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大婚之喜
“交易？”元笙本无心见蔡婉婉，但是她说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她也不仅仅是要嫁给他这么简单，定是有什么别的事。
蔡婉婉道：“我知道，我爹不是慕曦杀的，他们俩的死，都跟她没有关系。”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去跟父皇说清楚？”
才玩哇道：“不是我不愿意去，是因为，我知道我说出来，也救不了慕曦，不仅仅如此，你们没事，但我蔡家就此无法立足。他竟然敢派人直接在我蔡家下手，就敢对我动手，所以，我要跟你合作，我要报仇！”
“你要报仇自己去，本王不会跟你一起的。”元笙不假思索地拒绝。如今他不像帮别人的忙，只想要跟慕曦在一块儿。
蔡婉婉无语道：“王爷心心念念，始终记挂着慕曦，是，真是深情款款，但是慕曦已经死了，难道您要让慕曦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慕曦是谁，是您最爱的女人吗？”蔡婉婉用激将法笑道：“怕是不见得吧，她死了，您还是愿意娶我，难道不就是为了您自己的伟业吗？我们之间本就是合作的关系，您是知道的，但是今日您不进洞房，是想要府中的那些眼线看笑话吗？”
蔡家的事情出了以后，皇上对元笙便多了一分戒备之心，但是不好意思明着站出来，所以还是让元健看着，让他们两兄弟制衡一番。
司徒易听完，恍然大悟：“所以，着三年，你们所作的事情，都是为了为慕曦报仇？”
蔡婉婉苦笑一声：“本来是啊，但是如今看到慕曦好好的活着，便知道，是王爷自己在骗自己罢了，哪有什么情深义重呢，也是他们自己想得太多了。慕曦以为王爷对她的爱，足以让他放弃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王爷觉得慕曦对他的心意一定不会改，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会变的。没有谁不自私的。”
“慕曦想要王爷放弃一切也好，王爷自己想要得到一个听话的慕曦也好，都不过是他们的私心罢了。”蔡婉婉着三年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此番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收回。
说罢，蔡婉婉挥挥衣袖而去，元笙紧闭双眼，沉默不语。
司徒易苦笑道：“小笙，如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本王变了？”
司徒易叹气：“是啊，你变了，比起对她的爱，你确实自私了。慕曦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咋知道吗？你不该这么执着的想要跟她在一块儿。如果不是因为那来来回回的纠结，就不会有慕梁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心里，会永远都过不去，你知道吗？”
“不！”元笙反驳道：“着是个意外。”
“是不是个意外，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小笙，你该清醒了，对于你跟慕曦，最好的归处，就是你此番不能输，让元健得到应有的惩罚，曦儿，该有她自己的幸福。”司徒易拍拍元笙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吧。”
……
司徒府。
慕曦已经在府中等着了，司徒易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惊喜：“曦儿，你上哪儿去了，可吓坏我们了。”
“我们？”
司徒易点点头：“对啊，我们都很担心你。”
慕曦眼眸低垂，“是吗？”
气氛变得很尴尬，司徒易一直在跟慕曦说话，生怕慕曦听到什么话不开心了，心里受不了，又做出什么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但是慕曦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徒易。
等到司徒易说得累了，她才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司徒易一愣：“曦儿是这样，成亲，也总该有个计划对不对，就这般草率的成亲了是不是，对不不太公平？”
慕曦面无表情的说不会，司徒易不得不也用严肃的神情看着她：“曦儿，我知道你想要成亲是为了跟元家的人划清界限，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跟我在一块儿，真的会幸福吗？”
慕曦笑：“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是喜欢你！”司徒易愤愤道：“但是我想要你也喜欢我，哪怕是被感动了以后满满接受我都可以，但不是现在这样啊，你与我成亲，你是真心啊？”
