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爱情，错过就会抱憾终生
子水每天除了上课、睡觉，其余时间都和公羊在一起，公羊和子水一直都是好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多，以前有申屠、诺、小楠一起，其他人也觉得没什么，现在只有两人经常在一起，时间久了，谣言纷纷，有说子水插足公羊和赫连的，有说公羊插足诺和子水，诺移情别恋的，在不断的揣测中，同学们迎来了冬天休假
休假后，子水也带着公羊天天出去散心，看到高山，子水说“你看山多么巍峨，跟山比起来我们人类多渺小，更不要说那可有可无的爱情”，看到流水，子水说“你看流水多么温柔细腻，跟水比起来我们人类多渺小，更不要说那可有可无的爱情”，看到瀑布，子水说“你看瀑布多么气势磅礴，跟瀑布比起来我们人类多渺小，更不要说那可有可无的爱情”…..久了公羊都会背了，子水一开头，公羊接着就说“人类多渺小，更不要说那可有可无的爱情”，逛了大半个月，子水编了无数故事之后公羊的心情终于有些许恢复
子水和公羊也算是俊男美女，一起走在路上也挺养眼，一路人引不少人侧目，子水冲公羊笑“公羊，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可有你喜欢的吗？”
公羊一个白眼过去
子水不理公羊的白眼，仍笑着说“世界这么大，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不等公羊回答，子水继续“关键还是一颗木讷的歪脖子树”
“说谁呢，谁是歪脖子树了？”公羊一如既往维护申屠
“我就说了，怎么了？”子水也有点来气“你说你小时候干嘛非要跟申屠一起，多跟女孩子接触不行呀”
“你还说我，我小时候跟你和闻人接触还少了吗？要不是你整天不是爬树、捣蛋就是打架，我能只跟申屠玩吗？”
“怪我？你喜欢的，不是化妆就是易容，还拿我做实验品，我的脸不知多少次差点毁容”
“你怎么不说我挨了多少打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让，就算是争吵子水也是开心，恢复活力了就好。
“水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快到年下了，也要回去守岁不是？”心情恢复少许后，公羊觉得游山玩水说的好听，其实也是苦差事。
“诺哥哥和奕天、鱼儿姐姐去弗洛了，这么早回去有些无聊，你在陪我去一个地方，去了之后就回家吧”子水和公羊现在所在的地方离朱老伯的家不远，子水回昌梁之后，每月定时给朱老伯送粮食和药材，还未曾探望过。
“水水”公羊犹豫片刻，继续道“诺和斯曼同学是不是走的有点…太近了？”
“不会呀，鱼儿姐姐和奕天已经定亲了，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毕竟还未成婚，还是注意些”
子水手一挥，揽住公羊的肩“哟，你恢复蛮快嘛，现在都开始操心我的事了”
“说正事，严肃点”公羊拉下子水的手，和子水面对面正色道。
子水见公羊是真的担心自己，会心一笑“公羊，谢谢你”公羊的事情已经是一团糟，还关心自己，子水对有这样的朋友感到欣慰，“但是有一点我要申明，诺哥哥不是我想嫁的人，因为命格的事，我曾经也以为我是要嫁给诺哥哥的，但是最近我发现，我其实有三个人选，嫁给谁都不一定的”
“难道是斯曼同学抢你的夫婿，你不服气反抢她的？”公羊在脑海里勾勒狗血大剧，正起劲时，突然觉得这么想对不起子水，正欲说话，看到子水眼里燃烧的熊熊烈火，直接怂掉，傻笑“你刚才说想去哪来着？”
“秘密”
“保密？保密你带着我干嘛”
“公羊，我发觉你最近听力也不怎么样，我明明说的是秘密”
“秘密要和人分享，提前说说呗”
“不”
“说说嘛”
“不”
“小气”
“我就小气了，不说”
这么吵吵闹闹磨磨蹭蹭，到朱老伯的住处用了大半天，子水亲切的问好之后，天都快黑了，子水和公羊商议，留宿一晚，第二天回昌梁，子水和公羊都当对方是同性，在一起时也不避嫌，砍柴时子水给公羊擦汗，炒菜时公羊给子水递盐，你来我往引朱侧目，晚饭后，朱老伯单独留下子水谈心。
