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起床气
不过，相对于大楼外的微弱气息，大楼之中的五人缠斗自然是甚为强烈。
非仙身形慢了许多，可是比之L势中轻功较好的北郭寒，还是快上一分，虽然说他掌法只能稍稍挡着四人对他的攻击，可是偶尔出拳却是能让四人心惊。
‘封不住他的出拳路数！’北郭寒移动着，左闪右避，将非仙绝大多数的攻击避开，间接让西门沙承受。
西门沙知晓也不说话，只是一昧地反击，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哈哈！’非仙突然发笑，抽身场外。
四人愣了一愣，注意他的动向。
轩辕剑见他窜入方才他们与无赦打斗的房屋里，也不假思索地跟循，等他再次看见非仙时，他已经穿过那被震开的大楼外墙，跃下。
‘快追！’西门沙喊着，与东方春一同望出残壁外，正好看到非仙快速落地的身影，还未做出反应时，数道寒芒一闪而近，两人不及避开，双双中招。
直到轩辕剑与北郭寒听到两人的闷声，已是来不及了。
‘连他不屑使用的阴毒招数都使出了……可见他是如此的重伤！’轩辕剑愤恨地说，与北郭寒相看，从双方眼神里，两人看出了各自扶起的西门沙与东方春都已经没了呼吸。
‘追！’北郭寒喊着，率先跳下，轩辕剑放开还温热的同伴身躯，也怒吼跨出，两人一前一后地追去。
‘抓着她！’尉迟刀见状不得不出手，将手中律律推给自己弟子看守，自己当先掠出，挡下再次握剑的无赦。
2
‘挡下他！’
‘轩辕观弟子，拦住非仙！’高空中，双双传透明亮声响。
‘非仙？’无纵回头，左手一松，本来紧揽的无湮也瘫软倒地，仰天之中，似乎有个黑点就是非仙。
‘去，去死吧！’懦怯的喊着，一名L势弟子一剑刺上了无纵的胸膛，他惊愕。
无湮也心惊，她没想到无纵竟然会因为师父的名号而恍了神，忖思着：‘难道……他以为师父会被L势困住，这才大胆地……抓住我？’
‘嗯？’无纵这时才注意到眼前一众L势弟子都愣在原地，他循着众人眼光看向自己胸前，注视着目光所及的一柄没入身躯的长剑。
‘去死吧！’那L势弟子见自己得手，终于回过神来，想用力刺深一点，一剑要他命之时，无纵也反应过来，平举剑右挥落，身前那名L势弟子赫然断头往旁斜倒。
‘别挡我！’无纵微微喘气，没去看自己伤势，但也知道这剑伤他不轻，可是他还是一把抓起脚旁的无湮，继续往前走。
这次，再也没有一个L势弟子敢阻挡他的去路了。
3
‘有人背叛……’他说，思考。
‘师兄，假使无纵叛离……’另一人说着，双眼紧盯着远处汹点，那人实力与无赦不相上下，也是个极大威胁。
‘这样也好，一个一个解决。’先前那人道出，看向始终不语的师妹，关切问了：‘你怎么了，小诗？’
‘不舒服吗？’另一人也跟着问，同样也是很关心她。
只是他们的师妹却是摇摇头，挤出点微笑，说声：‘没事。’
她的两位师兄也没再问及，因为远处的局面更加吸引他们。
鬼魅幻化的小翦穿梭人群中，顷刻间L势已有泰半弟子倒地不起，其余弟子纷纷退散，L势各自为首弟子等不到掌门指示，只能指挥自家弟子继续退逃。
而无纵转眼间已走出L势的包围网，此处基本上已经不会有L势弟子会来拦截他了，他冷笑一阵，继续抱起无湮走离。
无能为力的无湮任由他远离，心中只好祈祷师兄无赦会来救自己，可是她明白这样的机会根本是不可能，此时此刻邪神剑派与L势已经两败俱伤。
‘再这样下去……’她想都不敢想。
当然无湮的失联，无赦是清楚的，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无纵对于无湮有种很强烈的感受，那种感觉他也有，不过对象是心姨。
他只差一步就可以握住律律的手，这种感觉就如同他一直想救出心姨的感觉是一模一样，是以他无惧于后头追击的刀气，一心只想救回律律。
这样的迹象，后方的尉迟刀自然也看出，喜道：‘照这般局势下去，他必死无疑！’
他疯狂出刀，除去无赦的念头，令他无从察觉后方现出的人。
众人俱惊。
‘小心！’轩辕剑与北郭寒大声示警，回神的尉迟刀自然来不及。
‘一切都来不及……’远边，那师兄叹道，无奈地摇头。
4
‘叮咚……’
蓦的，一阵门铃响。
坐在大厅之中的心姨转头看向门边，她心一跳，心姨知晓是她期盼的无赦回来了，欣喜地走去打开门。
可是当她打开门时，却只见到陌生的漂亮女人，以及她所带来的两个女儿。
‘你是谁？’心姨戒心地问，遍寻不及无赦。
‘心姨？你是无赦口中的……心姨吗？’美丽的女人这样问她。
