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奋不顾身
胖的歹徒明显被诸葛晨硕吓到了,声音有着颤抖,他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干着抓人绑架的勾当了,但却是第一次看见来救人的这么大的阵仗。
而且,他是听过有关鬼王的传言的。
诸葛晨硕,当朝九王爷,战功赫赫,杀人不眨眼,手段凌厉,尤其是对有害自己的人,更是丝毫不容情。
战神之名,之所以能赋予诸葛晨硕,就是因为他的震慑力和威名太过厉害,让人觉得为之害怕。
而鬼王,是皇帝赐的封号。
曾有传言说,这诸葛晨硕自己向皇帝求的这个名号,他觉得也许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
鬼,历来都是人心最畏惧的,因为人总有数不尽的欲念,难免不会因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而迷失自己,在争斗算计中渐渐失去本性。
所以,也许在人的内心深处都会有一个鬼魅存在。
诸葛晨硕的封号若真的是自己所求,那必然也就是最彰显他自己心灵的。
鬼王之语,无疑是在发泄着他内心强烈的愤怒,而且肯定是护短。
这尹绍月贵为鬼王妃,可这歹徒真是目中无人,这不是公然挑衅堂堂鬼王吗?
此等胆量,真是让人敬佩。
可,看着一愣一愣的胖歹徒,脑子怕是不好使。
胖歹徒努力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不敢直视诸葛晨硕的眼睛,说:“你们的王妃在我手里……还不快放了我?”
这胖胖的歹徒真是不知死活,威胁诸葛晨硕,可是大错特错了。
这诸葛晨硕生平最恨的便是威胁,而且还胆敢用他的女人来威胁,看来是活得太久了。
暗卫首领说道:“你以为你挟持王妃,还能全身而退?”
“真是可笑至极!”其余暗卫纷纷笑道。
这胖歹徒忽然觉得被羞辱了,立刻收敛了胆战心惊,开始对尹绍月下手了。
暗卫的笑容如激励胖歹徒的意志一般,他开始凶狠地对待手里的尹绍月,他要活,他必须活着。
而这尹绍月就是他最好的筹码,他的谈判条件。
这胖歹徒将脸从她的脖子往下移了,想杀死她。
他故意地将剑左右移动,并嚣张地说:“我可以先刺一剑,再补上一剑。”
诸葛晨硕看出了这胖歹徒的改变,他在假装镇定。
本来,他害怕倒还简单,只要稍微让他放松警惕,很快就可以救出尹绍月了。
可,如今他似是被激起某种意识,倒是开始了伪装。
这样的人,虽怕死,却类似于亡命之徒,他会善用自己的筹码,与人谈判。
暗卫也发现了他克制的情绪,和他对尹绍月的态度,眼神望向诸葛晨硕,因为这事关尹绍月生死,他们万不敢再有动作了。
“你若敢伤害本王的王妃,本王让你从此坠入无边地狱,你可以试试。”
诸葛晨硕没有让步,而是句句逼近,他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况且这胖歹徒心绪不宁,此时逼近,可能就会彻底地击破他脆弱的心理防线。
等他真的心理被恐惧激得崩塌了,就会方寸大乱,自然可以安全地救出尹绍月,而不损他分毫。
而尹绍月听了他们几番下来的对话,神志慢慢清晰了。
她本来是思绪清朗的,但可能是药的作用反反复复,她的思绪也不是很清楚,总有些反复。
再次用眼神看着诸葛晨硕,这个眼神感觉很奇怪,有些惭愧,也有些“我自己可以”的意味。
诸葛晨硕的眼神也在看着她,很明确的意思:“我会救你,你放心”。
这胖歹徒听到了诸葛晨硕攻击的话语,忽然又开始了害怕,声音也掩盖不了的紧张慌神,说:“你们不想救人了吗?她还在我手里。还……不放了我?不想救人吗?”
尹绍月看到了胖歹徒的动作有些空隙,心里在想:我能自救,我不要诸葛晨硕受人威胁,我不要成为他的桎梏。
用力挣脱,尹绍月将手拼命从绳子里伸出来,想推开这个胖歹徒,奈何力气不够,还被胖歹徒发现了她的想法。
一时愤恨,居然不要命地直接向尹绍月刺去。
眼看这剑对准尹绍月的胸口,尹绍月的手还被绑着,根本无力反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的靠近,还差几寸就要刺入尹绍月了。
却突然有人飞身到尹绍月面前,一脚踢开了剑,剑落在地上,诸葛晨硕救下了尹绍月。
正为她解着绳子时,那胖歹徒如发了疯似地捡起剑飞快地往诸葛晨硕和尹绍月这边冲过来,诸葛晨硕为保尹绍月不受伤,自己被胖歹徒刺伤了手臂,剑速太快,伤口很深。
一群暗卫冲上来制服了胖歹徒,带回了鬼王府。
诸葛晨硕一把抱起了尹绍月,骑上了马,一路疾驰而去。
尹绍月看着诸葛晨硕流血的伤口,那鲜血刺痛了尹绍月的眼睛。
那醒目的红色,那伤口混合着诸葛晨硕的衣服,黏在一起,衣衫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衣。
尹绍月问着诸葛晨硕,道:“很痛吧。”
诸葛晨硕的目光很深情,也很柔和,但算不似刚才对着胖歹徒的那种仇视。
对着尹绍月说:“绍儿,本王不疼。”
说着,诸葛晨硕还聚拢了手,将尹绍月抱得更紧了。
尹绍月离着那伤口更加近了,鲜红的血色加上马极速地飞奔着,颠簸着伤口流出的血更多了,颜色更深红,看得尹绍月很心疼。
再次关怀地问道:“骑得慢点吧,你的伤口还流着血,太快血只会留的更多更快。”
诸葛晨硕知道尹绍月的关心,回答道:“我想快点带你回府。”
这声音里有失而复得的一种喜悦,却也有着很多的柔情。
虽然才不过短短时间,却让诸葛晨硕真的觉得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
尤其是看见尹绍月被人绑着的时候,诸葛晨硕心里不仅仅是愤怒,而是无限的心疼和不舍。
当尹绍月听到诸葛晨硕的回答时,心里仿佛被暖流填满了,想不到诸葛晨硕竟如此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