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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得已的苦衷

    黑夜中闪着白光,是银剑的光芒。剑有情,人比剑更似有情。

    有情的剑直刺向程实的咽喉,剑刺出很慢,慢的欠缺太多力气,仅要稍遇阻力就会停下。

    有情的人紧闭双眼握紧剑柄,握剑的手在颤抖,剑随手颤抖,他的心也在颤颤发抖。

    他希望有阻力让他的剑停下,这是自他提起剑来第一次真心希望他的剑刺出时被人挡下。他平时刺出的剑,快,快的不可思议,很难有人能挡下。他今天刺出的剑,慢,慢的简直不入流,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刺出这么糟糕的剑法。可偏偏从前在他刺出快剑时,总有人想挡下。今天刺出了糟糕的一剑,任何都能挡下,却没有人去挡。

    求死的人,只求死,不愿去挡!

    剑欲停,不停。求死人,可活不活。再不入流的剑法刺出后亦成为必杀的一剑。

    必杀剑毫无霸气,如一阵清风徐徐吹过,吹进了求死人的咽喉,贴近了求死人的咽喉。一分,只差一分,再深一分剑就能圆满完成它的使命,必杀!

    生与死的距离有多远?

    生与死只在剑刺出的瞬间。

    这一瞬儿,剑停驻即是生,剑没入便是死,生死全权掌握在剑客颤抖的手中。

    猛然,徐志飞睁开了双眼,收力,剑遇阻力停驻在距离程实咽喉最近的地方颤抖。

    颤抖的剑上上下下,骚的程实咽喉一阵冰凉。

    程实看着剑,顺着剑看到了徐志飞的脸。程实很奇怪,奇怪为什么徐志飞表情冷冷,剑也未在中途遇到阻力却会在杀生的最后一刻莫名停下。

    是怜悯?还是不舍?

    程实急需徐志飞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可惜徐志飞永远也无法给出他答案。因为这合理的答案徐志飞说不出。因为这一剑在最后停驻遇到的阻力是无形的。

    不杀的心才是剑停驻永恒的答案!

    “为什么不刺进去杀了我?”

    徐志飞摇头:“不必!”

    说着,他手腕一动,手用力,剑收回入鞘,很快,仅是一道光。

    程实有些急了,冲着徐志飞疯了般大吼:“为什么?为什么?我害了老大,害了你徒弟,你为什不杀了我?难道像我这样的小人不值得你动手?难道像我这样的小人不配死在你的剑下?”

    徐志飞再次摇头,并与语气平和的回答:“因为你不必死,因为韩千照虽是你害却不是你杀,至于你对段飞所做的一切,我想她已经原谅你了!”

    “你怎么知道?”程实不信,现在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段飞家的院门开着一道小缝,门缝里一只发红的眼圈正在窥视着门外的一切。

    徐志飞扭头看了一眼院门,轻言一声‘出来吧’,院门大开,段飞就走了出来。

    今天的段飞再不是徐志飞印象中那个英气逼人的俊俏少年。

    今天的段飞五官肿青,模样吓人,从头到脚包缠着白色的纱布绷带。严重的伤势已阻碍他腿脚今日的行动能力,他不得不拄着双拐借助。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拄着拐的木乃伊,叫人看过一眼,接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徐志飞看着段飞,面不改色,心却有说不尽的酸楚。

    程实望着段飞,情绪渐恢复,理智也再次返还回来。

    段飞的眼圈是红的,红肿的眼圈里蒙着一层水雾,早就将他藏在门后看明白了一切事情原由的事败露的彻彻底底。

    徐志飞问段飞:“现在,你全明白了?”

    程实低下头失落,不敢看段飞,更没有勇气听段飞说出答案。

    段飞默然肯定,腔带泣声回答:“我明白了,也懂了,我不怪他!”

    话落,程实猛的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凝视段飞。段飞也回望程实,两人的目光一碰撞,理解便立即在空气中生花。

    好多花,花透明看不见,却可以抚平人内心深处因为自责而产生的伤口。

    徐志飞明亮的眼睛已看到了透明花,他笑了,冲着二人暖暖一笑后不再留,连句再见也没有转身就走。

    踏着幽径原路返回,走过二十八步,徐志飞的身后一阵哭泣震天彻地。

    徐志飞没有回头,他明白一切!

