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族学
在府里待了些时日顾玉蓁也算是习惯了，只是晚上还是会梦着顾玉衡。
“少爷，您又做噩梦了？”
在外间值夜的绯衣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跑进去一看发现顾玉蓁就这么穿着里衣呆坐在床上，衣裳已经都被汗给打湿了隐约能看到女子正在发育的身体。
“这些时日倒是许久没有梦到兄长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这梦比往日更是凶险些。”
绯衣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从外间端了盆水过来给她擦了擦身上的汗。
“绯衣，回去睡吧。”
看着绯衣大晚上的忙前忙后也是有些于心不忍，自从来了个这府里绯衣倒是一天都没有放松过自己，眼看着一张小脸都瘦了一圈。
听了顾玉蓁这话绯衣自是知道这是在心疼自己不过倒还是陪着说了会话才轻声走到了外间。
次日绯衣正在给顾玉蓁穿衣裳的时候听到书泽在外面禀报说是杨二夫人，这倒是让顾玉蓁有些好奇，连忙让绯衣快了些。
“婶婶安。”
见到杨氏的时候顾玉蓁连忙行了礼，在这么大的家子里最在乎的还是礼数。只见杨氏笑盈盈的受了礼随后拉着顾玉蓁坐在了主位。
顾玉蓁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位婶婶，发现她身上穿的不过是寻常料子的衣裳，看样子也就只是比丫鬟婆子的好了些罢了，头上更是随意挽了个髻。
虽说打扮的不算是华丽不过这浑身的气度却是不错的，看起来端庄极了。
“这才不过是十一月衡哥儿的手怎会如此凉。”说完撇了一眼丫鬟又说道，“莫不是你们这些丫鬟婆子也是惯会欺辱主子的？”
杨二夫人在这府里管了这么长时间那一身气度万不是只会做粗活的丫鬟婆子所有的，这不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下人都跪了下来。
“婶婶，这些丫鬟倒还算是尽力，只有侄儿自从几年前遇了事身体才会这样，倒是不关她们的事。”
听着主子都开口求情了，她这个婶婶自然不便多言。不过今日这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自从这衡哥儿入府以来她倒是有些担心他这性子会被人给欺了。
“对了，上次衍哥儿在你这里拿的茶还没来道谢，这不，今日找着空儿带了些东西过来看看你。”
说完就示意丫鬟把盒子给拿了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根人参，年数虽说不算太长却也能算是好东西了。
“婶婶，这礼太厚了，侄儿受不得。”
谁知听了这话杨二夫人却是有些不高兴了，“当日你父亲在时可是帮了我二房不少，如今他不在了我们自然是要照料你的。”
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顾玉蓁自是吩咐绯衣好生收着，到了日后怕是还有不少作用的。
二人又话了会家常，大都是杨氏问这顾玉蓁在族学的情况和在府里过的如何。都得了答案后杨氏才离开清风院，顾玉蓁自是给送在了院门口。
看着杨氏走远了些后顾玉蓁才转身准备回屋子里，只是刚走了两步发现又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
“今年这雪倒是落的格外的早，这天眼看着也是一天比一天冷啊。”
说完绯衣连忙又给顾玉蓁加个斗篷，生怕把人给冻着了。
只是顾玉蓁却是就这么站在院子里想起了千里之外的母亲，也不知道在家里过的如何。而绯衣也不忍心打断顾玉蓁，她家少爷太苦了，寻常人家的孩子看了雪却是高高兴兴的玩着。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顾玉蓁的头上也落了不少雪花，“回去吧，外头冷。”
回了屋子果真暖和了不少，想着今日不用去族学顾玉蓁一个人去了书房，想着近日学的东西却是要好好的思考。
随手拿起一本书顾玉蓁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心里总是有些烦躁。又翻了几页后发现还是如此只能作罢。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些时日京中的事情。
书泽这段时间在外面打听的丞相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呢，若不是顾玉蓁一直坚持着内心的想法怕是都不会相信丞相是幕后主使。
“少爷，可以进来吗？”
顾玉蓁正在思考想着怎么收集证据时门外传来了书泽的声音，听起来隐约有些兴高采烈。
“何事？”
“今日丞相惹了皇上不痛快，被罚在家里思过了。”
顾玉蓁本还以为是何大事，到了丞相这个官位怕是当今圣上也不能随意处置，这在家里思过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这大权还是在他手里。
“可有打听到是为何事？”
只见书泽摇了摇头，顾玉蓁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书泽能打听到丞相闭门思过已是不错，这些朝廷官员一个个的把脸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先下去吧，这事你幸苦了。”
见看不下去书顾玉蓁索性开始写写字，以前在家中时师叔总是说读书写字最是容易让人心平气和。
并未让书泽进来研磨，顾玉蓁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慢慢研着，看起来倒也是别有一般味道。
只是下笔时顾玉蓁却是迟疑了，看着洁白的纸她却是无从下手，倒是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便是写兄长最喜欢的那副字吧。”
说完顾玉蓁提笔在纸上写着，写字最是忌讳三心二意，所以这下顾玉蓁倒是全心全意的写着。不过一刻钟已是写好，只是顾玉蓁看着却是不满意，顾玉衡的字一直写的很好，纵然是尽力模仿可顾玉蓁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一下午顾玉蓁都是在书房里过的，中间绯衣来了好几趟生怕这人是出了什么事，不过见他只是在写字才放下了心。
“少爷，该用晚膳了，您出来吧。”
听到绯衣的声音顾玉蓁才发现已经过了这么久，只是这字倒还是学的不像，顾玉蓁想着以后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在外人写字的好，这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了了有些难办。
“走吧。”
走到饭桌一看却发现今日的菜却是格外丰富，还不等顾玉蓁问起，绯衣连忙说道，“厨房说这些都是二夫人吩咐做的。”
顾玉蓁点了点头后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