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收徒
一众人静静在一楼等待，关如烟更是好奇的站在楼梯一旁努力的想听到上面的交谈一般。其他人虽然没有关如烟明显但心中的好奇一览无余。
“你们这位朋友究竟是什么人，先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漏出这种神情。”那名名叫云啸的少年看着众人，似乎想在他们脸上看出什么。
“他……”紫清照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是啊，秦煜究竟是什么人她真的了解吗？什么时候开始秦煜变得这么神秘了，一招败司马炎阳，三教大会支撑到最后，获得洛婵月的青睐，今天更是打败成名已久的会意境强者还是三个。紫清照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秦煜。
“看来你们也不了解。”看到紫清照的神情，云啸叹息一声，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谁说我们不知道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薛章突然发话，他向前一步直直的看着云啸坚定不已的说到：
“他是我们的朋友。”
“薛章……”
熟悉薛章的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内向的少年，这还是他们熟悉的那个胆小的胖子吗？
陆莞琪好奇的看着薛章，美目波光流转。
云啸显然也被薛章这突然坚定的目光所震惊，饶有兴趣的看着薛章又要开口。
“这只是你们认为的吧，他是否真的把你们当做朋友还不一定吧。”
他一一扫过众人，嘴角微微笑道：“你们真的认为他和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众人沉默不言，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只是不愿说出罢了。
“当然是啊，世界如此大，只要有心谁和谁不是同道中人。”秦煜慢慢在楼梯上下来，脸上由始至终都是那副笑容。
看到气氛似乎有些沉重秦煜不由打趣的说到：“喂喂喂，这么都不说话？别告诉我是把人家的衣服弄坏了，我可赔不起，最多把胖子压倒这里抵债。”
“靠！凭什么压我！”薛章顿时跳起来，顺手赏给秦煜一拳。
他们二人相处时间最长，关系也最好，云啸的话最没能影响的便是他。
紫清照看着打闹在一起的秦煜和薛章，晃晃出神，久久才挤出一个笑脸说到：“衣服试完了？”
“是啊，该你了。”秦煜说到。
“那我先上去了。”紫清照咧嘴笑了笑，身影有些孤独一般，一人缓缓走了上去。
秦煜不由望去，竟然忍不住出声喊了句：“清照姐。”
紫清照没有回头，眼中不由有了泪光，背身说到：“所以，我只能被你称作‘清照姐’是吗？”
秦煜没有回答，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事，我上去了。”紫清照的浅笑一声，只是笑容中的凄凉又有谁人知呢？
陆莞琪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低头说到：“一个有情，一个无意。”
……
捂住自己的嘴，紫清照强忍着自己眼中的泪水不让它留下，一个人默默靠在墙角脑海中闪现的尽是秦煜和洛婵月在一起的景象。
她一直知道秦煜绝没有展现出的那样平凡，她也知道自己和他的察觉，她不断的努力就是希望可以弥补这些差距，可洛婵月的出现却彻底破灭了她的想法。
原以为你的世界只是难以进入，谁知道原来是我没有资格进入。
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的变流了下来，紫清照小声抽泣，她不愿这些让别人知道。
“小姑娘，想哭就哭吧，楼下听不到的。”不知何时，云翰竟然如同看戏一般看着紫清照默默流泪。
“前辈，我失礼了。”紫清照赶紧起身，抹掉眼中的泪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失礼？这有什么失礼的。”云翰看着紫清照突然大笑起来，看着紫清照说到：“看你哭的这么伤心，是为了那个小子？”
“不是！”紫清照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怒视着云翰。
“哼！这臭小子和他老爹一个性子！”看到紫清照这个反应，云翰还能猜不出来吗，心中想起当年往事，不由骂了一句。
“前辈认识他的父母？”紫清照敏感的找到了云翰话中的字眼。
云翰点点头说到：“老相识了。”
“能不能……”紫清照鼓足勇气刚要发问，却被云翰无情的打断。
“不要想了，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的。”
说着也不再和紫清照闲聊上下打量起紫清照，嘴上念叨：“资质还可以，风属性和光属性的感知力也不低，看样子也是个坚韧的孩子，但让她领悟‘光羽’还是不太够啊。”
