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还是人吗
次日清晨，墨晨还没起床就被金涵之砰砰砰的敲门声唤醒。
“金兄，早啊！”墨晨揉着惺忪睡眼跟金涵之打招呼。
“你怎么没穿我给你的衣服啊？”金涵之问道，不过没等墨晨回话，金涵之拉着墨晨就往外跑，一边跑着一边焦急地大喊道，“早什么早啊，来不及了，都快迟到了！”
清晨的真一派更似仙境，空中云雾缭绕，时不时的还有几声鹤鸣在山谷中回响。
金涵之带着墨晨飞奔似的赶往荷花池前，等赶到的时候，显然张长老已经开始授课了。
“金涵之！”
“是！”
听到张长老叫住自己，金涵之立马像根木头一样立在原地。
墨晨也终于从金涵之的手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道：果然修炼之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金涵之跑的这么快，呼吸都没有乱。
“这周你是第三次迟到了，老样子，去吧。”
金涵之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到张长老旁边。
在墨晨错愕的眼神中，金涵之将张长老身边一块看起来差不多五百多斤的大石头举了起来，扛在肩膀上。
“还有你。”待金涵之受罚之后，张长老看向墨晨。
自己别说扛了，这五百多斤的石头举也举不起来啊！
“张长老，别为难他了，这家伙蜕凡一重天都不是，让他举块大石头，怕不是压死他！”
墨晨看向说话之人正是昨天故意找茬的顾天。
顾天说完这番话，他身边几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墨晨身上有的带着讥笑，有的带着怜悯。
墨晨紧紧地捏着拳头，不过面色平静如水，“待我修炼有成，第一个就找你麻烦！”
“你就是墨晨？”
墨晨微微躬身，“正是弟子。”
“你的事慕长老跟我说了，今天你先不用在这里听我授课。去慕长老那边蜕凡吧。”
墨晨一脸问号，完全听不懂张长老在说什么。
“金涵之！你带着墨晨去慕长老那边。今天就先不罚你了。”
金涵之闻声立即将大石头扔下，笑嘻嘻地保证道：“包在我身上了！”
随后，金涵之小跑到墨晨身边拉着他离开了荷花池，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慢点，慢点，张长老说的蜕凡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知道？天！”金涵之暂缓脚步，惊讶地看着墨晨，“修道之途，蜕凡为先。所谓蜕凡就是将自己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进化到一个新的境界，就像我刚才能后轻而易举的将二百多斤的石头举起来一样。”
“哪不应该是通过日常辛苦的修炼才能获得的力量吗？”
金涵之摇了摇头，“远古时期的人们是这样开始修炼的，不过那样步入蜕凡的人少之又少，因为需要把自己的身体进化的更高的层次就需要不断的压榨自己的极限。但是后来人类发现了一种名为天星的草药，结合荒兽之骨可以让人类越过那一过程直接晋入蜕凡之境。”
“这么神奇！”
“没错，那种东西叫蜕凡液，喝了之后就能改造你的肌体，然后改造完毕之后起码也会晋入二重天，这些新生都是这样晋入蜕凡境界的，然后修炼到蜕凡三重天之后，才有资格进入真一派，成为外门弟子。”
对于墨晨来说，所有修炼上的事情他都一无所知，以前生活在小村子当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可以修炼的人。
“到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达昨天墨晨离开的药园。
“慕长老！”金涵之在门口高喊，没有迈足进入。
“进来吧。”
闻声墨晨和金涵之小心翼翼地进入慕长老的药园。此时，慕长老正闭目盘坐在一块圆形石头上。
两人一靠近慕长老身边就感受到无数活泼纯净的气息朝慕长老的身体汇聚。
“好舒服！”墨晨情不自禁地说道。
慕长老缓缓睁开眼，活泼纯净的气息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为聚灵，只要你们努力不久这个也可以像我一样汇聚天地灵气了。”慕长老笑着解释道，然后起身离开石座，“是来给墨晨蜕凡的吧！”
“是的，慕长老。”墨晨还没开口，金涵之就抢着回答道。
“进来吧。”
慕长老推开木门，房间里还是和昨天一样，连木桶的位置都没有改变。
“墨晨，脱了衣服坐到木桶里面吧。”
“是。”
墨晨将身上的素衣脱下，坐到木桶之中。木桶里面还没有水，光这么干坐着着实有点尴尬。
“金涵之，去打水，倒进木桶里面，然后门外有个小竹篓把里面的药草磨碎也扔进木桶里面。”
金涵之接到命令立刻就开始行动。
随后，慕长老从旁边的小木箱里面拿出一小瓶绿色的要是，看起来恶心极了。
“这就是蜕凡液，喝下去之后它便会顺着血液在你的全身流淌然后改造你的骨骼，内脏，血管，不过最终的效果要看你自己了。”
“我自己？”墨晨不明所以。
