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线条
“铃铃铃”
朗朗读书声从教室里传出，响彻在校园里，明朗而清脆，像早春枝头上的黄鹂鸟正在迎风啼叫。
艺术高一三班的同学们都在认真的完成着课代表发布的任务，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后门小窗户上趴着一张脸，在悄悄的观察班上的情况，邵老师推门进到班里，从后到前面一个个同学看过去，看着每个人的情况，最后走上讲台。
“都不错啊，在很认真的完成背诵任务，值得表扬。和你们说个好消息，下周轮到你们班主持升旗仪式，可以做升旗手，你们都没试过吧。两男两女，有没有想有做的，可以想告诉我。”
“老师，班主任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班了?”班长没有接到班主任通知，疑问着。
“等你们班主任上课肯定和你们说，只不过是我负拍照，我就会最先知道是哪个班级，人衍简单，身高差不多，体重差不多，形象过得去，不同手同脚。”
“你们班女生很好选，站一起看看就知道了，男生嘛，这么多里挑两个你们自己竞争吧，不过为了你们班的门面，我建议你们推荐最悦目的，到时候拍的照片也好看。”说完这些，老师就离开了教室，教室里的读书声又升起，只是其中多了些杂音。
人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上午第一节课上课，刚好是班主任的数学课。
“早读的时候邵老师都和你们说过了升旗的事，现在我们就把人选定了，再说下一个事，全班都有，起立。”被老师这句起立弄蒙了，才军训结束，听见起立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所有人一秒钟全部从座位上弹起，站直。
“原则，邵老师也说过来，我现在来看，我叫到名字的就坐下。”站讲台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底下人的差距。
“第一排全部坐下，不太好。”过了一会。
“方琪琪，严笑，裴佩，占颖儿，你们也坐下。”老师不说原因也知道，方琪琪矮了点，严笑中兴，裴佩和占颖儿都是偏瘦了，像是微风吹的跑。
“你们是希望我们班上去的颜值还是成绩呢，女生就杨溪和席暖初，陈青和应应樱你们两是高，但是相差了有五厘米，差的有点多，女生就杨溪席暖初你们，男生选个谁我还真不好决定，你们自己讨论。是选个班长和体委，还是顾简和季时深，他们四个身高体型都挺合适的。”刘老师说完走到班长身边，像是咨询班长的意见。几句话过后，老师从新到讲台上。
“杨溪，席暖初你们两个真的没血缘关系吗?总感觉你们很像。”
是啊，两个要好的朋友是会越活越像，我和杨溪也是，一样的平刘海，身高差不多，体重差不多，肤色差不多，在一起久了，穿衣风格也会差不多。我和杨溪笑到。
“刘老师，我们真的不是亲戚。”我对着讲台上摇头。
“老师，是谁给你这样的误解，你看我比初初瘦多少。”杨溪拿起我放在课桌上的手腕，和她的比了比。知道杨溪是在开玩笑，我也不在意，只是觉得难道不可爱吗？有点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班里瞬间都被杨溪逗笑了。
“男生人选我刚才也和班长商量了，就顾简和季时深，你们四个也刚好坐一起，这个星期的每天早读课都出去练习升旗，及正步，刚军训完，不会忘记的这么快，还有就是过个的时间匹配升旗的节奏，国歌结束国旗到顶，你们练习这些。闲话说完了，开始上课。”老师看了看时间：“这数学课真不能拿来讲事情，就只剩下十几分钟时间里，我还能上什么，不行我还有个事没说，你们是美术生，这周开始上美术课，每周二上午，周四下午，画室在一楼我们这个教室，现在高一，课暂时不多，不过也要认真画。这是真的开始上课。”
一上午课结束，我和杨溪在去食堂的路上。
“初初，我们要开始上美术课了，我一点都不会，怎么办?”
“没事的，全班都一样是零基础。”说完这句话就想起来一些画面，季时深那次野餐的时候好像带了画具，他应该学过吧。
“可我都不怎么喜欢画画，当时听见是这个学校，没想是什么就进来了。”
“你唱歌怎么样，要不你去音乐班?”没等我说完，杨溪使劲的摇头。
“不行啊，我五音不全，唱生日快乐都跑调的。”
“还有体育，你试试?”
