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料之外的参与者
白拂撇撇嘴,不予理会。
夏夫子夸赞完,才意犹未尽地继续巡视。
他目光放在白拂身上,有了谨小姐的表现,他对白拂会有怎样的成果有很大的期待。
“嗯,不错。”等夏夫子过来,看到了白拂写的字之后,不由得有淡淡的失望。
只是学习了徐山的外形罢了,内韵平平无奇,甚是可以说是没有。
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有差别的啊。
夏夫子心想道,慢慢地踱步走了。
白拂等夏夫子走了之后,才重新又落笔,认认真真地写起来。
但耳边又传来符菱熟悉的嘲笑声:“夏夫子见过真正有天赋的人之后,才会知道某些滥竽充数的人是多么地烂,山鸡遇上了真正的凤凰,原形毕露了啊——”
符菱托着长长的尾音说道,托着下巴笑看还在挥墨的白拂:“别写了,写得再好也比不上谨小姐的。”
白拂顿顿,终于放下了笔,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写好的纸张,一副沉默的样子。
符菱见她好似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突然被鼓舞似的,冲着她叫了叫:“哎,白静娴。哎!”
“干什么?”白拂冷冷问道。
“我问问你啊,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的?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却还心安理得地坐在甲组?”符菱发问,脸上表情真诚无比。
“这你也要问问你自己了,为什么明明没有甲组的实力,却还心安理得地坐在甲组。”白拂头也不回地甩过去一句。
“你!我那里没有实力,纵然是比不上组里的佼佼者,但是好歹还算是什么都会,不像你!你自己想一想,除了书法跟棋艺,你有什么是做得很好的吗?画技平平,礼仪一塌糊涂,绣艺更是没有!白静娴,不是书法和棋艺好就能呆在甲组了,这里的那一个人不是精通各道,家世上佳者更是数不胜数,凭什么你一个侍郎的庶女能坐在这里?真的,我要是你,懂得什么叫羞惭的,也就不来了。”
“所以你不是我。”面对符菱说出来的长长一串,白拂只回了六个字,将符菱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呵,果然是个贱皮子。”符菱眼看自己遭到这样不屑的反驳,脸顿时沉了下来,阴沉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我其实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呢?嗯?”白拂反问她,挑高了眉头。
“因为你就是不配在甲组!而且还这么不懂规矩!”符菱冷冷看她一眼,随后像是厌烦了和她说话一般,转过了头。
白拂看着她姣好的侧脸,眼神慢慢地冷了下来,敲在这个时候,时间到了,夏夫子手一挥,给众人下了课。
日已西下,有气无力的光线照射进房间里面,在白拂的桌面上涂抹上一层金黄的色泽。
白拂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前方被众人围起来的谨小姐。
夏夫子几乎是前脚一出门,众人后脚就围到了她的身边,段枫衍带着些小心地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我先前还以为你会一直在南边呢。”
“南边现在有些乱,父亲担忧我安全,便将我接回来。”动听的声音和缓地说道。
“真是没想到呢,不过你来了也好,跟我们做个伴。”段枫衍笑道。
“对了,谨姐姐也会参加桃夭之赛么?”方镜莲的声音突然响起。
“会。”谨小姐坚定有力地回答道。
此言一落,围坐在外面的人都忍不住地嘀咕了起来,白拂挪近其中一群人,侧着耳朵偷听。
“真是倒霉,她居然也参加,我们完了,还有谁能和她怕匹敌呢?”
“就是,那可是谨玉珠啊!”
“生得那样好看,人又聪慧无比,她一比赛,还有谁能够看到我们呢?”
“人家可是被皇后娘娘和皇上亲口夸赞过的,而且家世又那样显赫,不是我们可以追得上的。”
“唉——只能找些别的方法了。”
“是啊,我回去要和我娘商量一下。”
“…………”白拂终于听到了她的全名。
谨玉珠,人也如其名一般,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而谨家,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正是开朝以来皇家最信任的一个世家,虽然明面上没有多少他们的人在朝堂上活动,可是暗地里却至少有六分之一的官员都与谨家有着这样那样的瓜葛,加上皇家的信任,几乎是最有权力的世家之一。
难怪听到谨玉珠要参赛,她们会这么地沮丧。
白拂若有所思。
此时又听见谨玉珠那边传来符菱的声音:“久闻谨姐姐风姿,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姐姐的风姿足以让我们都为之倾倒,若是姐姐参赛,那么桃夭之首绝对是手到擒来!”
符菱巴结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片附和的声音,包括白拂前面听到的那些小姐,也都在纷纷附和,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摇摇头,不再掺和进这个事情来,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回到府中,她本预备要先看曲嬷嬷给自己的那一本心得,但是转念一想,却又去了芸姨娘那里。
一进入屋子里,气温都陡然一降,凉意透过薄纱衣服侵入白拂的肌肤,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芸姨娘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一个丫头跪在地下给她捏腿,另一个为她徐徐地扇着风。
房间里放着一大盆用来降温的冰块,正是它们散发的丝丝寒意驱散了残余的热气。
捶腿的丫头看见了她,连忙喊了一声,芸姨娘的眼皮一动,幽幽睁开。
“娴儿回来了啊?”她说道,慢慢起身,一手小心地护着自己的小腹。
一旁的丫环连忙塞了个垫子在她的腰下。
“是,刚回来呢。”
“今天都学了些什么?没有没同别人冲突了?”
“没有,倒是来了一个人。”白拂说道:“叫谨玉珠,姨娘你知道么?”
“谨玉珠?”芸姨娘拿着冰镇酥酪的手一顿,皱眉回忆道。
“天,是她啊。”一眨眼,她就轻声叫到。
“娘你知道她?”白拂走过来,靠在躺椅旁边,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