慕曦冷冷地嘲讽自己，又笑道：“谁说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死心的，我还为的，是我青玄门的事情。我跟你成亲以后，整个青玄门都得叫我一声“阁主夫人”不是吗？到时候，你是不是愿意帮着我？”
司徒易乍然地看着慕曦，这样的慕曦，在他的印象中是从来煤油过的，她从来没有见到慕曦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只会让他觉得可怕。
“就算你不是，我也会帮你的，你该好好想清楚，我不会随随便便的娶你进门的。”司徒易不像再跟慕曦说下去，现在的慕曦，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木心速度很快的绕道司徒易的跟前，张开手拦住他：“你别走，将事情说明白了才好。”
“说什么？”司徒易都快要急哭了，抓着慕曦的肩膀：“曦儿，你别闹了！”
？？？
司徒易还想要再说话的，但就在这一句话过后，他便被慕曦给吻住，他应该推开慕曦的，但是……他没有。
明明知道慕曦嫁给他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死，让召碟阁帮忙，，也知道这样对大家都是个很自私的决定，他却停在了原地，没有去拒绝这个女人，甚至，还很贪恋。
司徒易此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脸红心跳，是一种依依不舍的脸红心跳。
许久……
许久这个吻才结束，还是慕曦松开的手，司徒易有多么眷恋这个吻，便在多块的速度下一把将慕曦再一次拥入怀中，长长叹气。
“曦儿，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司徒易苦笑：“但是我答应你，他日你目的达成了以后想要后悔，我绝对不会拦着你，我会放你走！”
慕曦眼角滑过一滴泪，“谢谢你。”
司徒易伸手去擦干她的眼角，“你哭什么，我媳妇儿是最美的新娘子，怎么能哭的，你说是不是？”
……
司徒府的门前早早的张灯结彩，但是街道上却很安静，一来，慕曦与司徒易都是江湖中人，本该是在江湖中大扮婚礼，但是司徒易为了往慕曦以后后悔的时候没有那么难堪，选择了简简单单的办一抽礼。
他告诉她：“曦儿，若是有一日你后悔了，我不怪你。若是有一日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到时候我一定给你补上一个全天下都知道的甚大典礼。”
对于司徒易这样，明明知道自己目的，却还是愿意帮她的，慕曦除了谢谢，是真的说不出什么来。
婚礼的时候，是慕雨给慕曦上妆，扶着慕曦上了大厅。
隔着绯红的盖头，司徒易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到慕曦的脸庞，好多次，他也曾经幻想有朝一日慕曦会为她披上盖头，但是每一次，都被慕曦的绝情给破灭了。
或许在这一刻，司徒易选择让自己什么都忘记，哪怕留住这一刻的美好，也足够了。
元笙还有蔡婉婉就在站在边上，蔡婉婉面无表情，原声的手却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心，什么时候出了血，都不清不楚，不觉得疼。心，更疼的原因吧。
岳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在了高堂边上，等到慕雨将慕曦的手放到司徒易手上的时候，说出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什么夫妻对拜，司徒易什么都听不到，他的眼中，只有慕曦一个人。
这个样子就像是当年他跟蔡婉婉成亲的时候，慕曦站在现场看是一样的。元笙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慕曦的心里是那么的奔溃。
剩下的十几个宾客，除了冯妈妈是伺候的人之外，都是召碟阁找出来撑场面的。
他们谁不知道，司徒易喜欢了慕曦很多年，不管慕曦是不是真心的，他们都为阁主开心。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局中人的无奈。
新房里，司徒易为慕曦揭开了红盖头，无声无息的喝下了交杯酒，不说明白，是因为司徒易不像错过这些真实发生的事情。
哪怕，片刻以后，他就要笑道：“好了，咱们什么礼都成了，你就早早休息吧。从今往后，你可就是召碟阁的阁主夫人了！”
“你去哪儿？”慕曦叫住要出去的司徒易：“回来。”
司徒易一怔，回首道：“曦儿，你别胡闹，有些事情，你该适可而止了。”
慕曦却站起来，“今日你我大婚，你出去做什么？你我竟然已是夫妻，难道，你就要留我一个人？”
司徒易劝说：“慕曦，你够了，别闹了！”
“我没闹！”慕曦眼神坚定：“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司徒易，你让我死心不好吗？从今往后，我便一心向着你的了，不好吗！？”
慕曦她低吼着，又像是哀求着，泪珠从眼角滑落，哒哒的掉在地上：“既然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帮帮我，让我自私一点，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