“你知道蜕凡分为几重天吗？”
“十重！”
慕长老点了点头，“知道十重天的划分依据吗？”
“不知道。”
“每一重天便有二百斤之力。这蜕凡液也不是什么媳东西，所有人都喝过，再辅以草药炼体，便是蜕凡最开始的过程。最终当你的身体全部改造完成，你将释放出隐藏在你体内的无穷力量，大多人蜕凡之后便是二重天，之后才加以修炼不断进步。”
墨晨点了点头，心中兴奋不已，今天开始，他墨晨就要正式踏上修炼一途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金涵之也准备完毕。先是将木桶里倒满水，然后放入草药，木桶下面还有个柴火堆，点燃之后，简直像在熬汤。
感受着屁股底下的温度越来越高，墨晨额头上的汗珠也开始滚落。慕长老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将那瓶绿色的蜕凡液递给墨晨。
“喝下去，之后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墨晨二话没说，将慕长老递过来的蜕凡液一饮而尽。
蜕凡液喝起来就像辣椒水一样，辣的舌头疼。不过，墨晨也来不及感受舌头上的痛楚，紧接着自己的胃里还有小腹便是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啊！”墨晨怒吼一声。
此时，木桶中的水已经开始沸腾起来，皮肤和身体内双重痛楚令墨晨开始难以忍受。
很快，墨晨的骨骼也开始像是被碾碎一般，包括血管，包括内脏，不再是之前燃烧一样痛，而是不断的被拉扯，撕碎，让墨晨痛不欲生。
“啊！！！”
“慕长老，我当时蜕凡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墨晨这样痛苦吧。”金涵之在一旁小声问道。
慕长老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墨晨。
墨晨已经无心感受自己体外滚烫的沸水了，现在自己身体里面就像被人用棍子不停的搅拌一样，把所有的器官，骨骼全部打碎了一般。
墨晨几次痛的昏厥过去，又几次顽强的打起精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墨晨终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疼痛开始衰减，又能感受到自己五脏六腑的所在。
当体内的痛楚全部消失之后，墨晨感觉自己体内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自己一拳下去也许能把这间木屋锤烂。
墨晨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来，却一脚将身下的木桶踩漏，整个人刷的一下就掉了下去。
“烫！烫！烫！”
木桶下的火堆直接被墨晨踩灭，烫得墨晨一下子又跳了上来，躺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双脚。
金涵之急忙将一桶凉水倒在墨晨脚上，墨晨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看样子效果不错嘛。”慕长老笑着说道。
墨晨急忙起身，对着慕长老微微躬身，“多谢慕长老，我感觉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一旁的金涵之捏了捏墨晨的臂膀，感觉比自己的还要结实。
“去外面试试能举起多少斤的石头。”
“好！”
墨晨跃跃欲试，自己也想赶快知道自己能达到蜕凡几重天的境界。
“先试试那个五百斤的吧。”慕长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和刚才金涵之被罚举的石头差不多。
“好！”
墨晨走到巨石旁边，双手放在巨石下面试探性地抬了抬之后，皱了皱眉头。
金涵之见墨晨皱了皱眉，有些担心，便急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好像有点……太轻松了！”
墨晨话音刚落，一只手抓着巨石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
连墨晨身后的慕长老都惊讶的瞪着眼珠子。单手五百斤，那双手怎么也要接近千斤之力了！多少年没见过蜕凡之后立即达到五重天境界的人了。
“这还是人吗！！！”金涵之惊呼。
金涵之自己喝完蜕凡液之后也不过是三重天的境界，然后通过一个多月的苦练达到四重天，才进入真一派的，没想到墨晨一下子就要达到五重天的境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砰！”的一声，墨晨已经将五百斤的石块扔下。
“怎么样，我是不是得有三重天的境界了！”
金涵之抚了抚额头，心道：这家伙不会脑袋不好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