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属于他
这么想着霍风宇就蹙起了眉,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这张脸是不是太老了,所以在睡了三个多小,终于被渴醒的林青燕,一睁眼就见到床前,一脸阴沉,紧蹙着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霍风宇。
“你醒了!”见到林青燕睁开眼睛,坐在床上的霍风宇输出一口气,手抚上林青燕的额头。
脑子还不是太清醒的林青燕,和陌生人接触都少,更别说是陌生的男人了,见霍风宇的手落下来,条件反射地伸手就拍掉他落到自己额头上的手。
“啪!”小手落到大手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的清晰。
原本想要关心一下床上的人,在被打了一下后,霍风宇的面色更加阴沉,从小到大遇到的人都是尽力得讨好他,巴结他的,林青燕还是第一个不给他面子,还敢打他的人,霍风宇觉得自己的面子和尊严都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这里有粥!”收回手,冷冷淡淡地望着床上的林青燕,语气也变的生硬,深邃的眸子里滚动的担忧被不悦所替代。
刚刚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条件反射,在看到霍风宇黑了脸后,林青燕咽了咽口水,才发现自己口干的厉害,嗓子疼的很,很想喝水,在瞄一眼黑着脸的霍风宇,目光逡巡一下四周,才发觉这里的坏境太陌生了。
“这是哪里?”望着眼前的人,林青燕觉得有点熟悉,可是一时间又忘记什么时候见过,本能的想要知道这里是哪里,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家!”心情不太好的霍风宇冷淡地望着床上的林青燕,在听到她沙哑的声音时,眉头忍不住上扬。
“我怎么会在你家,你又是谁!”她明明记得今天下午请假出来是找张明昊拿钱的,然后张明昊说钱今天晚上会打给她,她又怎么会在这个陌生人的家里呢?
“霍风宇!”他是谁?这个问题比刚刚林青燕打他那一下,还让霍风宇恼火,她们三天前才见过的好吧!难道这小丫头竟然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他呢!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这三天闭上眼睛是林青燕带笑的脸,睁开眼睛就好像听到她的声音。
现在又守在床边眼巴巴地照顾了她这么久,这丫头睁开眼看到自己,第一件事就是拒绝自己的接触,第二件事就是告诉他,这些天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想到这四个字,霍风宇猛然地闭上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霍风宇!”这三个字像是一道闷雷,狠狠地砸到林青燕的心底,这个人不就是张明昊十万块卖她一生的人吗?难道是张明昊把自己送到这个人的床上的,意识到自己躺在霍风宇的床上,林青燕猛然起身。
高烧刚刚才退,身子还很虚,她起的又猛一个没有坐稳直接撞到身后的床头,‘碰!’的一声,原本就昏沉沉的脑袋,被磕了一下后,差点就晕了过去。
沉浸在‘自作多情’这四个字里的霍风宇,听到这么响的声音后,忙坐到林青燕身边,“撞伤了没有!”说话的时候就伸手,想要看一下林青燕的脑袋。
“不要碰我,你走开!”想到这个人的身份,刚刚还算是淡定的林青燕,见到霍风宇靠近自己,瞬间就变成了狰狞的小兽,心的委屈,恼怒,不甘,怨恨统统爆发出来,对着霍风宇大声的叫道。
霍风宇伸到林青燕脑袋旁边的手顿住,刚刚的火气还没有下去,又被林青燕这么一吼,是彻底的火了,向来唯我独尊的霍大少爷,伸手就扣住林青燕娇小的下颚,整张脸都靠了过去,眯着眼睛望着满眼怨恨的林青燕。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忘记了,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吗?只要我想要的,你就没有权利反抗。”
这句话有多扎心,霍风宇不清楚,他只是因为一时恼怒,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可是靠在床头,身子都开始颤抖的林青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红了眼眶。
是啊!从昨天签订那份契约开始,她林青燕就不在属于自己了,她的一生都卖给了眼前这个男人,直到这个男人不想要她的时候她才能离开,这是契约上说的,只要眼前这个男人一天不厌恶她。
她就要跟在他的身边,任由他予取予求,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林青燕心底在颤抖,那种害怕是她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而眼中的泪水,也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
看到林青燕落泪,霍风宇皱眉,心口跟着疼起来,手指划过林青燕的脸颊。“不准哭!”这么多年了,还没有那个女人会在他跟前落泪,就算是有他也会视若无睹,除了他家的宝贝妹妹霍小婷。
可霍小婷每次哭都是为了买东西,要是自己不给她买,那丫头就会抱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吵着闹着要什么!绝对不会是这种默默地,委屈的流泪。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霍风宇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也只能用命令的口吻警告林青燕,然儿他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情绪的,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她觉得委屈想哭的时候,就是你好言好语哄着,疼着她还会哭呢!
更何况在林青燕心底这么委屈的时候,要是霍风宇吼一句她能不哭,那就是奇迹了,见林青燕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霍风宇也是慌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
被霍风宇吼了一嗓子后,林青燕的泪水没有止住,却不敢在哭出声,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霍风宇一阵心疼,尤其是看到她孽待自己嘴唇的时候,霍风宇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吻了上去。
没有想过霍风宇会直接吻自己,林青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傻了,眼泪都被止住了,瞪着一双黑白分明,恍如秋水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傻傻的反应不过来,也忘记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