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老道士
虽然这些温养身体的生机气息不能直接把桃夭救醒,但是却可以将她的等待时间延长,以前那样只有七天,她就会慢慢腐烂;现在有了这股生机的温养,可以将时间延长到一个月了。
做完这一切,那股意识就陷入了沉睡,若是他再强大一些,也许可以将桃夭唤醒,不过若是他的意识太强大了,那桃夭的意识也早就被他控制住了。
现在也说不得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众人就一直在寻找解药、寻找醒梦草、等待消息。
满满的时间滑落到了第七天,但是他们寻找的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众人围在桃夭的床前,满怀伤感的看着桃夭。
连熙行注视着桃夭,眼睛一眨不眨的,就怕桃夭突然出现什么变化或者突然消失不见了。
就在众人无比煎熬中,这一夜慢慢的过去了。
连熙行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感觉什么都没做就已经七天过去了,这也意味着桃夭没有得到解药,她很快就会死去的。
不知是盼着时间停止还是该怎么样,但是时间还是悄悄的往前走去。
快要正午了,桃夭还是没有变化的在沉睡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没有变化就是好的,最起码给大家寻找解药又给了些时间。
等待在桃夭床边的众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桃夭慢慢死去,对大家是多么的残忍啊。
大家看着桃夭这还是老样子,也都加紧去寻找解药。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桃夭没有变化。
在发现桃夭中毒的时候,桃敏之就已经给桃府去了信息,也让桃府在京城为桃夭寻找解药。
连熙行因为最近几日一直寻找不到解药,也顾不得暴露桃夭的行踪了,今早也写了暗旨回京,让皇上也帮忙给寻找。
知道桃夭暂时还没有变化,连熙行也处理起了这些日子暗卫传过来的消息。
“流民统领乔海带着那队流民现在正与吐艳国僵持在流沙城外。”
“乔海带人攻下了流沙城,但内部起了争端。”
“夜耀国从吐艳国西面进攻,已经拿下了三座城池。”
“吐艳国向着牧民游说,我浣月国边境出现小股牧民袭击。”
“皇上已经派赫连将军前去护卫。”
“......”
纷繁复杂的消息从各处传到连熙行这里来,因着这几日来不及处理,现在更是多的很。
“对了,那个空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连熙行想起空青这人来,因着曾经受他诊治,连熙行对他很是敬重,但后来因为他对桃夭做的那些事,让他又对空青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很是鄙视这人的品行。
“回王爷,空青早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在了,他救治了城中剩余没有出去的重病之人。但是,他好像是失忆了,不记得过往的事情了。”暗卫回禀着。
“失忆?这是怎么回事?”连熙行因着那些时日暗香对他的命令没有好好的执行,所以她对于桃夭她们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不了解,再加上这几日也没有顾得上询问,此时才来的及征询。
“我们来到这里之后,王妃她们当晚抓住了一个小毛贼,第二天就去了他们住的地方,空青大夫就是和他们在一起的。”
“他们那里的人都是被那群攻打吐艳国的流民抛下的,身上中着瘟疫,行动不便,他们都是被空青大夫救活的。”
“后来空青大夫就把全城被抛下的人都救回去了,他们暂时居住在县衙那里。”
“再见到王妃他们后,桃二公子打了他一顿,但是他没有还手,只是一直表现的不认识大家一般。”
“再后来,桃二公子给他说了一些曾经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第二天,王妃就发烧了,那个时候王妃中了梦魇,是阿二公子将她从梦境中带了出来,然后就是空青大夫给王妃开的药方。”
“本来说是吃七天就可以好转了,谁知道在最后一天就被暗香下了毒,再之后王爷您就过来了。”
暗卫大致简略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失忆,这倒是有意思。”连熙行暗自说道。
他接到消息,前朝余孽组织的天御教的护法逢源也出现在这里了,据当初调查,空青最后消失应该也是被天御教带走了。
现在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空青还失忆了,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密切注意他们的举动,有情况随时禀报。”连熙行暂时没有线索,只能是盯着他们。
着手处理那群流民的事情,毕竟这里面有着皇上的手脚,交给别人不合适。
时间就在大家寻找解药,连熙行时而处理事务的时候过去了,
这段时间桃夭也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但是众人也还是都没有醉梦解药的任何消息。
就在众人既觉得绝望,又觉得让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走下去吧的时候。突然在客栈外面出现了一个手持拂尘,身穿白色道服,须发花白的老道士。
“贫道听到消息,因对此毒有些许研究,所以冒昧前来,还望成安王不要见怪。”老道士向着连熙行行礼道。
因着是白天,大家都出去寻找消息了,客栈里也就剩下连熙行在守着桃夭。
这时候他正在桃夭床边陪着她,也在低声的讲述着她们俩人的相遇相识,听到门外有人禀告,外面有个老道士求见,说是能使王妃醒过来,连熙行连忙迎了出去。
这时候也没办法没时间去分辨他说的真假,毕竟长久以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快要把连熙行逼疯了,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能够将桃夭救醒过来,自然是紧紧的抓住这一根稻草,毕竟谁也不能肯定得说桃夭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生变化,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待得连熙行冲出屋外,看到了这么一幅须发皆白,面部却如同童子般细嫩的世外高人打扮的老道士,首先是信服了一半,待得又见他这么彬彬有礼,更是更加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