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生
姚宅位于民国时期上海一个沿海的小村落,这里的村民世代捕鱼为生。
姚宅是溪凌村的富裕大户,姚老爷姚清河有一个正室两房姨太,可惜只有三姨太生下一女姚谦谦。
姚谦谦生自幼就是痴傻疯癫之人,整日蓬头垢面在村子里乱跑,与她为伴的只有抱在怀中的白狐。
姚谦谦抱着白狐在姚宅乱逛,忽然一阵萎靡的声音传进了姚谦谦耳中,她寻着声音走过去,在一处破落的房门前,姚谦谦透过门缝看向里面,一股鱼腥味迎面扑来。
看到房内的场景,她不禁往后倒退两步,憋了许久才说出一个字“鱼...”,姚谦谦怀中白狐白了她一眼,“哪有这么丑的鱼!”
房内一个全身长满青色鱼鳞怪物,她长着与二姨太一样的脸,她嘴边来不及舔舐干净的鲜血衬着她那张妖艳的脸更加诡异,两只爪子捧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猩红的鲜血顺着它的爪子流滴落在男人的身体上,格外刺目。
它坐在男人身上,伸出细长的舌头,满意的舔舐着鲜血淋漓的人心,似乎是在细细品尝佳肴,而床上躺着男人赤身裸体,看他胸口还在淌血的血窟窿,恐怕是死了。
水妖猛的回头看向门外,一双血红色眼睛正对门外姚谦谦双眼,它快速将人心一口吞下,布满青鳞的身子从男人的身上直接窜了出来,
姚谦谦怀中的白狐惊呼一声,“不好!快跑!”姚谦谦转身撒腿就跑,鱼妖又怎么会让姚谦谦跑掉,她从房内窜出来,速度迅猛的挡在姚谦谦的去路,“啊——”姚谦谦大叫着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鱼妖的速度非常快,她再次挡在了姚谦谦的身前,姚谦谦尖叫着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水妖,
“你怎么不跑了?大小姐?”水妖的声音极度魅惑,她一步步逼近姚谦谦,水妖眼中带着杀气,就算姚谦谦是个痴傻儿,今天也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水妖伸手掐在姚谦谦的脖子上,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姚谦谦两条腿悬在半空中不停地乱蹬,两只胳膊想要将水妖的爪子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
“水妖!放开她!否则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水妖看了一眼地上说话的白狐,她认出白狐的身份。此时水妖脸上有些忌惮,不过当她看清白狐身上的灵力时,眼中的忌惮消失了,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姚谦谦就像一只脱线的木偶没有了任何生机,
“区区水妖,胆敢与小爷作对!”
白狐怒吼一声!三界谁见到他都会忌惮几分,区区水妖也敢与他作对!
水妖将手中姚谦谦的尸体仍在了地上,嘲讽的看着白狐,
“你灵力这么弱,你想拿我怎么样?我要杀了你,只需动动手指头?哈哈——”说完,鱼妖大笑起来。
忽然,鱼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已经是尸体的姚谦谦爬了起来,姚谦谦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干涸,这是证明她死过的证据。
白狐同样不解,刚才姚谦谦的气息,他确实是感受不到了,怎么会突然又活过来?
姚谦谦站在原地,她木然的看着四周,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很陌生。
“哼,是我小看你了,这样都不死!老娘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水妖伸出爪子直冲姚谦谦脖子。
此次,白狐并没有提醒姚谦谦,因为他感觉到姚谦谦周身的气息,并不是那个痴傻姚谦谦所拥有的。
水妖的爪子掐住姚谦谦的脖子就要重演刚才的一幕,姚谦谦体内的魂魄感受到危险,一双浑浊的双眸变的冰冷渗人,黑色的瞳孔变成了黑蓝色,她缓缓开口说道,
“混乱人间,残害生灵,诛。”
姚谦谦话音刚落,水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收了回去,惊恐的看着姚谦谦,随着一声尖叫,水妖便化为一摊血水。
白狐观察着姚谦谦的一举一动,自三个月前姚谦谦救了渡劫失败的他,白狐便知道姚谦谦是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痴傻之人,此时又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恐怕是有魂魄在她死的瞬间进入了她的身体。
“死丫头!你跑这里来了&的老娘被老爷责骂!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让你长长记性!”
长期伺候姚谦谦的婆子拿着鸡毛掸子,怒气冲冲的朝姚谦谦走了过来。
姚谦谦再次感受到危险,她转身冷眼看着婆子,
“残害无辜,暴虐成性,诛!”
婆子见到姚谦谦这副模样,惊恐的后退了几步,“鬼啊!”婆子吼叫着,手中的鸡毛掸子也吓掉了。
姚谦谦紧逼逃跑的婆子,一个身影窜了出来,他咬破手指,在空中快速画了一道血符,“去!”男人一声令下,血符直接打进了姚谦谦体内,随即姚谦谦就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姚宅,姚清河带着夫人和三姨太赶了过来,三姨太见到晕倒的姚谦谦连忙跑过去将她抱在怀中,“谦儿!谦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亲!”
姚清河的大夫人嘲讽的看着哭哭啼啼的三姨太,
“三房,你这哭哭啼啼的让外人听去了,还以为姚宅当家人死了!”
三姨太抬头想要反驳大夫人,却被姚清河斥责,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们娘俩安的什么心C吃好喝的伺候着!天天盼着我死是吗?”
姚清河鄙夷的看了一眼姚谦谦,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倒让他省心了!
“啊——死人了!是管家!管家!”有好奇心重的下人去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想看到**身体心脏被挖去的管家躺在里面。
“这到底怎么回事!?”姚清河怒吼一声,众人才安静下来。
“姚老爷,宅子可是不安宁?每隔一日便要送出一具被挖走心脏的尸体,可否有此事?”
姚清河脸色一怔,宅子出这种鬼事,他吩咐宅子的下人们不能将此事和任何人说,对面这个半百老头怎么会知道的?
“不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