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与中洲四海不同,蓬莱洲西海可不止是沿海地带。而是蓬莱西部的统称。
楚瞳通过传送阵到了蓬莱洲以后,便立刻离开了西海镇。
一路深入西海腹地,楚瞳终于在一个名为海象的城池之中,停了下来。
此城比邻万象,出城往东北八百里,便不再是西海地界儿。
楚瞳在这个时候停在此地,倒也不是为了歇脚,而是为了打探一些消息。
毕竟离开蓬莱洲,也已六年多了。
特意选了一个比较热闹的酒楼,楚瞳还想打探打探,有没有关于青谷的消息。
要知道青谷洞天那可是九洲超级势力,真要是有什么变动,不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除非对方仍是在暗中谋算,尚未有什么大的动作。那么自己贸然前去,也不过就是打草惊蛇罢了。
“你们听说了吗?丹宗又要对三元宫动手了。”
按着老规矩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楚瞳刚点完菜,便听到有食客提到了丹宗与三元宫。
想起当年在悟元山,挑拨天蓬府的玉蓬童子出手,废掉丹宗的天骄弟子丹天韵,楚瞳不由感叹时间飞逝。
只是没有想到,从悟元林关闭到今日都已十多年了,丹宗竟然还在找三元宫的麻烦。
看来丹天韵在丹宗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啊。
其实楚瞳不知道,丹宗之所以非要找三元宫报仇,并不仅仅是为了丹天韵。
而是因为其师丹权,死在了雷元重的手上。
只是楚瞳当年出了悟元林以后,离月才刚刚提起丹宗寻仇一事,三元宫便被一众修士给围了起来。
紧接着楚瞳匆忙炼制空灵丹,与三元宫众人分道扬镳。再到最后与离月躲避修士追杀,远走青谷极乐城,后者就再也没有提起此事。
所以楚瞳根本不知道,当年丹宗竟是又丧一命。
“听说了,不过能有什么用?还不是自讨苦吃。”
见到有人提起丹宗再战三元宫一事,一位元婴巅峰的散修开口说到,
“丹宗虽然号称顶级势力,可实际上也就是一等的实力。而三元宫这些年的变化,咱们也都亲眼所见。
如今楚天人不满六十便已突破出窍,更是震惊蓬莱。几乎所有人都能预见三元宫的崛起。
你们觉得还会有散修再给丹宗出头吗?”
“是啊,楚天人不满六十便已出窍,又有雷元重这个渡劫护着。
只要两人还在,就不会有哪个散修去为丹宗助阵。
如此没了外援,丹宗就是再打三元宫十次,结果也是一样。”
等到那名元婴巅峰的修士说完,其余食客也都开口附和。
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丹宗此次攻打三元宫,只是再添一场败绩罢了。
“说来也怪,这三元宫的对头可不止丹宗一个。
那天蓬府作为真正的顶级势力,当年在悟元山被楚天人的瞎子弟弟给摆了一道,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丝动作,真是令人意外。”
既然丹宗在这些食客眼中败局已定,那么自然不必多聊。只是谈到三元宫,众人也难免提起天蓬府。
楚天人日渐崛起,当年被天蓬府的爪牙废了修为的事,也就变得不再只有承林修士知晓。
再加上十多年前悟元林外的过节,一众修士不信天蓬府会这么大气的就将事情揭过。
所以天蓬府这么多年按兵不动,在一众修士眼中那也是极为不可思议。
“还真不是天蓬府不想动,而是不敢轻举妄动。”
“哦?怎么说?”
“难道三元宫还有什么令天蓬府忌惮的后手不成?”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三元宫宫主风元情的弟弟,已经在十年前回到蓬莱洲了。”
“什么?无情郎在蓬莱洲?”
“没错,就是他回来了,才让天蓬府的那些掌权者心生忌惮。”
“倒也正常,那家伙可是个疯子。”
见这些老辈修士在提起无情郎以后,纷纷变了脸色,一群年轻修士不由心生好奇。于是开口问到,
“这无情郎是何许人啊?竟然连天蓬府这样的顶级势力都忌惮不已。”
“唉,无情郎在与其姐风元情反目成仇以后,离开蓬莱洲已经数百年了。你们这些小辈又怎会听过他的名号。”
“恩?既然无情郎已经与三元宫宫主反目成仇,那天蓬府为何还要忌惮他啊?”
越打听越糊涂,这群年轻修士不由对这个无情郎更加好奇,就连楚瞳也是来了兴趣。
“唉,无情郎与其姐反目成仇不假。但这世间若是有人敢动风元情一根头发,那无情郎必会杀得那人在九洲没有一个朋友。”
这话一出,整个酒楼都仿佛出现了一息静止。
不说那些没有听过无情郎的人,就是了解的,此刻也是心中一颤。
毕竟再震撼的事,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有所体会。
而对于那群年轻人,最多就是觉得有些夸张罢了。
“当真如此狠辣?”
“不会只是说说吧?”
有年轻修士出言表示不信。
“……”
先是一阵沉默,几个年轻人的话,令一群老辈修士相互看了一眼。
随后,那位最先开口对丹宗表示不屑的元婴巅峰,这会儿却是带着一丝战栗,再次说到,
“说说而已?怕是只有你们这些小辈才会这么想吧。
当年无情郎修为小成之时,便将那些欺负过他们姐弟的人,杀得胆寒。
不管凡人还是修士,只要与风元情有过一丝仇怨,哪怕只是发生些许口角,惹其掉了一滴眼泪,都会被其斩灭九族。
而这还不算完。
当无情郎五百年前渡劫成功后,更是灭了上百个二等势力,再次杀得蓬莱八域尸横遍野,血气冲天。
之后离开蓬莱洲,也是不时传回此人消息。”
“这……”
没有想到这个无情郎竟然真的如此疯狂,一群整日想着扬名九洲的年轻修士,这会儿却都沉默不言。
“所以,天蓬府忌惮无情郎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没有人会轻易招惹一个疯子。
更何况这个疯子,如今也不只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