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殓

    我父亲在我出生没多久就外出打工，一直了无音讯，听村里人说，他在外面发了财，傍上了大款。

    家里条件不好，我娘那时候只好带着我到村邻乞讨，可没过几年，我娘就因为压力大，发了疯。爷爷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因为当年反对父亲和母亲结婚，就一个人搬到了烟窖里住。

    按照他的话来说，我娘不是疯了，而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给我娘开了一副毒药。

    我娘死的时候，我才三岁，村里人认为我娘是个疯子，肯定是不小心吃了什么有毒的山苗野菜。

    可也许只要我才知道我娘的真正死因，我爷爷毒死的。

    当天天阴，因为处于山丘顶部，一向风都很大。我爷爷收拾了东西，搬回了家中居住，我娘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吐着泡沫。

    爷爷进门看我哭的厉害，就把我报到了厨房里锁起来。

    “你也别怪爷爷，你娘她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也只是想让她早些解脱而已。”

    听着他那不负责任的语气，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默默想着：“总有一天我要为我娘报仇，她怎么走的我也要你怎么走。”

    我娘死了，我爹还是没有回来，爷爷用他自己的棺材装殓了我母亲，也就是在那一天，我娘的尸体却跳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守在母亲身旁看着她走，临死前她说：“安心，记得帮娘收拾衣服，娘走了以后，你就好好跟着你爷爷。等哪天长大了，就去找你父亲吧。”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娘你会好的。我发誓，我一定会为娘报仇，娘你快起来啊……”

    几分钟后，我娘没了动静，我哭成了泪人，而我爷爷只是从门外拿进一些箱子，叹着气摇着头。

    “起来吧，你娘她已经走了，记住，你娘是吃了毒蘑菇才死的。”

    我擦拭着眼泪，用那咬字不清的话语回道：“你骗人，我明明看到是你毒死了我娘，你是个坏人，滚出我家，不许你碰我娘。”

    结果他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一个没站稳，摔到桌角磕破了脑袋。我爷爷并没有觉得心疼，提着我的衣领就把我丢在了厨房里。

    头上的血液慢慢流到我的脸颊，我哭的更厉害了。

    晚上12点左右，我躺在地上睡着了，爷爷打开门，用脚踢了踢我。

    “快起来，来给你娘上柱香。老的没良心小的也没良心，活该被人家搞。”

    听着这句话，我心里满满的不乐意，但当时年纪小，也不懂什么意思。我爬起身，走出厨房去了屋里，我娘的尸体却不见了，可找了半天才知道，我爷爷已经把尸体装殓入棺。

    这副棺材，是我出生之前就留在家里的，我娘没疯之前说是我爷爷留给自己的，当时还想不通为什么，就只是觉得好奇。

    我接过爷爷手中的香，朝棺材磕了三个头就插在了香炉里。爷爷拿着一些纸钱和一个铃，不停的来回跳动，我以为他要伤害我母亲，就起身推了他一把。

    “你滚开，我不许你伤害我娘?。”

    “他妈的，年纪虽小但力气还蛮大的，你就和你那没出息的爹一个模样，知道他为什么一出去就了无音讯吗？还不是因为你娘，你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你才是野种，我不是，不许你说我娘坏话。”

    我捏着拳头，朝爷爷打了过去，可他哪会在意，直接捏住我的脖子就把我提了起来。

    “小杂种，记住了，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要不然老子分分钟掐死你。”

    爷爷的这句话让我闭了嘴，他脸上的不悦和生气，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