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失控的景陌阑
“猜的。”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显得格外的好听。
当然,说话的人不是苏桂。众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只见一袭白衣的景陌阑和身着蓝色衣服的陆九歌正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众人。
说话的人是景陌阑,此时他依旧是云淡风轻,就连说猜的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的不自然,相反还颇有几分理直气壮。
灵儿一阵气结。
“说吧,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陆九歌待你们可是不薄吧,为什么要选择背叛?”景陌阑让了让身子,陆九歌径直到了和灵儿大大约有一臂之远的地方。
灵儿哈哈一笑,不屑的扫了陆九歌一眼,冷哼道:“你觉得你那一点点的破钱本姑娘会放在眼里?想什么呢你。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为了在这一次中发挥作用,我会委曲求全的来你这个小小的破绣缘坊找罪受?呵,陆九歌啊陆九歌,你还是太单纯了一些。”
她可是堂堂一个上等杀手,怎么会为了区区那么几个臭钱就跑来这里委屈自己?还不是因为上头有命令,她才被迫来这里的。
这样想着,灵儿看陆九歌的眼神中又带了几分不屑,仿佛在她的眼中陆九歌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那种人。
“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你手中为什么会有谙雪粉?你和影门到底有什么关系?”一把把陆九歌拉到身后,景陌阑冷冷的盯着灵儿开口问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灵儿说陆九歌的时候惹到了景陌阑,今晚景陌阑说话的声音格外的冷,就连在他身后的陆九歌都忍不住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景陌阑今晚心情不好?刚刚在屋顶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谙雪粉,靖王殿下还是去问别人吧。”灵儿眸中明显的划过一抹迟疑,接着咬紧牙关硬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问三不知,就不信他们还会对她严刑逼供不成。
“之归,一个时辰,撬开她的嘴巴,我不希望这个还像之前在将军府抓的那个人一样。”长袖一甩,景陌阑拥着陆九歌后退几步,给之归腾出一个位置。
之归点点头答应,对于为什么提到将军府抓的那个,就算景陌阑不说他也清楚。
左不过是在告诉他不要拖拖拉拉、尽快的得出结果罢了。
之归不屑的看了一眼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女子,对着身后挥挥手,从天而降的四个黑衣人手脚麻利的架住灵儿的胳膊,一行六个人接着径直离开了制衣间。
苏桂跟景陌阑二人打过招呼后也匆匆带着一干下人退了出去。
房子里瞬间只剩下了陆九歌和景陌阑两个人。
陆九歌随意的从桌子上拿起被灵儿丢在这里的耳环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个耳环很是精致,不像是那种平常百姓用得起的人。陆九歌对灵儿的来处更加好奇了几分。
“好了,现在都没有人了,靖王殿下可以告诉我怎么知道今晚灵儿会有所行动了吧。”突然想到什么,陆九歌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耳环一边笑嘻嘻的盯着景陌阑问。
刚刚没怎么注意,陆九歌现在抬头看到景陌阑的第一眼就被他吓了一跳。
此时景陌阑俊逸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一样,冷的不成样子,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眉头也紧紧地皱着,像是遇到了什么万年难得一见的大难题一般。
这样子的景陌阑,陆九歌绝对是第一次见。之前她每次看到景陌阑他都是冷冷淡淡的、除了风轻云淡没有半点其他的表情。
今天的他到底怎么了?
陆九歌想了好半天都没有想到他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景陌阑,你怎么了?”连忙把灵儿的耳环收到怀里,陆九歌忙不迭的上前拍拍景陌阑的胳膊,试图将他从他的世界里拉出来。
陆九歌猛的抬头看向陆九歌,眸中满满的都是杀意,手也不自觉的抬起几分,仿佛下一刻他的手就能够落到陆九歌的身上。
“景陌阑!”陆九歌被景陌阑吓了一跳,控制不住的后退几步,高声的大喊。
景陌阑身体一怔,接着脸上的寒冰慢慢的退了几分,看着陆九歌的眼神也瞬间恢复正常。
灵儿的行事作风格外的像影门的风格,景陌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嗅出了一丝不正常,也联想到了之前的时候,他……
那段这辈子他都不想再想起来的生活,再次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翻滚,景陌阑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般整个人都变成了冰块,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杀!
景陌阑依稀记得,就在他想动手杀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生生的拉回了他的思绪。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失手杀了陆九歌,景陌阑眸中闪过一抹痛苦、挣扎,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歉。
“你怎么了?有没有事?你的脸色难看的紧,我带你去看一下大夫好不好?”陆九歌也只是看到景陌阑变成那个样子后的第一刻感觉到了一丝的害怕,接着更多的就是担心了,所以在看到景陌阑苍白的脸色后不禁担心的扶住他的身子问。
景陌阑轻轻的摇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本来以为那件事已经变成他一辈子都不会再碰的禁忌,可没有想到他今天还是又碰到了。
天知道刚刚他是有多想杀了那个女子。
“真的没事?要是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陆九歌还是有些不放心,双眼紧紧的盯着景陌阑的脸。
景陌阑依旧摇头,只是看陆九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迟疑和挣扎。
许久之后,景陌阑慢吞吞的开口,一字一句道:“你怎么不问我刚刚怎么了?”
一般女子见到这种情况肯定都被他吓得不行了,就算不被他吓跑也要哭着问他为什么了,可陆九歌不但没有被他吓跑还自始至终没有问一句。
他的姑娘啊,怎么这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