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古全 宴会惊情
黎帝龙颜大悦,皇后见此也面带宽厚:“那就赏白银五十两,负责女官升一级。”
“谢皇上、皇后恩典。”八位花裙舞女齐声谢恩。
舞女已经慢慢退下,但有些皇戚贵族,官员还在目随美动。其中,便有西南镇关将军沈精卫。
沈精卫一双单眼皮丹凤眼,配上他魁武身躯,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虽说沈精卫长成这样,又喜好美女,但不可否认,他在带兵打仗方面是有一定的能力。
黎帝将众人的神情反应看在眼里,一朝为帝,其在看人识人方面也是要炉火纯青。
对其癖下其好,用人控人也要炉火纯青。
黎帝威正凛言:“今中秋之夜,朕想趁此佳节,宣布几件事,苏德胜。”
苏德胜摊开第一首圣旨,尖声洪亮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五皇子景珂,天资聪颖,为人沉敛,朕甚远虑,特封汝为任安王,赐府邸一座,良田百亩,黄金百两。钦此。”
苏德胜话音刚落,五皇子景珂便不紧不慢地走到礼殿。
一身深蓝色的蟒蛇宫服,淡青玉钗将大半发式盘起,墨眉明眸,骨立儒仙,不禁惹得在场未嫁少女一片春心荡漾。
“儿臣谢主隆恩,谢父皇盛恩。”景珂跪下,也将那俊颜遮下,将眸子里的复杂悲喜暗下。
“起吧,朕再给你个两年时间,替朕好好地去看看这大庆的幅原辽土、风景人俗。”黎帝不露深色的语气,让人看不出其深意。
五皇子……任安王景珂再次谢恩,在他看来,只要不是赐个王妃妾侍过来就好。
黎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从容不迫地坐向座位,怎么不知道刚刚他那松气的眼神。
再看看那女眷中的如花少女,不禁一笑。怎么能让他逃得过。
苏德胜又打开另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东北镇关将军苏珩之,击压匈奴有功,特封为镇关大将军,赏白银五百两;射尉王齐升迁副将,赏白银百两。”
“西南镇关将军沈精卫镇关有劳,赐乐妾一双,赏良田五十亩。钦此。”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苏珩之和王齐一站到沈精卫身旁,这一区别明显而出。
众人一听这圣旨中,苏珩之被封为大将军,而沈精卫却只赐了一对美人,这一较之……
“苏爱卿,岁数也不小了吧,你这未成亲,大元帅可不依。”
“禀皇上,微臣心中已有人选,谢皇上挂念。”苏珩之连忙应着,自小身在军中,对于儿女情事尚不上心,虽说家里母亲念叨,妹妹也已嫁人,可自己还是不想一道圣旨就安排了自己的另一半。
自小,家中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父亲也从未纳过妾,苏珩之自然也希望自己能与父母一样。
黎帝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与皇后对视了一眼,也便放下此事。
苏婉宜看着自己的哥哥受了封赏,心里也为之高兴,但心里更为这未来嫂子所好奇。
看来,待找个时间好好问问。
景晟也为自己的大舅子高兴,不过他更高兴看见小妻子高兴的样子,夹了一块毛豆角到小妻子的碗里。
两人对视一笑,甜蜜的滋味亮瞎旁人。
皇子官员大封之后,便到了后宫大封的时候,苏德胜紧接着又打开了另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后诏曰,柳良媛温柔娴雅,升封柳碗仪,赐白如玉一对,何美人仪表甚芳,为人善和,升封何良媛,赐玉如意一支……”
“婢妾等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厚恩。”几位盛装打扮的后宫女人脸上的笑意宛如这御花园里的秋菊,灿烂无比。
个个都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不过她们忘了,这中秋之夜,皇帝必要留宿凤栖宫。
柳良媛,不,应该是柳婉仪,乐呵呵地坐回座位上,好不神气。
苏婉宜打量她们,不过……
皇后往看下面了一圈,又和黎帝低语一声。
“本宫听闻近来李莺莺在练习一段惊鸿舞,不知道能不能让皇上与本官一饱眼福。”
一名身穿着淡粉和蓝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梅色花纹,粉蓝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花的少女,走到殿中央。
“臣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李莺莺大大方方地行了礼。
李莺莺是李家的二女儿,也是皇后的侄女。
