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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苗苗

    刀子坐在地上,将苗苗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泪水滑落落在苗苗清瘦的小脸上,妹妹太苦了,自己虽然不是过的多幸福,可有爷爷真心疼爱,虽严厉也没少打自己,可那是真心的为自己好哇!

    敖冥鸾蹲下身子,看刀子一脸伤心与关切,心里也被触动,递给刀子水杯,平静柔和的问:“刀子,苗苗怎么了,她不是你亲妹妹,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能说说吗?”

    刀子轻轻擦去苗苗脸上他滴落的泪滴,手上动作轻柔的让八金刚都心在抖动,这是多么心疼,多么小心呵护,一滴泪竟小心擦了四五次才擦干净,而后又小心轻轻吹了吹确保干净,杀人如麻的一个人却对妹妹如此呵护……令几人侧目!

    苗苗这时身上绿色光晕闪了闪,不注意根本都看不到,但此时十人都看到了,刀子向几人摆手轻声说:“苗苗仿佛是有什么机缘,不能打断……逍遥,你们仨去给我守住门口,有人擅闯者杀,八金刚……就留这儿吧,别乱动,鼠来宝呢?这小子干哈呢?”

    餐厅墙角鼠来宝正畏畏缩缩的蹲在那儿,听刀子找他,蹑手蹑脚靠过来低头说:“老大,这可真不赖我,我想吃块糕点,苗苗姐不让……我、我就我就抢了一块儿,谁知道她会气晕过去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刀子轻哼一声,并没责备他:“去上楼上守住楼梯口,我要让苗苗在最安全的环境下得到机缘好处……你不想遭罪吧,快去!”

    四个大妖动了起来,可刀子随即改了命令:“守门逍遥和汹去就行,小白你过来,这地上凉你给她暧着点儿,但不能动她!”

    逍遥在客厅低吼一声,不屑的走到大厅门前卧下,汹在另侧也趴下来,守住了门口。

    鼠来宝手中软鞭一抖,盘在手臂上走上了二楼楼梯顶端坐下,仍吓得脸色惨白,心想,老天保佑啊,苗苗没死啊,这要有个闪失,瞧老大那样非把我炼死不可呀,真是好险啊!

    八金刚立在餐厅门口,面色肃穆双枪已经拿在手中,被刀子阻止,真有人硬闯过妖帅封锁他们的枪已经无用了,只让他们不乱动就好,小白乖乖趴在苗苗身边,身上长毛一阵蠕动钻入苗苗身下,像个小褥子为她隔凉,包括刀子都为它的奇技惊叹!

    一切妥当,刀子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敖冥鸾:“谢谢你,我一直以为你都在胡闹,最多懂点电脑什么的,想不到你还懂医,这次真谢你啦!”

    敖冥鸾脸上一阵得意,轻声说:“切,我是科学家,医学博士,执法司*巡查者,华夏国防部保密处三处,少将,你认为这些都能胡闹得来吗?我想的,我干的,你们都不理解就是了,风一好看不,那是我做的,没有这能耐敢说让苗苗变漂亮吗?”

    “真没想到你年龄不大竟然这么厉害,唉,苗苗哇,她命太苦了,不一定非要她多漂亮,如果真能让满意能幸福生活下去,那么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哪怕是我的命!”刀子认真的目视敖冥鸾说道。

    “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感情这么深呢,你说说呗?”敖冥鸾依然好奇他们的经历不舍的追问。

    刀子低头又看了看苗苗,沉默好久,终于开口讲了一段儿时经历,同时躺在他腿上的苗苗,身体正发生变化,是那两颗丹药带来的血脉觉醒,而她神思飘渺间,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他不堪回首,炼狱般的儿时!

    那是一个深秋,一老一少出现在一个小村边,老头干瘦身上凌厉气息却凝如实质冰冷锋锐,孩子穿着朴素可行止之间很有精气神。

    老人蹲下身指向一户半掩院门的农家院子,严肃的说:“刀子,你已经八岁懂事儿了,又学了四年功夫是个大孩子了……你想帮助弱小,那么我给你个机会,那家有一个长着猫脸丑陋的小丫头,你把她当成你最亲的人去照顾她,不能让人欺负她,而我有事要离开几年,一切靠你、靠你们自己,你敢吗?”

