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夜行军（3）

    几天前，上户彩派遣出的数名忍者潜藏在尾张至美浓沿途村落中。.织田氏大军经过各处村落，这几名忍者暗中跟随大军前行，并每隔一段时间由一名忍者赶往小牧山，将织田氏大军行军情况告知上户彩，上户彩又遣人前去联络在行军途中的光秀等人。以两军行进速度来推算，织田氏兵马要先于光秀等人抵达小牧山。光秀正打算令上户彩率百人精锐在小牧山伏击织田军，因此很希望信秀能够先于自己抵达小牧山。

    信秀派遣枫前去监视光秀等人，枫在途中发现了上户彩手下的甲贺流忍者，但她并不肯真正帮助信秀，就放过了这名忍者。她回禀信秀说斋藤氏兵马行军较为迟缓，根本不可能抢先抵达小牧山。信秀自以为得计，认为凭借小牧山的有利地势就可以与斋藤军抗衡，却没想到上户彩已经率百人精锐埋伏在山中，正等待他的到来。

    在朦胧的月色下，织田氏的兵马浩浩荡荡前行。半个时辰后，小牧山已赫然在望。小牧山犹如一条巨蟒横卧在茫茫的夜色中。信长扬起马鞭指着远处的小牧山，对左右将士说：“翻过那座山就是美浓的地界了。”正在这时，信长派遣出去的探子返回，向信长禀报：“公子，光秀已率大军到达距小牧山十余里之外的地方。”信长说：“众将士快速前行，抢占小牧山。”枫在这时也已返回，对信长说：“属下在小牧山中查探许久，未发现可疑之处。”信长命令枫：“你快去告诉我父亲，就说我已经将小牧山占据，让他们快速跟上来。”

    上户彩率领的一百精锐埋伏在小牧山密林中，枫在山中探查时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然而枫的本意就是要让信秀入侵美浓的野心受挫，所以隐瞒不报。信长以为小牧山中没有伏兵，于是加快行进，到达小牧山山脚下，信长下令士兵结阵，五百骑兵居中，五百枪兵分作五个方阵，三个方阵列于骑兵的左、右、前三面，另外两队枪兵则进入小牧山山谷，清理道路，为大军驻扎山中做准备。

    过了不久，池田恒兴与柴田胜家也已率军赶到。片刻之后，信秀率大军抵达。信长已经将附近一个开阔的山谷开辟出来，作为信秀的休整营地。这个山谷通向另一处山谷。两处山谷相连，如同一只葫芦。山谷两侧是倾斜的山坡。山坡上杂草离离，灌木丛生。信秀令一千枪兵分别驻守山谷两侧，五百枪兵、五百骑兵、五百弓箭兵驻扎山谷中。信秀又命令池田恒兴与柴田胜家分别占据山谷附近的两个山丘，将一千枪兵隐藏在密林中，即能在必要时援助信长，又能兼顾山谷中的织田军本阵。

    上户彩等人的藏身之处在小牧山一处山壁的乱石丛中。乱石丛中杂草丛生，将上户彩与百人精锐掩藏起来，避开了信秀等人的目光。信秀出于谨慎，命令士兵在山中仔细搜查，竟然没能发现上户彩等人。查探完毕，信秀命令山谷中的五百枪兵据守山谷后侧。一千五百枪兵分左、右、后三面拱卫山谷中的本阵。

    织田大军列开阵式，等待斋藤氏大军。这时，光秀已经率军到达距离小牧山五里之外的旷野中。忍者向光秀禀报说织田大军已在小牧山中驻扎。光秀下令士兵停止前进，就地驻扎休整，同时传令先锋及左右两翼就地结阵。信秀将兵马驻扎在小牧山中，显然是想占据地利之便，居高临下冲击斋藤军。光秀岂能让敌方遂了心愿？因此他命令士兵在距小牧山五里地外驻扎。信秀试图将斋藤军诱入小牧山歼灭，光秀则打算把织田军从山中引入开阔地带，以弓箭兵射杀，再以骑兵冲击，最后以枪兵收拾战场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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