“水水，这个公羊是？”朱老伯直接提问，“还有奕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我的好朋友，奕天探亲去了”
“你和奕天吵架了？”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之前看你和奕天在一起，我以为你们是一对，奕天是个不错的孩子，和你也相配，突然换人觉得可惜”
“我和奕天相配？”子水最近和奕天相处不错，只不过最近过多关心公羊，还没注意她和奕天有变化。
“旁观者清，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关于什么的故事？介意公羊一起听吗？”子水解释，“公羊最近失恋了，他喜欢的人不确定是否喜欢他，家里人又给他定了一门他不喜欢的亲事”
“那就一起吧，刚好这个故事适合他现在的状态”
“行”，公羊就位之后，朱老伯开始讲故事，“小舒年轻的时候，没有和哥哥们一样，留在家务农，而是一个人去了昌梁，给一位姓罗的大夫当学徒，学医术，小舒聪明勤快，深得罗大夫喜欢，就一直留在昌梁，几年没回家。然而另一层原因，只有小舒自己知道，那就是罗大夫的小女儿，小女儿长的是温柔灵秀，性格温婉细腻。时间久了，两人渐渐生出了情意，求了罗大夫，让他把小舒留下。小舒自是欢喜，于是罗大夫提亲的时候，就也应承下来，说是只要回家秉明了父母，便可以结了这门亲事。
可是小舒回家之后，小舒的父亲却说，早先他离家之后，便已经在村里给他聘下一位姑娘，如今姑娘耽搁了两年多，年纪大了，若是小舒悔了这门亲，便是对不住那家姑娘了。小舒是老实人，更顾着家里的名声，便写信告诉了罗大夫，说“我不回去，就平白误了人家，我若回去，以后也没脸回来，是我对不住罗大夫，也对不住小妹，日后请她别惦记了。
此后小舒再也没有见到小妹，小舒，按照父母的吩咐娶了亲，再后来，听说小妹被一个恶霸看上，在接亲路上逃婚，失足摔死了，听到消息的小舒沉默，第二天就和夫人一起搬到深山 ，遗憾不仅是历尽千辛万苦，而没能修成正果，也是耗尽毕生时光，却没能换来一个开始的机会，有些事情错过就会抱憾终生”
公羊深受触动，“那小舒对现在的夫人满意吗？，他有后悔吗？”
“现在的生活很好，只是小舒仍对不起她，因为小舒不爱她，没能给她留个孩子和依靠，刻骨铭心之后是不可能在爱上另一个人的，如果小舒坚持，她可能会遇上她爱的人”
子水点头同意，“公羊，你看 如果你按照原定亲事成亲，就会害了赫连和你自己”
“是呀”公羊点头“不过人生哪能事事圆满呢”
“至少给自己一个交代，以后回想起来也不至于后悔终生，谢谢你，朱老伯，您的故事我听懂了，您放心”子水道谢之后送朱老伯回屋，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叹息，子水回到院中，公羊仍在深思，子水上前“公羊，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是你的就是你的，有机会出现的时候紧紧抓住就行”
“水水，你说如果申屠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不知道”
“你鼓励我争取一次，表白心意吗？”
“不”
“看吧，你这么开明的人都接受不了，何必表白徒增伤感呢”
子水拍拍公羊的肩“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如果你们已经两情相悦，我还是祝福的，”
公羊回拍，“谢谢”
“上次我差点死在这里，其实人生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回去之后，做回你自己吧”子水伸出小指，要公羊做承诺，子水真的是不喜欢现在多愁善感的公羊
“好”公羊伸出小指拉钩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