    刀子小脸绷着重重点下头:“敢……宁可我死我也保护好她,可是、可是她不让我帮她、照顾她咋整呢?”

    “这你放心,她现在过的很苦,她一定会愿意跟你离开的,将来你还要帮她过上好日子,嘿嘿,这可不容易你听懂没有。”爷爷领他出来历练已经半年多,这回的历练可不是简单的分辨善恶,杀几个坏人那么简单,救人,而且要照顾小女孩长大还要过的幸福,刀子还小,并不知道这其中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与艰辛。

    “嗯,我答应的事儿绝不反悔!”刀子认真注视爷爷的眼睛没有一丝怯懦。

    “好,那就这样,你们到祖祭区等着我吧,也许三五年也许七八年,我会去找你们的,我走了!“爷爷说完转身而走,只瞬间就消失在视线中。

    刀子大眼睛望着爷爷离去方向,又攥着小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偷偷溜进那院子。

    这是个半依山的小村并不大,村首一户人家姓许,在村上这几户来说比较富裕,可许家一直想去市区城市生活并不遗余力。

    老许头五十多岁,今天家里来了贵客,是市里来的女婿卫长生,此刻正坐炕上陪着喝酒,他笑眯眯说:“长生啊,俺们去市里落户,办得差不多了吧?还差啥吗?”

    卫长生放下筷子:“爹,你说你们一心去城里干哈呀?那儿离钱玩不转啊,你们到城里靠什么生活呀?就你那儿子,几天不把你这家给你败霍光喽哇,在这儿山高皇帝远,不也挺好的吗?”

    卫长生退伍后直接安排到了区上派出所,现在正运动着向上爬,把岳父给他那俩钱花差不多了,想再让老头出点血。

    老头也是精明人,一眼看出他那小九九,咳嗽一声说:“我去方便一下你先喝着。”他走出自己上屋,看看天色走到儿子房门前。

    推门进去,一个猫脸小女孩五六岁大的样子干小瘦弱,正跪在炕边上给一脸横肉粗壮的舅舅许虎捶腿,一双因为瘦而显得出奇大眼睛看向进屋的姥爷,脸色一白怯怯的身子向后一缩。

    许虎翻身坐起:“干哈呢,光能吃饭啊,滚出去!”“扑通”小女孩儿被他一脚踹到地上,眼泪在眼中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炕沿边上坐着一个女人身材妖娆颇有几分姿色,她用脚尖踢了踢小女孩儿:“丑八怪,别在我眼前整这出,滚出我这屋去!”

    许老头看也没看小女孩儿,伸手摸了摸儿媳妇的手嘻嘻笑了两声才说:“这卫长生喂不熟哇,钱不够咋整?

    我的意思是金枝儿和大丫今晚好好伺候伺候他,我们在这偏僻地方,就那几个土包子能给多少钱,咱们要是到了市里……凭金枝儿这小模样小身段儿,再过两年那两丫头也能用了,那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了吗?”

    许虎一撇嘴:“你这老东西,你就损吧……我媳妇儿去卖你凭啥跟着吃喝?我有多大好处?”

    她媳妇金枝儿一扭腰肢:“想过好日子就得舍一头,老娘不舍出一头儿,你早饿死了,老头子脑袋瓜子比你好使又能说会道,是个大茶壶的料,你就是个王八头的命,当个打手还勉强吧,老娘嫁给你又白养你这么些年,你还不知足吗?哼!”她毫无廉耻的说着,走出房门去了上屋陪酒。

    小女孩儿爬起身一瘸一拐走出去,她连揉揉自己疼处都不敢,怕又挨一顿骂,走出房门看向要黑的天,拍打几下身上灰尘,走向仓房她自己的小窝。

    仓房还算严实,是存放粮食和杂物的,在角落一边有厚厚的一堆苞米叶子和干草,上面有两件破羊皮袄,这就是她的被褥。

    半截木桩上摆着一个豁牙大碗,里面还有半个干硬馒头,这是她平时吃不着没舍得吃完存下的,她缩在棉袄里抱膝默默看着脚下露出鞋的脚丫。

    这个家简直如同地狱,比她大几岁的姐姐,昨晚上被姥爷领屋里扒光衣服惨叫了半宿,她偷看被姥爷发现了,他狠狠的用皮带抽了她一顿,并威胁她,敢乱说杀了她。

    她想逃可又不敢,妈,你为啥生我呀……生我你还死的那么早,想起她三岁多就被男人折磨而死去的妈妈不由哭泣出声。

    门轻轻开了,吓得小女孩儿紧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缩着身子脸无人色,一个小男孩儿的脑袋探了进来:“呵呵,可下找着你了,你别怕,我是来帮你的,我叫刀称心,爷爷叫我刀子,你叫啥呀?你咋地啦?别害怕,有哥哥在,谁再欺负你我就杀了他!”