她点点头，眉头倒是舒展不少，至少眼前的女人可能与无赦有一点点关系。
‘在找无赦吗？’女人见到心姨询问的眼神，接着说：‘他说他有点事，等等才会回来……他要我们先来找你。’
‘嗯。’心姨明白后，将门再拉开点，让早已疲惫不堪的三女进屋。
‘打扰了。’三女鱼贯进门后，心姨望着黑暗的前院，嘟了嘟嘴后关上门了。
同时，离心姨所处屋宅不远处，无赦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来路道：‘好了，跟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可是他所对着说话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
‘真的不出来？’无赦又说了一句，纳闷，不知情的人恐怕以为他是个疯子。
但是无赦又怎么会无凭无故地做出令人摸不着头绪的事。
果不其然，在无赦说出要动手时，终于那紧追的杀气开始释放出来。
5
稍早。
‘你叫？’心姨待三女坐好，又送上香茗后，这样问。
‘苏律律。’女子回应，分别介绍两旁女儿，‘郑思辰、郑思羽。’
‘阿姨好！’郑思辰与郑思羽异口同声地说。
心姨看见两女如此可爱，想起自己女儿，也不禁喜欢她们起来，说声：‘你们就跟无赦一样，一样叫我心姨就好。’
‘嗯。’两女乖巧点头。
心姨对着苏律律道：‘我姓林，叫心心，心字旁的心唷。’
‘心姊姊好。’苏律律叫了一声后，不知想到什么，漂亮的脸蛋红了一下。
林心心见她这般，不觉有异，轻啜一口茶，与三女一同等着还未回家的他。
此时，门边那头传来一阵钥匙转动声，林心心等女望向门去，只见一阵人影晃动，林心心还未看清时，便喜道：‘无赦你回来了啊。’
‘嗯。’那人回应，自然是被认出的无赦，他向四女一看，知道她们都无恙，便将手上抱的人放在地上，四女看去均发现是个美丽的女孩子，纷纷惊讶。
‘她是……’林心心疑问，白皙手指指了指正怒目瞪着他们的女孩。
‘L势东方亭，东方春的女儿，东方梅剑。’无赦道，没再继续理会东方梅剑的生气表情，转头看向大门。
未阖上的门旁，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两人，而且都是女孩。
无赦对着林心心说道：‘心姨，将她们带进房间。’
‘嗯。’林心心自然点头，赶紧领着苏律律等女进自己房内，独留下被缚的东方梅剑与无赦两人。
‘梅剑姊姊没事吧？’左边那女问道，关心地看她，无视无赦的存在。
当然，东方梅剑被无赦点上穴道，嘴里只能咿噫呜恶，根本无法说上话。
‘快救她吧，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也许兰弦姊姊也在这里。’右边的女孩回应，这才注视着无赦。
‘就算你们四人联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今天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无赦无奈地说，他知道就算四女父亲来到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更别说是经验、火侯都不足的她们。
‘哼，没试过怎么会知道！’左边女孩道，抽出手中长刀。
‘西门竹刀。’无赦道，他清楚L势之中，撇除轩辕观、尉迟寺，就属西门楼的实力较强，他知道西门竹刀也一定是四女中最为厉害的，自然留上了神。
‘我是南宫菊扇。’右边的女孩自己报上名字，一对美目不时看着无赦，彷佛是想说什么。
无赦点点头，拿出那小木柄──齐眉棍，却没亮出它那薄利的刀刃。
‘要打是吗？你们输定了……’
两女还有意识前，是如此的听见这般狂妄言语，也是有史以来，输的这样干脆。
整节上课，他心不在焉，虽说没有夸张到望外观看的程度，可是实际上也有这样的层次。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时间到。
‘当当当。’的钟声响起，大批大批的学生开始往教室外走，离开了学校。
黄发祥收拾书本，整理起书包，看着同学一一走离教室。
只不过前座一位女同学似乎并不急着离开，还坐在座位上。
他瞧了几眼，有点好奇心，背起书包，正想若有似无般地走过时，窗外走过一女，俏立门边，露出笑容，正对着他。
‘走啰！’那女不是苏静静会是谁呢？只见她不避讳般地拉起黄发祥的手，往外走去。