秀言细气,含眉待目:“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女习了段舞,臣女愿为宴会助兴。”
皇后看见自家侄女如此,自然高兴,“好,若你跳得好,必定有赏。”
李莺莺退下换装时,还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在饮酒的景晟。
可是景晟却没有关注到自己,而是与那位新婚妻子相谈一笑,面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
苏婉宜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李莺莺投过来的眼神,看来……
只是不知道景晟他是如何作想。苏婉宜望了景晟一眼,景晟似乎看懂她眸中的意思,在苏婉宜耳旁低语。
“孤心里只有你。”低磁的声音让苏婉宜红透了容颜,娇嗔地白了景晟一眼。
此时,李莺莺也已换上了粉色筒袖裙,整个人宛如花中灵蝶,一嫣一笑,都如此撩动心弦。
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头上珠环急促的玲玲椅作响,腰肢柔软如柳,渐次仰面反俯下去,殿中撒放的花瓣被舞袖带过,激得如漫天花雨纷飞,像极了花海中正在寻香的精灵。
台下在场者目注神聚,有些官家小姐在暗下紧抓衣袖,不甘心是别的人在宴会上出了风彩。
皇后瞧了一眼黎帝,见他也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看,但眼神里却没有那样的情欲。
皇后又往自己的儿子那个方向一望,却瞧见景婗接过景晟递给的糕点盘。
琴声止,惊鸿停,众人才回过神来,鼓掌叫好。
“好,方媛舞得的确惊鸿,皇上,你觉得呢?”
“自然是好,李家育女有方,该赏。”李家是皇后的母家,但自从自己有意压抑外戚的势力后,这李家在朝中也只是有势无权。
“那,景晟已有正妃,如今侧妃之位尚空……”
“bang”酒杯落地……
景晟抿嘴,左手紧握住那只紧得发汗的小手,传递着自己的心意。
苏婉宜当然知道这一幕终究会上演,但却没料想到,这一刻会来得如此之快,来得如此令人措不及防。
或许,早该明白,嫁给太子这般男子,就必须温贤大度!
可是,怎么能够呢?苏婉宜瞥视着景晟的双眸,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自己。
那个眼里装的全是他的自己。
不想被景晟看透,连忙别过脸。
如果当初不曾动心,那么,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太难过。
也庆幸,她也只是爱上他,一点点而已吧。
苏婉宜不知道,有时,爱跨出一小步后,剩下的九十九步,也在不知不觉中,迈开……
李莺莺自然是高兴的,虽说不能是正妃,但嫁过去后,依自己的美貌才学,再有皇后姑姑的帮助,岂会斗不过苏婉宜!
再者自己和太子表哥也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这情宜岂是她正妃能比得了的。
这后院之事不都在于男人的爱与不爱吗?他肿你时,你便可以在那片小天地里为所欲为,而他不肿时,你便连根草都不如,连个奴婢都欺你如狗。
李莺莺依然是镇定的,但眉角双眸却出卖自己的内心。
李莺莺恭敬地看着地面,等着那个令人兴奋的圣旨。
皇后意味深长地从景晟和苏婉宜那里收回视线,在得到黎帝的回应后,正开口:
“如此,李莺莺便……”
“啊!~”景婗的一声惨叫打断了皇后的金言,打断了李莺莺的美梦。
不过却让苏婉宜和那几人嫉妒李莺莺的官家女松了口气。
自己与景晟才新婚不久,却说侧妃良妾都避免不了,可谁也不愿这来得如此之快。
苏婉宜完全想不到那个对自己和善的皇后娘娘,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侄女往太子府塞。
侄女,李莺莺,与太子是表兄妹,或许还有自小长大的情谊。
那些松了一口气的官家女则想着,她们的身份也不比李莺莺差,她能当上侧妃,那她们岂不是也能进入太子府,凭着自己的样貌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去。
太子人长得也极为出色。再说了太子可是以后的天子,这太子府后院的女人以后可是能直接升妃升嫔。
景婗疼痛难忍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惨白,背后发虚。
景晟第一时间回过头看向景婗,苏婉宜也顾不上自己那小女人心思,急步走到景婗面前。
皇上、皇后等人着急地望向这边。
“快,传太医!”虽说任安王与景婗不比景晟与景婗之间般那样亲近,可他还是很关心这个妹妹的。
“小婉,看样子,她好像是食物中毒了,你赶快给她催吐。”苏小宜的话在苏婉宜不知所措的时候响起。
觉得苏婉宜还在疑惑,便又开口补充道:“你用筷子压住她的舌根,快呀!”
