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次怀孕
“我记住了。”林秧歌的心情十分复杂,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真心诚意对她好的佣人们。
管家还想说些什么,林秧歌慌乱的拿起包道:“我先去医院了,生病的事也别告诉陈子昂,等我检查出了结果再说。”
她都这样吩咐了,管家只好咽下想说的话,看着林秧歌逃似的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林秧歌的脑子里都不停回放着管家说的每一个字,以至于挂号的时候被护士叫了好几声才接过自己的号码牌,她去抽了血,然后一手用棉签按着自己的手腕等结果。
“您好,林小姐,您的呕吐属于正常孕吐现象,其他一切正常……”
“什么吐?”
林秧歌瞪大了眼,手上按着的棉签一松,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孕吐啊,您不知道您怀孕了吗?都三个月了。”
医生也觉得林秧歌挺神奇,三个月也该显怀了,怎么林秧歌看着还是这么瘦弱呢?
三个月,孕吐。
林秧歌接过检查结果报告单,晕晕乎乎的走在医院里。
对啊,明明她刚到峡谷就吐了,那时候怎么就一点都没怀疑过呢?之后的拍摄任务太紧,她更是没有时间去检查了,还以为自己是过度劳累引发的呕吐。
天呐……
林秧歌看着报告单,心里的天平七上八下的。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要不要告诉陈子昂?
如果是一开始,她肯定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可见她想逃离陈子昂身边的决心有多大,可是自从回国以来,她无时无刻不能感受到陈子昂对她的关心,在她走的这段时间里,原来他还一直牵挂着自己。
“怎么办……”林秧歌捂住的攥紧了单子,突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她吓的赶紧把单子揉成一团塞进包里,掏出手机看见穆南庸的名字,又茫然的看着揉成一团的报告单,暗骂一声自己究竟在心虚什么,然后无奈的接起了电话。
“秧歌,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穆南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林秧歌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念陈子昂那冷淡着又透着关心的语调。
“刚刚。”林秧歌找了个地方坐下,“你有什么事吗?”
穆南庸在手机那头顿了顿,他让秘书去调查林秧歌的飞机航班,下午秘书才告诉他,林秧歌上午就回来了,这怎么能让他不郁闷。
不过,他都不知道,陈子昂应该也不知道吧?
“有人接你吗?抱歉,我联系不上你,都没有去接你。”
林秧歌有点搞不清穆南庸究竟想说什么,不过涉及到陈子昂,她还是警惕的说了句没有人接。
陈子昂没去就好。穆南庸勾了勾唇,继续柔声哄道:“秧歌,你现在能看清陈子昂的真面目了吧,他根本就不爱你,要是爱你当初就不会耍那么多手段了。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吗?他前不久抢了穆家的一个项目,现在应该在公司抽不开身吧,看,事业和你,他永远选择的都是事业。”
林秧歌沉默不语,穆南庸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反应,干脆开门见山:“秧歌,我们见一面吧。”
“好。”林秧歌握紧了手机,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穆南庸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陌生了,专门打电话来挑拨她和陈子昂,这真的是当初那个穆南庸做得出来的事吗?
穆南庸和林秧歌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见面,上次没有喝成咖啡,这次林秧歌特意去早了一点,穆南庸远远的在门口看见了她,露出一个过分晃眼的笑容。
“秧歌,在国外拍戏累不累?”
他殷勤备至的询问,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可是林秧歌刚刚已经见识过了真正的关心是什么样子,因此只是淡淡的回答道:“还好。”
碰了软钉子,穆南庸并没有气馁,只是摩挲着咖啡杯硬生生的找话题和林秧歌聊了一会儿,聊到他觉得林秧歌有点想离开的时候,这才慢吞吞的说出正事。
“秧歌,重新回到我的怀抱吧。”他真诚的看着林秧歌的双眼,林秧歌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穆南庸看着是真的想和她结婚的样子,这也一直是她的梦想,但是这种情况下,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有陈子昂在,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上钩了!
穆南庸挑眉,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精光。他等的就是林秧歌这个问题,因此拼命压抑自己的雀跃道:“秧歌你别怕,陈子昂已经翻不出什么花来了。你只要帮我毁了他手里的项目,我保证有足够的实力打垮他,然后风风光光的娶你做穆家的女主人!”
“怎么毁?”林秧歌心里的失望越来越大,但还是一直顺着穆南庸的话说。
穆南庸可能也没料到林秧歌这么好说话,毕竟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怕她没有爱情有友情什么的,可是现在的林秧歌太配合了,这让穆南庸喜出望外,也就忽略了林秧歌脸上细微的冷漠。
“陈子昂不是很信任你吗?你去把他办公室里的策划案偷出来,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你就说你想看看,他绝对不会怀疑你的,然后你交给我,后面的事情我来做,我保证让陈子昂,星耀,乃至于整个陈家,都彻底的从你眼前消失!”
绝对不会怀疑?林秧歌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甚至连一个外人都知道陈子昂对她有多好,而她还在这里听着陷害陈子昂的方案。
“秧歌,你不是想当演员吗?等我接手了星耀,你就是星耀的一姐,我一定全力捧你,让你演最火的剧,让你火遍全球!”
穆南庸眼神亮亮的,但林秧歌内心毫无波澜。
最火的剧,那从来不是她的追求。当初知道她要去演《峡谷》,陈子昂除了说过离的太远以外,其他时间可是全力支持的,看来穆南庸不光不够爱她,甚至连最起码的理解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