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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生承诺

    她不愿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哭,哭的很厉害。她摇他,拼命的摇,想要把身旁的他吵醒,他平时最听话,她轻轻一唤就醒,然而今天,他似铁了心,任凭她哭,哭到无力,随着她摇,摇到臂酸,任她百般呼唤,万番泪流,他仍是静静的躺在枯黄的草甸上,仰望着同样在吵闹他的星空,嘴角泛着一丝幸福满足的微笑。

    星空浩瀚,星星落泪,他听到了她的呼唤,见自己心爱的她落泪,是否也已经冲上了星空,化身做了一颗星星默默的落泪?

    情中最痛即分离,生死别离痛更痛!

    她当然痛,可是无能为力。她捧起他的脸,一直哭,可是哭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后,她不哭了,忍住心中所有的伤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插在他胸膛的匕首,心里暗下决心:救出弟弟后便随他而去。

    决心下定,她坚强许多,坚强本就是一个念头一瞬间的铸就。

    又吻了一遍他熟悉的脸,她的声音中不再有任何涕泣,转过头来,冲着空灵中的静寂,她大声喊道:“你们都出来吧,他已经死了。”

    她的嗓音清凉,一句死了在四面八方回荡,久久不绝。

    她喊得是谁?

    难道是……敌人?

    没错!敌人!

    她的叫喊声激荡,又平静下来,敌人便如同鬼魅一般窜了出来,将她与倒在她身旁的他团团围死。

    敌人一共有八个,与宋元之前预料的一样。身着黑色的锦衣,各个皆是目露凶光,满面横肉,衣袖上一样系着白色的袖标,袖标上纂写象形文字:天龙。

    见天龙标如见天龙,果然有是天龙!

    天龙门的八个人是从八个方向围上来的,他们站立于距子萱与宋元七步之远的东西南北四面八方。他们手中的钢刀刻意椅,刀光照在方子萱与宋元,他们八人的八双眼睛如网一般从八个方向盯紧方子萱与宋元。此时,不论是人还是其他,只要八人发现圈内的人或物稍有妄动,他们手中新磨的钢刀马上就会迎上去吃人。

    一个弱女子独自面对八名恶汉与八把长刀,理应畏惧。可子萱毫不畏惧。心已死,还有什么值得畏惧?她勇敢的迎上八名恶汉凶狠的目光,面如平湖,神态自若,此般神情简直与宋元面对危险时一模一样。

    他在她的身边,他在默默佑护着心爱的她!

    盯着倒在地上的宋元,匕首插在他的心脏处。打量着满面泪痕的方子萱,暗赞美人儿临危不乱的胆魄,立于他与她东角的一位中年络腮胡,忽然三分恭敬七分挑衅的问已万念俱灰的方子萱,道:“他真的真的死了?”

    根据天龙帮规,无论兄弟身处任何诚,有资格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定是在场兄弟中地位最高者。由此可见,中年络腮胡显然是这几人中的领头羊。

    “王八蛋!”方子萱有骂无话,眼中闪过的一丝泪花一缕伤心,顺势变成一份恶怨瞪着络腮胡。她平时如金子般善良的心也在这一时间生出了杀念。

    有骂无答,无所谓。络腮胡不需要她的回答,答案显而易见。他为的是调开,于是,他继续调侃道:“很好!他果然死了。你真的很听话,省了我们不少事,很好,很好,我真的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

    络腮胡口中不断反复着‘很好’二字,由轻声说到高声,由不笑说到爆笑,每一次,每一个字都如针一般,刺激一遍子萱伤透了的心,使子萱在一遍又一遍的针刺中伤口更深,恶怨更恨!

    “够了!”络腮胡说不停,笑不止。方子萱忍受不了,快呕吐,高声止住。

    络腮胡竟真的不说了,不笑了。

    方子萱紧紧握住宋元垫在枯草上的手,恨透围在八个方位的八名恶汉八遍。然后扳平脸冲着络腮中年冷冷问道:“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现在你们该履行你们的诺言,放了我的弟弟。”

    弟弟?原来天龙门抓了子萱的弟弟!

    地上的宋元一动不动,安静的躺在子萱怀里,可他被子萱握着的手恍然紧了一丝。子萱察觉,却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是啊,死人绝不会有力量!

    子萱一双眼死死盯住络腮胡,等着络腮胡的答复。

    络腮胡瞄着子萱,目光越来越不规矩,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贱。

    贱笑着,络腮胡一边眼睛继续在子萱私处游走,一边不怀好意的对子萱说道:“你弟弟嘛……嘿嘿!可以放!不过,你得在帮大爷做一件事,只要这件事你做的让大爷满意,嘿嘿……!”

    话说到一半,络腮胡就不说了,还需要说明什么?他提起刀向子萱一步步逼近,接下来的行动足可说明一切。

    见状,场上其余的七名恶汉就地放松,席地而坐,脸上堆满了邪恶的贱笑。

    他们笑不单是知道马上就有好戏观看,而是他们心里更清楚当他们的老大络腮胡爽快过后,一定也会叫他们一起开开荤。对子萱,他们早就有过这种念想,只是在没接到任务前,一直介于帮规不得子一条,方才一直缩着。

    而今夜,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杀死宋元后,连子萱一起干掉,以免留下祸患。反正她就要死了,白死多可惜,不如泄泄欲,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况且,依老大络腮胡的为人,他下水了,就算他们不愿下水,他也一定会逼着其余的人与他一起下水,这就叫做‘有难同当’,‘义气’!