    哭声凄凉,婉转在黑夜中如夜在哭,夜哭可以叫叫风云心碎,可以催天都落泪。

    然而,徐志飞的心里却只有欣慰。

    因为他很清楚,这哭声并不是生命结束后的落幕,而是新生命开始时的前奏。

    抬头望望天,孤星初闻夜哭声也明亮不少。它的光芒照耀千里,仿佛照到了千里之外的另一边。

    另一边,青树咖啡厅。

    咖啡厅内轻音乐清雅悠扬,音乐到过之处恬静,情侣们一对一桌双双对对碰。两杯浓情咖啡,一张蜜语红口,和着音乐平缓的调调,舒心的旋律,沁人的音符,有说不尽的郎情妾意呼之欲出。

    角落里,一个女孩孤独的占着一张桌,她是今晚咖啡厅内唯一一个单人独桌的顾客。

    女孩模样可爱五官姣好,大眼,俏鼻,小口如红樱,睫毛长长,扎着马尾辫,大眼眨似星辰闪烁,不眨时嫩如娇花含羞。

    女孩要了一杯苦咖啡摆在桌上,她静静的坐着。

    咖啡是黑色的,盛咖啡的杯碟是白色的,搅拌咖啡的小勺是银色的。

    女孩玉手轻捻住银色的小勺,盈盈的将小勺深入白色的咖啡杯内,一圈一圈沿着杯沿顺时针匀推黑色的苦咖啡。

    苦咖啡被推出了一个小旋,咖啡随着小旋旋呀旋,女孩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杯中旋动的咖啡,心中似有万千思绪,口中似有万语千言,似在咖啡停止旋动之时,她苦等之人就会马上出现。

    她等的是谁?

    莫非是她深爱着的情郎?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请问是你约的我吗?”

    音乐声悠扬优美,一声比音乐更优美的天籁之音恍然传入了女孩的耳朵。

    闻言,女孩搅动咖啡的小勺忽的停下,咖啡渐渐停止旋动。

    当咖啡停止旋动之时,女孩要等的人果真来了!

    原来女孩要等并不是她的情郎,来的人是一个女子,十分漂亮的女子。

    这女孩身穿雪白长衫,浅蓝牛仔裤,长发飘飘i,面如玉质,一双羊脂巧手交叉成拳置于胸前。

    等人的女孩本很美,美得就如一朵花。但这女子出现,女孩的美丽站在这女子面前一比,一下子便失去了颜色。

    花在美,也不过来自地上。而这女子的美丽却恰是来自天上。

    这女子美得就像天仙,她的美已然超脱了凡尘俗世的雍容华贵。她只是从容的站着,立着,每一个动作都不经意,却看上去是无法形容的优雅,是那样的具有可观性。她实在太美,美得简直找不出任何赞美的句子可以形容,她的美本就不是人间的词汇可以诠释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降落凡间的天使隐了翅,仿佛只要凭空绘出一双翅膀,马上就有能力展翅高飞离人而去,飞回天上宫厥似的。

    女孩凝望着立于面前一身雪白的女子,似看的已经痴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女子的美实如魔咒,原就具有让同性也无可挑剔的魔力。

    女子并不打断女孩久久无话的每一分每一秒。女子的美来自外,更来自内,内心的善良和礼貌才是她的美从地上升华到天上的关键。

    一颗比金子还要闪亮善良的心,岂非本就是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美丽?

    久久,良久,女子始终微笑面对女孩,女孩终于从女子美丽的吸引中跳脱了出来。

    “你好子萱姐姐,是我约的你,请坐吧!”回过神来,女孩连忙起身,表现的异常有礼。

    美丽的女子是方子萱无疑。

    “谢谢你!”子萱微笑着点头回礼,然后小步入座轻缓坐下。

    子萱坐下,女孩也跟着坐下。

    女孩坐下一边打响指唤服务生,一边温语问子萱:“子萱姐姐,你要喝点什么呢?咖啡行不行?”

    子萱柔语拒绝:“谢谢你,我不喝咖啡和饮料的,麻烦你给我一杯白水就好了!”

    女孩点头,服务生捧着单子来到了近前,女孩要了一杯白水。

    玻璃杯,白水,摆在了子萱桌前。

    子萱纯净的手捧起纯净的白开水饮了一小口,然后放回原处。

    女孩看着杯中的白水笑问:“子萱姐姐从来不喝任何饮品吗?”

    子萱附和一笑,摇了一下头:“不是的,其实我以前很喜欢喝冰红茶的,但是现在不喝了。”

    “为什么呢?出了什么事吗?”