“‘光羽’？前辈你在说什么？”紫清照微微听到一二，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
云翰摸着下巴，半响对着楼下喊道：“云啸，带她去拿光羽衣。”
“知道了。”楼下的云啸连忙应道。
“前辈！你不是说楼下听不见吗？”紫清照看到楼下和楼上的对话，顿时明悟。
“啊？我说过吗？我忘了。”云翰一副不认账的样子，气的紫清照咬牙切齿，真想把这大叔扔下去。
“快去吧，顺便把那个木头脸和那个红苹果脸的小姑娘喊上来。”云翰浑然没有察觉紫清照已经要喷火的眼神，催促着她下楼。
“哼！”冷哼一声，不知不觉间紫清照竟然感觉被云翰气的心情好了不少，下楼时神情已经不像刚刚那般沉重。
“清照姐，你没事吧？”
紫清照刚一下来便看到秦煜紧张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甜期待的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啊？当然了，你刚刚上去的时候脸色好差，不是生病了吧？”秦煜说到。
“生病？你……”紫清照不由感到自己一阵内伤，看着秦煜狠狠说到：“你可真聪明！”
说着也不再理会秦煜，招呼了罗震和关如烟一声，拉着陆莞琪坐到一旁说起了小女生的悄悄话。
待到罗震和关如烟上楼，云翰还是和刚刚一样，扫了眼罗震，慢慢说道：“金属性不错，体修差了些，唉！可惜了。”
“去下面拿件龙象般若甲吧。”说罢，云翰兴致缺缺不去看罗震，说实话要不然秦煜开口像罗震和关如烟这种资质的有什么资格穿他做的衣服。尤其是关如烟，这个小姑娘秦煜的要求更过分，竟然想让他收徒。
他挥了挥手，将罗震赶下去，眼神不断扫向关如烟，他倒要看看这个姑娘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秦煜竟然让他收徒。
“资质平庸，到现在还没有突破聚血境，属性领悟力一般，根骨一般，悟性一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体质……”
云翰这次丝毫不遮掩，像是故意让关如烟听到一般，本就因为独自面对云翰有些紧张的关如烟此刻更是被云翰说的有些想哭，那双大眼睛包含泪珠真是人见犹怜。
“就这种资质，让我收徒？咦…….等等……..”本就当云翰彻底放弃时，他突然看向关如烟的双眼，那硕大的眼睛中仿佛幽静一般，一眼望去竟然让人有种宁静的感觉。
“不准哭！”云翰厉声喝道。
关如烟顿时将眼泪收了回去，委屈的嘟着嘴，心中大喊：“秦煜哥救我，清照姐救我，胖子救我，罗震哥救我……”
“这双眼是……空冥眼！”云翰神情激动，看着关如烟如同看到什么宝贝一般，笑声不止。
“楼上没事吧，那大叔不会对如烟做什么吧？”薛章听着这刺耳的笑声，小声问向秦煜。
秦煜笑了笑说到：“放心，那大叔应该还没到这么饥不择食。”
“也是。”薛章想了想，也就安心下来。
此刻的关如烟要是听到二人的对话一定会跳起来掐死二人，可如今她正缩成一团一脸惶恐的看着这个像是突然发了疯一般的中年人。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前，前辈，我能下去了吗？”
“不行！”云翰一句便将关如烟定了回去，像是察觉了自己的试探，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着关如烟和蔼笑着说道：“小姑娘，你愿不愿意当我徒弟啊？”
关如烟头摇得像破浪鼓一般。
“当我徒弟待遇很好哦。”云翰继续笑着说道，像是大灰狼引诱小白兔一般。
关如烟继续摇头，这次眼泪都掉出来。
“真的，当我徒弟以后你再大楚帝国可以横着走！”
“我，我又不是螃蟹。”
“当我徒弟以后谁欺负你，师傅替你削他。”
“有秦煜哥在，他会帮我。”
……
“我不管！我说你是我徒弟你就是我徒弟！”云翰显然有些被关如烟挫败的脸面挂不住了，看着她直接威胁道的说到。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徒弟了，听到没有！”
“我，我，我……”关如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叫什么事啊，买个衣服怎么还被强行受了徒弟。
接着云翰再次和声说到：“徒弟乖，师傅待会再给你说一说咱们这一脉的规矩，你先去吧那个身材不错的小姑娘喊上来。”
关如烟止不住的继续哭到，浑然没有理会云翰的话。
“快去！听到没！”
云翰又是一身呵斥，怒目瞪向关如烟。
这次关如烟不敢再停留了，一边哭一边跑下楼去。
看着关如烟那滑稽的步伐，云翰不由眉开眼笑，没想到啊，自己竟然真能找到一个拥有空冥眼的徒弟，有了这空冥眼什么资质悟性能算的了什么。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秦煜下楼时留下的话。
“相信我，到时候我估计你还得求人家当你徒弟。”
云翰摇摇头，笑骂一句：“秦家这天赋，真是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