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习惯
等出了天使孤儿院的大门时,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亲眼看了天使孤儿院的一切,她没想到余生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感谢之余也有些还害怕,她有种预感,这账怕是要越欠越多。
想着接下来要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一年,那必要了解一下他的习惯。
“你有什么爱吃的吗?”清安坐上车后良久问道。
“没有。”
“那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
清安皱眉,什么都没有,那就是说没有标准,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陌生风景不禁蹙眉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以后你要住的地方。”
清安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应了一声“哦”。
她本来以为像余生这么有钱的人,住的应该是几万平的别墅山庄,一开门就是一排排的佣人,就像住在皇宫里的皇上一样富丽堂皇。
可没曾想,余生脾气怪不说,人也不按照套路出牌。
直到这辆炸眼的玛莎拉蒂停在一栋小区底下停车库时,清安才敢相信眼前这不是幻觉。
这就是一栋中层的普通小区,清安下了车后乖乖的跟在余生身后,二人上了电梯,直到十楼,下了电梯后进了屋内。
屋内的装修也比较的普通,就是很简单,家具装修什么的都很素,但要说特别的就是整个屋子是以绿色为主调而设计的。
窗外天已经给黑了,一百多平的房间内只有顾清安和余生两个孤儿寡女,清安有些紧张。
余生看着清安的表情,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向顾清安逼近。
余生向前走一步,清安就像后退一步,就像猫捉老鼠般,场面有些滑稽。
“你要干什么?”退无可退清安的身体直直的贴在墙上,余生的胳膊牢牢的她禁锢在中间。
清安吓得直磕巴“说……说好的,我……只是给你打一年的工。”
余生低下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紧张不得了的清安,薄唇勾起淡淡道“你的工作就是伺候好我,只有我舒服了,你也就解放了。”
“你疯了吧,当我是什么?卖的小姐?”她自尊绝对不允许这样被别人这么践踏,清安抬头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满是恼意加愤怒。
“都明码标价了,还在这跟我装什么玉女。”余生手扣住清安的下巴,逼迫她仰望着他,舔了舔性感的唇道“这场赌约你情我愿,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
赤果果的威胁,清安看着余生那不怒自威的样子,想着男人的雷霆手段,眼神暗了暗低声说道“我没有。”
“那就好”。
清安那副隐忍的样子,在余生看来就是在求虐。
可就在这时余生的手机铃声非常破坏气氛的响了起来,低头看了眼局促不安清安,如寒潭一般的深眸微眯眉心微敛,轻笑一声便放开了她。
“我要离开两天,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乱跑,乱惹事。我可不想在我回来之后,等待我的是一具尸体。”
知道他要离开两天,清安如临大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我知道。”
余生一脸贱笑道“ok,那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
随着“啪”的一声房门关上,清安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在沙发上,良久过后屋内又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余生的话也让她陷入了深思,确实现在也除了依附于余生,才能护自己安全,她没有别的选择。
受制于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清安烦躁的揉了揉头,一边向浴室方向走着去,一边粗躁扯下衣衫,直到褪无可褪后整个人钻进了洗浴间。
窝在浴缸里,温热的水让人精神舒缓了,清安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水的温度很低,她这才被冷醒了过来。
快速穿上浴袍,穿着棉拖鞋走出了浴室。站在屋内的一人高得大镜子面前,用吹风机吹她那及腰的长发。
屋子很大只有她一个人,这是清安第一次独自住这么大的房子,一颗心空落落的,她有些怕。
从卧室拿起一个毯子走到客厅,整个人就窝在沙发上,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气,看了看墙上的古典式的时钟,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困意席卷而来,好困,但内心又极度不安又有些害怕睡着。便强忍着睡意,拿起桌辑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播着节目。
“阿嘁”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清安揉了揉鼻子,鼻子有些堵,她想应该是感冒了。
把毯子往身上拢了拢,头枕在沙发垫子上,整个人蜷缩着,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兽。
放着卧室那么大那么软的发床不去睡,却非要在这小小的沙发上蜷缩着睡,只是在追求一个心理层面上的安全感。
眼睛半阖着,连连又打了几个哈气,就在清安真的以为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被电视上的一个报道,让她惊的直接原地坐了起来。
“这……”清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视上主播讲解并配图的景象。
“近日警方在一处建在野外断崖,一处已被一场大火烧成废墟的一个别墅区内。发现大量烧死的尸体,约四十左右……”
清安从那里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变成这副景象,余生答应她,会妥善处理,可没曾想,就是这样妥善处理。
那些被烧死的人中,除了刘全其他人不过都是在讨生活而已,怎么可以把他们都一概而论的杀了?
不知不觉中身上竟摊上了那么多条人命……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大虎我……”清安双手抱着头自责的哭着。
想起大虎还有妻儿子女和父母要养,现在因为自己大虎死了,那些孤儿寡母没了大虎可怎么办?想起这些清安的罪责感就更重了。
哭着哭着,她便睡着了,直到梦中,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看了看时钟已接近中午。
双手支撑着身体勉强爬起来,头昏昏涨涨四肢无力且发虚,双手支撑不稳,整个人又重重的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