“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学画画说不定学会后我就喜欢了。”
“那就是了，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知道不可以，学了才知道行不行，到食堂了，吃饭去。”什么事都没有吃饭重要，拉着杨溪去每个窗口都看了，看见了超爱吃的土豆鸡块。
“阿姨，一份土豆鸡块”
“阿姨，麻烦打一份土豆鸡块”
一男一女声音同时响起。阿姨拿勺子接过我手中的盘子。
“女生优先，给你多来点鸡肉啊。”阿姨没有手抖，还在土豆堆里捞两块鸡放进来。
“男生你就多吃点土豆就好，这么高啊。”季时深接过餐盘，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走开，我也没想理他，端着餐盘找杨溪。伸长了脖子一圈下来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她。朝她走了过去。
“初初怎么这么久，来坐”，杨溪看见我走过来，招呼我坐下，对面又是刚才面无表情走开的家伙，杨溪对面是顾简，这次多了个余乐，在顾简旁边。
“我刚才一下子没找到你，就久了点，吃饭吧。”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饭，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吃最重要。杨溪是有吃的都堵不住她的嘴。
“季时深上次出去玩的时候你带了画具，你是已经学过了吗？难不难啊！第一次要是会要我们画什么?”杨溪嘴里含着饭，吐字不清楚的问这季时深。季时深慢慢悠悠的吃完东西，是优雅的吃完东西。
“老师会教”杨溪听见一副吐血的表情，半天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四个字，要你说啊。
“杨溪，你别担心，你别看季时深带着画具，他不一定会画我们以后学的，也不一定画的好。”顾简专业拆台。
“什么叫不会画我们画的，那他现在画的什么?外星人?”我也好奇季时深一天到晚拿着速写本在画写什么。
“告诉你们……”顾简话到一半，季时深放下手中的筷子，端着餐盘起身离开。
“不说了 你们以后就会知道深哥画的什么，吃饱了先走，你们慢慢吃。”说完也是端着餐盘离开，飞快地追上先离开的季时深，似乎和季时深说了些什么，季时深走的更快了。
“别好奇了，快点吃饭，吃完好回宿舍休息，下午还有课。”我阻止还想说话的杨溪。
午休结束回到教室，杨溪还是不死心问季时深关于画画的事，季时深全然不理，一天的可就这样结束。
第二天上午，来到画室里，里面不再是一排排整齐的课桌椅，而是分布在教室两边背靠背的画架，画架旁已经放好了画画所需工具，找到自己位子坐下，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看着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个子不高，相貌清秀，一张脸胖乎乎的, 笑起来,看着挺可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袋子。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美术老师，何天左，现在教你们素描基础，第一节课我们就从第一步开始，画线条。”边说边从黑布袋子里拿出纸币，夹在黑布袋子上，原来那不是袋子，而是个协板。
“你们围过来看看，我示范，线条就这样画。”画着说着。“线条又分为长线条和短线条，长线条小手臂用力，短线条手腕用力，画画抓笔和写字是抓笔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们仔细看，大拇指按住铅笔，其他四指抵着，然后用力，都懂了吗？”老师把手太高好让一圈人都看见。
“看明白的同学去试试，线条要笔直且均匀，两头细中间粗。”围在老师身边的人都散开，回到自己位子上。
“初初，怎么画个线条还这么多事，以后会不会更难。”
“难是肯定的，不管学什么都不简单。”忽然发现自己还挺会灌鸡汤的。画了会线条就发想老师说的真的好难，要么不直，要么粗细不一样，总来说就是的画的好丑，这下被打击到了，线条画不好，能画好什么。
何老师没有闲着，在教室里挨个同学看过来，还是不是手把手教画，很快到到我和杨溪面前，看着我们的画纸。
“画的挺好的，继续练习，线条我刚开始画了一个星期，才往后面学的，你们画的时候不要有意识的去画直，放松手肘，就像这样轻轻带过去，你们再试试。”老师拿着我的笔轻轻在纸上画了一排线，又把笔对回来给我。试了试老师刚才说的好像有点用，是好看了些。老师看见我们画，继续走向下一个看着季时深，点点头就走开了。我就心里纳闷了：怎么到季时深哪里就一句话都没有了，还很肯定，画过的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