    子萱笑笑:“其实也没出什么事啦,只是因为他不喝饮料,所以我也就不喝了!”

    因为我爱他,这是子萱话中没有说完的部分,也是子萱这一整句话所包含的全部内容。

    因为爱他所以包容他,所以变成他。爱是变,爱是包容,他是徐志飞,子萱口中和心中的他除了徐志飞没有人可以替代。

    仿佛每一个男人和女人心中的最深处你,都会隐藏着一个他(她)永远没有人可以替代。这个他(她)兴许不是和你走完一生的人,也许并未和你走过一天。但一生走过,他(她)却总是人一辈子最难以释怀的记忆。

    他(她)是谁?

    是那个你甘心为他(她)等待,为他(她)改变,他(她)犯了错你绝不忍心责怪,听到他(她)和别人在一起时,你心中会莫名酸楚的人。

    他(她)就是那个你心中永远没有人可以替代的独家记忆!

    子萱口中的他,徐志飞,女孩明显认得。他也是女孩心中一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他。

    他的相貌,他的背影,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闭上眼,女孩记的一丝不差。

    女孩今日约子萱来到这里,为的也是他,为的是那个不可能与女孩相爱,女孩却还是忍不住用尽所有去爱的他。

    此时听着他心中最爱的她说出了他,女孩的笑容渐渐僵硬,她手中悄悄的捻起小勺,再次匀推开杯中浓浓的苦咖啡。

    咖啡旋转,咖啡的温度一点一点流失,女孩的心中下起了雨,好冷好冷的雨,就像针,就像刀,一针一针刺痛着女孩的心底,一刀一刀将女孩的心削的有棱有角。

    子萱凝注着僵硬的女孩,猜到了女孩的心。这女孩子萱以前见过,第一次和见女孩时正因为他,所以女孩对他,子萱完全理解。

    “你知道我说的他是谁对吗?”子萱的笑不见了,表情只剩下惋惜和与女孩近乎相同的伤感。

    女孩的手继续捻着小勺搅动咖啡,不回答却点了点头。

    子萱接着说:“我看的出,你也爱他对吗?”

    女孩手中的小勺忽然停了,不回答,这次连头也没有点。

    女孩爱他,却不能承认。她不知该怎样将这分没有结果的爱表白,更缺少一份承认爱的勇气。

    不承认往往是最好的承认方式。

    子萱点头说:“我偶尔听他提过你,我记得你好像叫苏悦!”

    女孩听言,猛的抬起了头盯着子萱美丽的面容,女孩的名字确实叫苏悦。

    子萱给出了苏悦答案:“他说你是一个值得他舍弃生命去保护的朋友!”

    朋友?当不想做朋友只能做朋友的时候,这答案该怎样接受?

    也许只能接受,就算心在痛也别无选择!

    苏悦默默的垂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子萱也不逼她,安静的不打扰。

    沉默,沉默在两个人的心中化成了千言万语相思雨。

    沉默了好一阵子,随着一首曲子断落,苏悦忽的抬起头问子萱:“你爱他吗?”

    这句话说出时,苏悦与之前的苏悦大不一样,像是变了个人。没有失落,没有遗憾,只有与他年龄不成正比的严肃。

    子萱的回答坚定无比:“爱!”

    一个爱字的决心,说出口时,就已经胜过万般表态。

    “可是你别忘了他杀了人,是个杀人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他会被正法的,那时你还会陪着他吗?”苏悦的表情似乎更加严肃。

    可子萱的回答仍是坚决,想也不想便回答:“我会的,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陪着他。他生,我会陪着他一起生。他死,我也会陪着他一起死!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不论有再大的风浪都绝不会分开!”

    爱到了可以同生共死,这份爱已然超越了爱成为了一种崇拜!

    苏悦点点头,终于说到了正题。终于将她今日约子萱的目的说了出来。

    苏悦将咖啡一饮而尽,郑重其事的说:“既然如此,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从今天起我要和你住在一起一段时间!”

    “为什么?”听言,子萱大惊,极不同意。

    苏悦却一伸手掏出一个皮夹打开,亮在子萱面前。

    “对不起,你没的选择!”

    看清了苏悦手中皮夹里的内容,子萱的脸忽然变了颜色。无奈,就算她再不愿意,现在也只得同意。

    为什么?

    难道这皮夹具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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