苏婉宜也不再迟疑,立即拿起桌面上的筷子,按苏小宜说的做法做了。
其他人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的人却在吃惊,这位太子妃的做法。
景晟和景琮看了苏婉宜的做法,反应尽不相同。
景琮在想:现在这个苏婉宜的做法倒是有点像当初见的那个苏婉宜了,想毕,现在才是真实的她吧。
景琮眼中没有一丝担忧,有的只是对苏婉宜这个太子妃的兴趣。
而景晟像是懂得苏婉宜的想法,也上前帮忙。
景婗本还有点反抗苏婉宜的做法,可景晟帮忙按住了,。
“呕!”景婗忍不住将今日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有早上已消化的腐物,还有刚进食未消化的糕点。
在大殿,众目睽睽之下吐出食物,景婗虽疼痛难忍,但人还是以此为耻。
“阿晟,你将公主抱到偏殿去,让太医开个疏通活血的药。”苏婉宜在景晟耳边低语。
景晟偏抱起景婗,看了一眼站在龙座前的帝后,得到黎帝的回应后,快步走向偏殿。
苏婉宜看了一眼景婗桌面上的食物,吩咐一小宫女,:“你看酌这些食物。”
小宫女畏畏缩缩的答应。
“父皇,母后,儿臣想先行告退,去看看安意公主。”苏婉宜隐下眼底的情绪。
帝后自然也担心自己的女儿,可眼下,还在宴席之上。便也同意了苏婉宜的请求。
黎帝看着苏婉宜离开的背影,心里对苏婉宜的认可、喜爱越发加深。
而还跪在地上的李莺莺却气得牙痒痒了。
能不气吗?还有一点点,只需一点点,自己便是太子侧妃了。
李莺莺如此,而柳元柳婉仪的心却在下沉。
柳婉仪本还心存侥幸,或许,这个不是自己出的问题。
柳婉仪看了一眼自己的宫女,见她一脸茫然,心也渐渐平息下来。可是一道冷视射在身上……
黎帝审视了众人一圈,重新坐下,对众人开口道:“今日,安意公主之事,朕必定严查。皇后,这宴会便先交给你了。”
皇后福了身:“是,皇上放心。”
看着皇上离席,惴惴不安的、心存侥幸的、看热闹的都一一跪下“臣妾(儿臣、臣等)恭送皇上。”
皇后看着地上跪着的李莺莺,不由松了口气。
“你先起身吧!”
李莺莺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皇后的眼神后,也只能忍下。
皇后再次命人:“来人,将安意公主接住过的食物都拿去给太医瞧瞧,凡是接触食物的宫人全给本宫看住了。”
“今宴席上之事,各位大人、夫人还要再尽兴一会儿。”
“是。”这些大人、夫人也是个人精,皇上说要彻查,在座的谁都有嫌疑,都……
就算没有嫌疑,这皇家之事也不容得外人嚼舌根。
皇后还往众妃嫔所坐的位置上扫了几眼。
不论是后宫妃嫔间的争宠,还是什么,她都决不允许……
这边,景晟一将景婗放到床上,太医立即上前为之把脉。
苏婉宜还在问着苏小宜,食物中毒的有关事宜。
不过对于食物中毒后的急救措施,苏小宜也是前些日子刷微博,才知道的。
“公主如何了?”苏婉宜走到景晟身旁,轻声问道。
景晟准确地牵住苏婉宜的手,心里虽担心着景婗,可也想着,这食物要毒害的对象是谁。
毕竟,景婗是从他们桌上拿走了一盘糕点。
景晟看见着苏婉宜裙摆处沾了点刚刚景婗吐出来的污物,便让她随宫人下去换了身衣裳。
苏婉宜刚下去,黎帝也正好来了。
“父皇。”景晟起身让位,黎帝上座。
“免礼吧!安意情况如何?”黎帝还是很担忧自己这个从小就疼爱的女儿的。
更重要的还有另一件事……
这时,太医也从内室出来,恭敬地下跪着道:
“臣参见皇上。”太医姓章,也一把老岁数了,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对于这些弯弯道道的眼力还是有的。
加上眼看着连皇上都来了,这公主的病也半点马虎不得,幸好……
“说罢,公主如何了?”