    ‘义气’的老大靠子萱越来越近,‘义气’的小弟们贱笑越来越猥琐,甚至有人喝彩,有人交头接耳,悦悦欲试。

    恨着向自己逼来的**畜生络腮胡,子萱没有退步,她仍倒在地上紧紧握着宋元的手。这一刻,她没有害怕只有悔恨,她恨自己太天真,居然会愚蠢的轻信畜生们的许诺,亲手杀了自己一生最爱的男人。

    她恨,她悔,悔恨的弥补想到了死,子萱决定死。她死也不会对不起宋元,宋元死了她也不会对不起他!

    是死的时候了,她猛地松开紧握着宋元的手,拔下插在宋元胸膛上的匕首,果断的向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狠狠刺去。

    与宋元一样的死法,宋元之前就是被她一刀刺穿了心脏!

    悔恨的匕首又急又快,不留余地,比之前刺宋元时更快、更急、更用力。

    尤物未尝便香损多可惜。天龙帮的八名恶汉不愿子萱没玩过就这样白白死掉,大急。席坐在地的七名恶汉急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络腮胡更是急的快进几步探刀去截子萱扎向心脏的匕首。

    匕首就快扎入心脏,刀就快截住匕首的去处!

    “叮!”

    “啪!”

    两个声音共同响起,刀突然在距匕首一寸的地方断裂,匕首突然在距心脏一寸的地方停住。

    这一切全因为一双手!

    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子萱的手,停住了子萱手中的匕首,左手。

    一只握剑的手挥剑平削络腮胡的刀,斩断了络腮胡手中的刀,右手。

    络腮胡开始向后退,惊恐。他的其余七名兄弟也都张大了嘴巴,惊讶。

    方子萱却丢下了匕首,开始不住的落泪,喜极的泪水。

    苍白的左手,宋元的左手!

    握剑的右手,宋元的右手!

    奇迹!宋元竟然起死回生活了过来!死人绝不可能复生,唯一的解释就是:宋元根本就没有死,只是之前一直在诈死!

    宋元睁开双眼撑起身子,手中银晃晃的短剑,剑光扫尽了尘埃,星星不再落泪。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他,面如平湖没有波澜。虽然此刻他刺在左胸的伤口仍在淌着血,血滴在地上,但是枯草已经复生,他的眼中复苏久违的光芒。

    宋元重生了,他复活了,不仅仅是他的肉体,就连他曾经一度压抑的灵魂也连通他这一次的复生一并起死回生。

    爱,爱就是令宋元复活的唯一原因,为了保护自己的所爱而活着,是宋元复活的唯一契机。

    只是他内心深处不变的仇恨,却总要在不该时刻制造不该有的矛盾。

    奈何人生本就是有大大小小的矛盾促成。

    表面繁华的都市,衍生出诸多罪恶。表面干净的土壤,肮脏的容不下一颗纯洁的种子,试问是否也极为矛盾?

    原本单纯的灵魂,滋生出追逐名利的心。辛苦追到的富贵,过眼有成浮云,令人丧失了自我,背叛了本质的快乐,试问又是死去还是复生?

    生与死谁又分得清?矛与盾谁又辩的明?天与地都已不分黑与白,人的心善恶又如何能够评判?

    都说粥不好喝,殊不知粥所用的材料原本都是上乘,只是做粥的人已经不再用心罢了。

    宋元起身,出神的望着方子萱。这一刻,子萱是他眼中最美最重的,比他的剑更重,比他的生命更珍贵。

    子萱的双目里泛起一层水雾,激动的扑倒在他怀里,玉手轻敲着他的身体,口中有意想要说些什么,可心情战胜了言辞,她一句也说不清。

    “你、你、你、你……!”反反复复多时,子萱终究直说出了个‘你’字。

    一个‘你’字已足够,你为什么会没事?子萱想要说什么,不用说的多么详细,宋元完全明白。

    宋元轻轻的伸出食指,轻刮了一下子萱的玉鼻,打住了子萱口中因为激动而不清不楚的话语,然后温暖一笑,对子萱说:“傻瓜,我怎么会出事呢?我不是答应过你,会永远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吗?”

    他的确答应过她,那是他向她做出的唯一承诺,一生一世至死不变的承诺。

    她相信他,从未有过一刻怀疑,经过今天的事她更加坚信他就是她今生今世永远不变的守护神。

    这一刻,两个人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十指紧扣心连到了一起。危险仍包围,两人无视危险,八个敌人仍威胁着两人的生命,两人看也不看敌人,彼此的眼中只容的下深爱的对方。

    月不哭了,在笑,在祝福。星辰一闪一闪的,在笑,在祝福。

    夜,一样的夜,夜下气氛却已不寻常!

    夜下,四周静谧,枯草遍地。枯草上坐着的两个人,顶着今夜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明月星辰,此情不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电影画面中缔造的浪漫荧幕。

    星、月、他、她,一切都是如此浪漫,除过浪漫之外,就剩下多余。此情此景,场上立着的八名恶汉最为多余。

    没有人愿意自己做多余的人,场上的八名恶汉更是不愿,他们本该是场上的主角才对。于是,八名恶汉的领头羊络腮胡张口打破了场上正在持续的浪漫。

    “喂!我说你们两个将死之人还肉麻个屁哇,要肉麻他妈的到阎王爷那肉麻去,少在爷爷面前恶心爷爷了,他妈的爷爷都快吐了!”

    粗话俗语,出口成脏,真是不知好歹,一张口便将场上所有的浪漫清空。

    宋元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听在耳中气在心中。

    他在子萱的面上亲吻一口,然后慢慢张开扣住子萱的手,轻语对子宣说:“萱,是时候结束了,让我去做个了结好吗?”

    子萱深情的注视他一阵,然后顺从的点头,道:“记得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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