他被苏静静拉走，来不及看到教室里头女孩的面容，她的背影很快地被墙柱遮掩，再也看不清楚了。
‘在看什么？’苏静静回头问，她自然也看的出来眼前的男孩在想什么，只是故意装做不知道。
黄发祥被看穿心事，窘的直说没有。
而苏静静也懒得继续在这种没价值的话题上纠缠，遂与他一同走向校门口。
两人看着空荡的校前广场，想必校园里大慨也剩没多少人了。
他们算是晚走的人了。
‘匡陇……’黄发祥看着校门逐渐由左往右拉起，就连那小侧门也不寻常的关上。
警卫室门窗紧掩，黯淡无光。
‘怪怪的……’他说，望着天色渐暗，有种压抑的氛围渐渐扩散。
2
‘五个人，只有五个人，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活下。’
‘活下？’众人俱惊。
‘杀戮吧！杀吧！哈哈哈……只有最后的人，最后的五个人，哈哈哈……’
‘这是怎样？’有人骚动，有人开始往外头走，往那昏暗不知如何的警卫室走。
‘警卫、教官去哪里了？’也有学生往教官室跑。
全校陷入分头混乱的状态。
黄发祥牵着苏静静的手往回走，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也想的到真正的出口不会是眼前所见到的。
果不其然，在两人踏**前楼的大理石瓷砖后，身后本该喧哗的声音，瞬间安静了。
黄发祥紧抓苏静静的小手，而她也不敢回头看，苏静静害怕她会晕眩。
身后的安静仅此一秒。
‘死了……’他说，继续往楼栋内走，穿越川堂，水池水依旧流动。
苏静静深吸一口气，转眼看见昏暗楼角处，似乎倒卧一人，一动也不会动。
‘教官？’黄发祥被她一摇，看见后暗叫：‘可恶！’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苏静静说出了所有人的问题。
黄发祥选定一个方向，赶紧往那走去，现在可是要保全性命。
‘希望……那女孩也不要出事……’
3
可是这一亮一灭的微光，早已足够令等待的人出手了。
‘轰！’耳边巨响呼啸。
黄发祥侥幸地滑过身去，撞上墙角，呜出一声，喘息地望去遇袭的地方，却只能听见苏静静的尖叫声，可是什么也看不太清楚。
‘你在哪！’她喊着，开始慢慢往前走去。
‘别出声……’黄发祥忍痛地暗叫，看向另一边的走廊，咬牙地冲出，喊道：‘我在这！’
‘噫？’苏静静见到他跑到相对较为光亮的地方，本想往前跑去时，突然省悟到此举不可行，摇头地退后一步，静观他想做什么。
‘来啊！’黄发祥喊着，瞄见黑影晃出走廊，他笑着：‘你中计了！’
只见黑影根本无惧，一出手便擒住他的脖子，令黄发祥瞬间透不过气。
‘出手好快……’苏静静睁大眼，骇得不知所措。
而附近传出了阵阵脚步声。
4
‘门主！’抓着黄发祥的那男子也压着声嗓地说，见到她的面容后，也不觉地微微松开手指，这令呼吸不到空气的黄发祥可以大大的喘气，本该是发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
来人的模样在月光下更加清晰。
‘女的？’黄发祥睁大双眼，似乎想看的再清楚。
光线在楼栋与楼栋间的绿地照落于走廊转角，首先看清的自然是那双裸露于白短裙之外的白皙双腿，雪白的足踝之下当然是那相对亮黑的尖头高跟鞋。
哒哒声停。
那女子走自离黄发祥不到一公尺距离。
‘真美……’许久，没人说话，就连呼吸也压抑的低沉许多，最后他只能依稀想到这样简单的字词来形容眼前的女子。
白衬衫掩盖不住那匀称的身材与那不堪一握的似水蛇腰，尖挺的双峰前的乌黑长发，也轻泻于她彷佛刀削的双肩，额前秀发随风吹斜，露出的额头如玉似碧，微细柳眉镶嵌于其上更显得皎白，小巧而挺的琼鼻俏立于洁白的面容上。
此时黄发祥暗道：‘如果那无表情的俏脸能因那半点红唇微笑而显得完美，那岂不是无瑕吗？’
‘放开他。’她淡淡说道，眼神只仅停留一秒，随即转身离去。
‘哒哒哒……’鞋跟声响起，渐走渐远。
一路长廊上，恭候门主声不绝，直至听不见。
‘哼！’单手松落，黄发祥随之落地，重新站上走廊的踏实感远远比不及那动人话语与那清澈的眼眸。
女子的风韵，是苏静静现时无法比拟的。
‘快走！’本擒住他的男子冷冷道，也跟着不知有多少人的队伍离去。
而躲起来的苏静静赶紧跑近察看，美丽的小手到处翻看他颈肩，直呼：‘都发紫了……他好狠……’
‘别生气……’看着她气呼的脸颊，黄发祥只摸了摸喉咙，不舒服地咳了几声，便赶紧拉起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