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才不要
欣妍话音刚落,甜甜就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但不知道为什么,欣妍对甜甜给她的暗示完全视若无睹。
“真的不用了,老板娘你不用这么客气……”
甜甜瘦小的身子,此时已经被老板娘给架了起来,而且欣妍还在一旁帮忙。
坐在对面的我,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竟然察觉出了几分强迫的感觉。
猛得拍桌而起,我将甜甜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对着老板娘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下次再来尝尝你们这里的特色饺子吧。”
说完之后,我就将一百块钱拍到了桌子上,随后拉着欣妍和甜甜扭头就走。
走出饺子馆之后,暖暖的阳光照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奇怪,怎么回事啊,我刚才的思绪好像不受控制了……”
欣妍揪着自己的衣襟,一脸惊恐的说道。
而甜甜也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哥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甜甜扭过头,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而她此时所问的这个问题,正好也是我想说的。
“老板娘一靠近,你们两个就同时变了脸色,而在我的眼里,你们一个变成了傀儡,另一个成了猎物……”
虽然不知道我的描述正不正确,但我可以肯定,我并没有撒谎,而且,那个饺子店老板娘一定有问题。
“你这样说,我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欣妍搓了搓手臂,有些害怕的拉住了甜甜的胳膊。
而两个女生相互靠在一起,都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后怕。
“好啦,大不了我们以后别再去那家饺子馆就行了。”
没有吃成饺子的我们,只能买几桶泡面填饱肚子。
而到了半夜的时候,我刚想去赵雅莹的病房,就被甜甜给拉住了。
“哥你先等一下,师父刚才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让你今晚哪里都不要去。”
哪里都不要去?包括赵雅莹的病房吗?
我此时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在这时,老头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哥,师父让你接电话……”甜甜将手机递给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我刚将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那端就传来了老头的怒吼声。
“你是不是猪头?别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老头对我的斥骂,不仅没有引起我的反感,而让我心里的迷雾渐渐的驱散开来。
慢慢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方向感,而且之前的那种迷茫一扫而光。
“记住我的话,明天天一亮你就要带着甜甜和欣妍,去一个叫李家嘴的村子……”
老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而最后记在我脑海里的只剩下三个关键信息。
第一,我们要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进到村子里。
第二,进村之后不要和前三个人说话,而且不能和他们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第三,在村子里待七天,最后只要能完好无损的出来,就能给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一个重击。
“还有我给甜甜的锦囊,我们一定要在生命攸关之时才可打开。”
简单说了两句之后,老头就挂断了电话。
而在刚才通话的过程中,他那边十分嘈杂,就好像在一个集市上。
而且老头说话的语气有些喘,好像是在跑路……
“哥,师父刚才跟你说了些什么呀?”
甜甜扯着我的衣袖,眼里满是好奇。
见她如此,我反而咬紧牙关,不肯将电话里的内容轻易的告诉她,谁让她刚才幸灾乐祸来着。
“好哥哥,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行不行……”
最后在甜甜的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和欣妍。
“那你之前答应雅莹的事,是不是就要食言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欣妍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有关赵雅莹。
而她话音刚落,我们三个人就同时沉默起来。
对啊,我怎么忘了赵雅莹的存在。
我今天白天的时候还答应过她,一定会在晚上十二点之前赶过去陪她。
可是现在,老头已经明确警告过我,今晚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守在甜甜和欣妍的身边。
“哥,我觉得师父不会无缘无故让你留在这里的,为了安全起见,你今晚还是别去雅莹姐那里比较好……”
甜甜所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而欣妍此时却抱有截然相反的态度。
“我们三个在这里的确很安全,可是雅莹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她的安危?”
听欣妍的语气,好像是有些生气。
我知道她重感情,便将自己分析出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她。
“你先不要激动,我们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赵雅莹。而老头既然已经这么嘱咐了,那就说明赵雅莹不会有什么危险,否则老头也不会让我们见死不救。”
或许是我的这番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只见欣妍的语气慢慢的柔了下来,
“那好吧,我们今晚就先待在这里看看情况……”
见她妥协,我的心头终于松了一大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漆黑慢慢的侵蚀着我们。
而我们三个躺在床上,想着各自的心事,彼此闭口不言。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直到隔壁赵雅莹的病房里,突然传出了昨夜那般的尖叫声。
我心头一紧,赶紧翻身下床,想冲过去查看情况。
但就在这时,甜甜却拉住了我。
“哥,难道你忘了师父的嘱咐吗?”
甜甜的一番话,宛如凉水一般,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脚逐渐麻木,逐渐冰冷。
而赵雅莹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甚至传来了砸墙的声音。
我和甜甜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但心里还是有些怀疑,老头的这种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不行,我要过去救她!”
欣妍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她无法让自己的好友,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承受着这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