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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怎么了

    她们几人原本商议,在今日寻一人,在文人骚客来往的梅林中向桃殷拜师,无论能不能拜成,打响他学识渊博的名号。

    桃夭从记忆当中寻到桃殷对她循循善诱的记忆,好像他从未被她稀奇古怪的问题所刁难,总是从容有余的回答她,在回答之中引古喻今,教导于她。

    他的知识储备量是从现代而来的桃夭也惊讶不已,感叹,不是现代人太聪明,而是古人太谦虚。

    虽然前身执念深重,对成安王做下有背常理之事,但她的留在脑海里的学识都让桃夭刚刚穿越来时,感慨如此。

    知识奠定一个人在成长之中形成的独特人格,直至今日,越调用脑海里的知识,融入到这个社会之中,她越恍惚。到底是她穿越的成了桃夭,还是本来她本来就是桃夭,前世的记忆不过是她大梦一场。

    总之现在桃夭能够对政事敏感,也偶尔能作些小令自娱自乐,在科举场上能回答政题,这些都是桃殷的功劳。

    她知道桃殷过去因为身份特殊,没有什么朋友,桃府之内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忙着自己的事,而自己虽然师出于桃殷,但学识远远不及于他,有时候桃殷与她谈论,她只能一旁尬笑,看到他叹气重新执起白子,不再与自己说话,桃夭忽然觉得心中难过。

    都怪自己曾经没有再好好学些东西。

    因此希望他能收些学生,不仅仅为浣月教导出人才,让他感觉热闹,更是因为这个世界学者众多,她做不到的事情,定有人能做到。

    让桃殷明了,

    不仅仅还有人听他说话,更能听懂他说话。

    抱着这样的想法,几人商议好在冬至这一天上演这一出戏。为的不是告诉世人,而是告诉桃殷,有太多人仰慕他的学识,何不尝试收些弟子或门客。

    谁能想能想到精心准备的事情,竟然出现了变故。

    可是谁说这不是好事。

    不是因为她们精心设计的局,而是真的有人所仰慕于桃殷。

    桃夭的眉目舒展,从心底为父亲感到骄傲。

    “桃某不过是退身草野之人,如何能受你如此大礼,你们且先起来。”

    “早年间观闻先生对数研究颇广,我在数理方面有许多疑惑一直希望能够得到先生的讲解,而且在京城书中看到先生在先圣堂中所写的牌匾——‘兼爱’,让我心中激荡不已,此次前来京城并非想参加科举进入仕途,而想拜在先生门下。”

    “那为何不送拜帖前去桃府,在梅林众目睽睽之下,抛却君子之礼。”

    出声的是李守仁,他的问题很是辛辣,多年为严师的气势让一旁看着的桃夭都缩了缩脖子,同情地看了看李星河。

    李守仁的气势让她十分熟悉,当年高中,后门小窗前那一双神出鬼没的眼睛的噩梦,至今让她对教导主任记忆犹新。

    现在不就是当年教导主任训学生的感觉。

    虽然孟愉面色未有改变,但身旁的被李星河雇来演戏的男子被吓得面色发白,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孟愉试过了,”话刚落,孟愉有些褐红,倒不是被冻的,“只是那时我敝衣简陋,难等大雅之堂。”

    说到这,一个翩翩君子低下头羞愧难当。都是朝堂上的人精,桃殷明白了,不是他缊袍之因,是桃府下人眼高于人,才没能成功送出拜帖,只能出此下策,在此等候于他。

    但今日,显然男子尽力打扮了一番,虽衣着比起京中子弟显得有些简陋,但干净整洁,发冠正心,而一双手白净,唯独手节之中有着冻疮。握笔写字之人会好好保护好手,但体质偏弱,冬日多半会起冻疮,因为写字之时,因为会影响速度,不能佩戴它物。

    而身旁一人,虽然是梳妆过,但手掌之中有着厚茧子,常年冻手早已耐寒,不生冻疮,是一双强韧有劲的手。目光闪烁,眼藏心事。

    桃殷思索一番,想起前几日桃夭躲着自己与她几个好友商议何事,再看到人群之中果然有她,而且几人目光躲闪,心下明白。

    “拜师也好,仰慕也罢,你们且先起来,京中寒冬,身子由不得如此糟蹋,如果不嫌弃,明日桃府煮茶,二位且先前来,陪桃某说说话也好。”

    一番话没有拒绝他们。

    拜师有望,孟愉被桃殷扶了起来。君子不轻易喜形于色,可他忍不锥喜,到底是心中狂喜如此。

    而一旁的人虽微笑,但面色多有尴尬。

    围观之人叫好,一件事终归有了好结果,围观者也是开心。

    李守仁一叹,如果他能收下孟愉,也不错。孟愉来到京城之后,他便多有关注,尽心也谓尽性,心性合一乃资质上佳者,所以他希望他能拜于自己门下。

    可是他也知道,孟愉醉心算术,强调所学实用,不是他主张的圣贤之道,知识在那,就该去学。在孟愉看来,学习君子的礼乐是在浪费时间,不是好的学子该有的态度。

    所以他一直迟疑是否该向他收进门下。

    可某想到没收到他的拜帖,反而得知他送入桃府的拜帖被拒,不知该恼还是该笑。

    想起桃殷曾对自己说的话,这两人是为合拍。

    只是还有一人,却让他感觉奇怪。孟愉是真心拜师,那另一人是何人?他虽面容儒雅白净,但一双手暴露来了市井农夫的身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眼神有些猥缩,根本不像诚心来拜师的样子。

    “你知道刚刚一人是谁雇佣前来愚弄于你吗?”

    “知道,犬女。”

    “你回去还不好好管教于她,令正先去,但她现在这纨绔的样子到底是你宠的。”

    “非也,孝心如此,吾心甚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看桃殷是真的开心,李守仁摇摇头,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他。桃云倒没有关注这个,他心中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刚刚看到有人向三弟拜师,他就在盘算如果能开个学堂也不错,结果越想越觉得可行。

    这边的桃夭看到事情已完,心下轻松许多,连忙向布粥之处跑去。可千万别被吃完了。

    千辛万苦重要拿到一碗粥,她本来以为自己能端住,结果手指被烫得通红,还没有走到小石桌。

    眼见着碗就要掉了,桃夭又是心疼,又是手疼,眼泪都在眼珠上打滚。可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接住她的粥,滚烫的碗在他手心之中不到一会儿就烫出红印,可是他浑然不觉。

    桃夭抬头,撞进连熙成黑白分明的眼,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她被自己想法给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手中的碗端到石桌上。可石桌上已经有了一碗,看来是他先去打了一碗粥。

    越想越不对劲,粥虽然烫,但也不能将他烫到生气的程度吧。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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