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守夜
“少爷穿这种颜色的衣裳果然好看，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顾玉蓁却是连忙把衣裳给脱了下来，“我何时穿过这种颜色的衣裳。”
不过绯衣却是没被顾玉蓁吓到，反而拿着衣裳放进了柜子里想着等着年节的时候穿上，倒时候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
有了这件衣裳顾玉蓁连忙吩咐绯衣把已经收进去的都给拿了出来，见没有什么大红大绿的才做罢。看着绯衣的眼神也充满了无奈，似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很快就到了除夕夜，这一夜府里的倒是喜庆，还不到酉时整个府里的人都去了正厅里。就连顾玉徽也从将军府回了这里，看着倒是比以前壮硕了不少。
“衡弟，你穿这身衣裳着实不错。”
只是顾玉徽却是嘴里带着笑的，这倒是让顾玉蓁有些不好意思。
他穿的就是那日绯衣专门留下的那身红色的衣裳，在绯衣的百般央求下才把这身衣裳给穿了过去。
果不其然这身衣裳穿了以后一路上不少丫鬟小厮都把他给看着，这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听到顾玉徽这么一说更是不好意思。
“徽哥儿就知道打趣衡哥儿。”
杨氏刚好从外面进来就看到顾玉蓁不好意思，连忙开口解围。
“二婶。”
两人喊了声后就回了自己位子上坐好等着顾老爷子过来。
几人在厅里嬉笑着好不快乐，就连顾玉蓁也有了些同龄人该有的样子。
而杨氏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疼，在衍哥儿这么大的时候身量远不止现在，而顾玉蓁却是看起来极为消瘦。
“衡哥儿回府也有些日子了，只是这身量却是怎么都没长上多少。”
顾玉蓁自是知道杨氏这是在心疼自己，只是今日这府里这么多孩子独独开口关心自己，顾玉蓁很怕会因此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这时顾玉衍也说道，“衡弟回府这些日子倒是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以后还是该多出去逛一逛。”
顾玉蓁见堂上的关注点落在了他的身上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过还好这时候顾竹年带着二房三房的主人来了正厅。
“族长安好。”
行完礼坐回位置倒是无人说话，顾竹年身为族长自是每年都要说些话的，今年自是不例外。
“今年倒是不错，衡哥儿回来了，徽哥儿也拜了师，这对整个府里都是喜事，今日也不说太多，各位入席吧。”
顾府没有女人不能入席的规矩，一行人坐了满满一桌子看着倒是热闹。丫鬟们给各自的主子布菜，看着倒是欢喜，顾老爷子坐在主位看着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过。
这日席上的人都喝了不少酒，今日顾府所有的规矩都没有了，这平日贪酒之人今日定然是要喝好的，更何况顾老爷子拿出来的也是珍藏了多年的好刘。就连顾玉蓁都忍不住多贪了几杯。
“少爷，您少喝些。”
绯衣在身后忍不住提醒，倒不是她事多，顾玉蓁的身子本就不好在府里也是养着的，这突然喝了这么些酒绯衣倒是有些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
而顾竹年看到她脸色已有些红SB喝下去出了事情，连忙吩咐忠伯端了杯茶递给顾玉蓁。
“衡哥儿身子不好还是不要贪酒的好。”
忠伯这么一说倒是有不少人笑了，而顾玉徽却偏偏端了杯酒在顾玉蓁鼻尖闻着，着实是香气四溢。
“徽哥儿，你也莫要喝太多，你怕是忘了你师傅如何交代的？”
忠伯这一下算是让府里两位少爷都扫了兴，不过却还是乖乖的喝上了茶。顾玉蓁本就清心，这茶的味道更是格外的清香。
用完晚饭后就到了拜年的时候，几个孩子连忙给顾竹年递了礼物，虽说都不是太过名贵之物不过却是用了心。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说完连忙让忠伯把准备好的红封递了过去，顾玉徽在手里颠了一下发现这里面的银子不会少，想着今年祖父竟然大方了不少。
三人又给其他人拜了年后都收了红封。
又在厅里说了会话后顾竹年就让众人都散了，这守夜往年都是顾竹年和忠伯二人，自然是不需要其他人。
待众人都离开后顾玉蓁还是坐在了原处并未走动。
“衡哥儿为何不离去？”
“我想给那不在的父亲和妹妹守夜，希望他们今年能过的好。”
“唉。”
顾竹年叹了口气带着顾玉蓁去了祠堂，忠伯也被他给招呼走了，这祠堂只有祖孙二人。
看着台上摆着的牌位顾玉蓁不由得悲从中来，同时心里更是坚定了要报仇的心思。
看到幼孙如此顾竹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拍了拍肩膀表示他一直都在。
“祖父，多谢您。”
顾玉蓁把眼泪擦干后又恢复了以往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顾竹年看到这个样子却是心疼。
顾玉蓁如今的年龄比府里剩下的两个哥儿小了不少，但是背负的东西却是不少。只是如今这仇却是只有他自己一个可以报。
顾府身后的东西太多了，真的能算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顾玉蓁只能自己去报这个仇。
“衡儿，我知道你累，只是你父亲和妹妹的仇只能你动手。”
一时整个祠堂格外的安静，只有从窗边偶尔传来的呼声。
顾玉蓁坐在地上不知觉就直接睡着了，顾竹年看着这个孩子不停的打着瞌睡也有些心疼。看了眼外面的时辰发现还早顾竹年只能让忠伯把她给抱了回去。
只是忠伯刚一抱在手里只觉得格外的轻，根本不是这个年龄的男子该有的重量。
“衡哥儿实在是太消瘦了。”
顾竹年看了也是叹气，回府这么些日子还没能养回来这以往可是过的什么日子。
“送回去吧，明日多送些补品过去吧。”
忠伯点了点头后就抱着顾玉蓁回了院子里，绯衣这时候还未睡觉，看到忠伯把自家少爷抱了回来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睡着了，不用担心，不过你们少爷的身量实在是太轻了日后好好补补。”
绯衣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