杂的器纹。
不过,器纹既然如此之多,那么小刀的威力自然也不会小到那里去。
只见小刀所过之处,就连虚空都被撕裂,而即使是绝顶如血修罗,面对划破虚空的翠碧小刀也不敢硬接,甚至是避恐不及。
因此,与淑淑越打,血修罗越觉得憋屈与束手束脚,她一方面要小心提防在淑淑控制下神出鬼没的小刀,一方面要面对气势越来越强盛的淑淑步步紧逼的进攻,稍有不慎就会被小刀划过,撕裂下一层“血肉”,或者被淑淑的玉手拂过,心身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