    许虎和许老头小心翼翼去上房听声,看媳妇金枝儿的手段拿下卫长生没有?

    刀子说话声音虽不大,可却被许虎听到,他小心打开仓房门看去……见是个孩子,他人高马大大步进来,一把拽过刀子就一阵吓唬:“你他妈哪儿来的野孩子,你咋进来的,你是不是来偷俺家东西来了,来,我看看你拿啥了?”

    刀子任他推搡在身上探摸,大眼睛只凶狠的看着他不语,许老头上前拦住他:“你他妈小点声,别耽误咱们大事儿,把这小瘪犊子绑上扔这仓房里得了!快点。”

    刀子怒瞪着这两人,也没挣扎被捆上扔仓房里,许虎骂骂咧咧和老头回屋去了,寻思一会儿再来,刀子挣扎坐起来笑笑:“我没事儿,你别害怕,一会儿我就带你走,你愿意吗?”

    在黑暗的仓房里,两个孩子四只眼睛都闪亮如星互视着,小女孩儿终于低声说:“你能看见我吗?你也是妖怪吗?”

    刀子咧嘴一笑:“我咋能是妖怪,有我这么好看的妖怪吗?这是咱俩眼神好,别听别人瞎白话,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呢!”

    “我叫苗苗,是我妈活着时候这么叫的,他们高兴的时候叫我小猫,不高兴的时候什么也不叫……你真能带我走吗?这里都不是好人,我都要吓死了!”苗苗带着哭腔小声说。

    刀子默默点头,身上绳子连割带解弄开后,两个孩子偷偷摸摸向院子外溜,突然去偷听回来的许老头出现门口拦路,刚要说话,刀子手中寒光一闪,扬起刀扎进老头心窝,许老头缓缓萎顿地上,张嘴喉间呜呜两声随即腿蹬了几腿死了!

    背起吓得不会说话的苗苗奔出院子,没跑多远就听见许虎的惊呼声,和追出来的脚步声。

    刀子人小又背个人怎么能跑过身高腿长的许虎呢!不久被追到村外不远一个小山坡。

    刀子看见前面不远一个洞口,黑咕隆咚的不知多深,望望追来脸色狰狞跑得直喘的许虎,他可不是许老头,长得人高马大的手里还拿了一把劈柴的斧子,他真担心对付不了被抓回去,于是一咬牙抱着苗苗就跳了下去!

    许虎是当地人,他知道那是什么所在,传说那是一个千年前就有的天坑地眼,不知具体深度,据老人讲以前月圆夜,会听到里面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村上有胆大人去探过,结果没人活着回来过,人们认为是妖怪的窝,再没人敢下去了!

    刀子抱着苗苗直坠而下,耳边风声呼呼响不知这洞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是会到哪里?

    刀子心里已经明白这回小命恐怕要够呛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调整下坠角度让自己处在苗苗身下做肉垫,尽量护苗苗周全吧!

    “嘭”刀子后背落在一处软软的地方,一声裂锦身响和一阵钻心疼痛传入刀子感知中,随即晕了过去。

    苗苗和刀子都有夜视能力,她趴在刀子身上看到此时的场景她吓呆了,黑暗的地下一堆动物和人的尸体如山堆积,有的已经腐烂有的半腐,而她和刀子正落在一只巨大的仿佛死去不久仰躺着的狗熊身上,也恰巧落在狗熊肚皮上才免去两人粉身碎骨的下场!

    可高空坠落岂是那么容易消去下坠力量,一声闷响狗熊肚皮被骤然压破,反作用力将两人高高抛了出去,苗苗被抛落一堆动物皮毛上,身上骨头像散花了似的疼可终归没受大的伤害。

    而刀子却身体软软的挂在一只巨大死鹿的鹿角上,锋利的鹿角刺入刀子腹部,血水正殷殷流出浸红了干枯的鹿角,刀子命在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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