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预
电话那头赵宜春传来一个不好的消失。
今天正好赶上陈可大姨妈来的日了，只能等一星期后再说。
张济也是无奈，坐在河边大石上，向水中扔起了石子，为什么上天老是这样捉弄自己呢？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一阵汽车轰鸣声响起，张济抬头一看，一辆灰色大众辉昂陷入了泥坑里，挣扎老半天就是出不来。
张济上前一探，顾不着问对方，抬起旁边的石头向坑里塞，接着使劲一堆，汽车缓缓冲出了泥坑。
汽车停在一处平壤的石子路上，走下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他身披风衣，里面革领长裤，歪戴着帽子，看上去像个艺术家。
他走近在河边洗手的张济，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张济摆手，示意只是小事，不必如此。
老人询问了张济姓名，张济不愿透露，站起身准备要走，却被老人拉住。
他介绍起了自己，原来老人是个画家，姓王，今天出来踩点，刚才看着那大柳树，为之着迷，所以不小心陷入泥坑。
张济有礼的问道：“王伯好。”
王叔点点头，脸上挂满笑容，“好，好，不光人长得漂亮，心灵也干净。”
张济摇摇头，谦虚不已，接着介绍了自己。
王伯越看张济越是喜欢，不由得拉翻出自己的作品照片给张济欣赏。
张济没有回绝，细心观看着，真心话，老人的画技真叫个绝，让自己羡慕不已。
特别是其中一幅枫叶少女，图中的枫叶林画得是惟妙惟肖，那画中婀罗多姿的少女楚楚动人，迷得张济如此如醉。
王伯用那宽大的指头指向画中人，“这是我的小女儿。”
原来画中人是真人，张济更是敬佩不已。
王伯兴起，从车上拿出画架和一堆工具，开始画起来，一边画一边说，仿佛是在教导着张济。
“画画不能单画一处，要整体出发，不要浪费时间去抠一些没有体现价值的地方……”
张济也喜欢画画，不过从小家里困难，没钱去学，看得津津有味，心情舒畅。
一转眼，都十二点了，糟糕，还要去医院看望母亲呢，急忙向王伯告辞，王伯本准备相送，但被谢绝。
于是告之张济有空就到这儿找他谈心，这段时间他都在附近。
张济连连点头，朝着15路公交站飞奔而去。
到了医院，一进病房，就看着几名护士在母亲床前忙活着，走近一看，母亲已经戴上了氧气罩，看上去呼吸都十分困难。
张济大惊，手中的食物洒落在地上，刹那间，热泪盈眶。
上前跪倒在母亲面前，拉过她的枯手连声喊道：“妈，你不要有事，儿在呢……”
母亲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平复了下来，慢慢晕睡了过去。
“没事，她只是晕了过去。”护士长劝慰着痛哭的张济，告之他，最好是在一个月内动手术，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张济此时无计可施，陈可那边要等最起码要等上一星期，之后怀上怀不上还说不准，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想着想着，疲困的双眼慢慢搭上，他实在是在困了，靠着母亲睡了过去。
梦里一片嘈杂，张济起身，看着母亲还在安睡着，再看了看窗外的斜阳，开始欣赏起来，突然隔壁203房间有人开始哭起来，一位中年妇女哭倒在病床前，她的老父看上去已经过世了，走得很安详的样子，接着护士长带着三个肖士冲了进来，看了看心跳仪，摸了摸老人的脉搏，摇起了头。
张济回到202病房，心里还为其伤感，再次向窗外望去，路边长椅边，一个两岁的孝玩着玩着，离开了痴迷玩手机的母亲，不一会，飞奔过来一辆宝马X6，将孝撞出十米开外，那个母亲在一片人群叫喊声中，才慢慢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济惊醒过来，汗流浃背，庆幸刚才只是一声梦，站起身，先看了看母亲，她安然的睡着，嘴角还露着微笑。
迎面照过来一片火红的斜阳，不由得心里舒畅，欣赏起来。
唉，那云怎么和梦里的云如此相像啊？不由得触景生情起来，突然，隔壁203房传来哭喊声，张济走过去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住了，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中年妇女哭倒在那老人床前，那老人的表情和梦里一样安详。
接着护士长带着三肖士赶来，张济十分惊奇，怎么和刚才梦里一模一样？
出到202，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我的天，路边长椅上果然有一个女人玩着手机，旁边孝推了推她，她没有理睬，于是孝准备自己去找地方玩。
难道？不好，张济一个箭步冲出病房，向楼下飞奔而去。
跑下楼时，孝已经走到了路中间，不远处，宝马X6急速开了过来。
没有时间解释，张济大步冲向孝，还好腿长，大学时也得过短跑冠军，不出5秒，就冲到孝跟前，抱着他猛扑向路边草地上，X6出飞驰而过，前后就差那么一秒而已。
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孝的母亲听见人群的嘈杂声，才发现自己孩子差点出事了，急跑过来抱着孩子痛哭起来，手里的手机还停留在微信聊天介面上。
这时，从X6上下来一名平头男子，他口叼天子烟，眼戴墨镜，挺着大肚子浩浩然然的走了过来。
上前就大喝道：“碰瓷是吧？你特么也不看看是谁的车。”
他摘下墨镜，张济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陈建仁那狗-日-的，于是对着他招呼了一句“建仁。”
这货怒发冲冠，左右看向人堆四处查找，“谁，谁特么叫我贱-人了？，给爷滚出来。”
张济慎重其事的再次说：“陈建仁，你差点就闹出人命了，你知道不？”
一看，原来是张济，上前来到张济面前招呼道，“诶哟，这不是穷逼农民张济吗？怎么，跑在医院来要饭啦？跪下叫声爷，爷赏你几百块如何？”
张济没有搭理他，继续和他讲道理。
这货凑到张济耳边，“听说你老妈子住院了，死了没？”
张济怒火烧到了头顶，眼冒红光，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