“回禀皇上,公主现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还十分虚弱。待臣开个药方,让公主服用几天,休养便好。”
安意公主也只是误食了东西,不过这误食了什么?是否只是误食?章太医可不敢多言。
“来人,将公主的膳食拿过来,太医瞧瞧。”
不出刻片,宫人们就井然有序地将食物摆上来。
章太医开了药方之后,也前去查看。
景晟着章太医拿起那盘中的糕点,先是闻了两下,又尝了两口,接着又尝了另一盘中的糕点。
“回禀皇上,臣发现这些糕点中放了大黄这类药材。”
章太医接着说:“这少许大黄有疏经通肠的效果,对人并无害事,但对于孕娠期的女子……”
“大胆!”黎帝严声大止。这话说的不就是安意公主怀了身孕吗?一个未出阁的皇家公主,岂能……
章太医畏诺道:“皇上,公主并未怀孕,只是公主正处于葵水之期,再加上公主饮了凉茶,又食了大黄,便腹疼难忍、经血加多。”
黎帝和景晟听了章太医这话后,才松了口气。
景晟又问:“章太医,就只有这盘糕点里有大黄?”
章太医看了一眼景晟,回答道:“回太子殿下,这两盘糕点里都有。”
黎帝也考量了一番,又命人将御膳房的管事、厨子带过来。
又想到什么,也让人将太子桌面上食物也一并带过来。
章太医一并检查了,忽然闻到茶水中的东西,脸色一变。
“皇上,这茶水中含有胆矾。这胆矾与太子桌上的竹叶酒混合在一起,轻时使人昏昏沉沉,重则会使人精神痴迷,昏迷不醒。”
话落,众人都惊恐跪下,感受着黎帝与太子景晟身上发出的威气。
此事并不简单,先不说是何人所为,这所害的对象便不明。
大黄、凉茶、葵水,这分明是针对女子所为,而茶水、竹叶酒则是针对太子夫妇。
若是没有景婗之事,景晟觉得想来自己也不会发觉到,竟有人有胆在这宴席之上对自己下手。
看来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顺了。
“查,一定要给朕严办此事。”黎帝的威严怒气吓到了正进门的苏婉宜。
“父皇(皇上)息怒。 ”苏婉宜还不明白什么,也只好和众人再次下跪。
黎帝摆摆手,“瑾瑜来了也好,章太医也给太子两人瞧瞧。”
苏婉宜疑惑地望向景晟,
“没事,就让太医瞧瞧。”景晟自然是担心着苏婉宜的身体。自己是没有喝过那茶水,但苏婉宜喝了。
章太医为两人把了脉。恭敬回道:“回禀皇上、太子与太子妃,太子身体并无异样,只是太子妃饮了这茶水,身体有些虚弱不适。待臣另开药方为其调理调理。”
景晟握住苏婉宜的手,担心问道:“可觉得有哪里不适?”
苏婉宜摇摇头,面上依然是疑惑不解。这只是公主出了事,难道说连自己的食物也有毒。
苏婉宜不由面色一变。黎帝瞧着苏婉宜脸上的变化,又看见自己儿子对她的重视关心,面上依旧滴水不漏。
“太子,你们先下去吧。今晚你们就暂留宿宫里。”
“是。”苏婉宜挠了挠景晟的掌心,便告辞退下。
御膳房的人也双双跪下,发生这等大事,个个也都面色惊慌。
一番考问后,心里有底的没底的,终究会水落石出。
这边宴席也可以散了,那些外臣携着家眷回到家中,对今晚之事,毕然闭口不提。
而后宫的妃嫔则被“请”到凤栖宫中。
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坐在正殿上,有人心静如麻地看热闹,有人心中波涛汹涌……
柳婉仪自然心存侥幸,但也气愤,该出事的竟然没出事。
看着常修容满面红润,柳婉仪便十分不爽。
皇后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待效果到了。便开口道:“今宴席上发生的,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在这后宫,争也好,闹也罢,你们就都在这窝里斗。现在你们竟然有胆闹到圣上面前,闹到大堂上。”
“你们是嫌得活得太长、**逸了吗?”
“臣妾等冤枉啊!”众妃嫔惴惴下跪。这事闹得连皇上都龙颜大怒,下令严查。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如此愚蠢至极!
皇后看着她们各自猜疑着……待到她们的恐惧猜疑到达一定程度时,再度开口:
“好了,冤枉不冤枉,待查证出来再说。”
“现在,本宫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参与此事的现在就站出来,本宫会向皇上请求轻罚。”
时间秒过,每个人都你望望我,我瞧瞧你。
一片沉默……
“如此,本宫可不再护着你们了。”说罢,扶着红夕的手走出殿外。
皇后吩咐着红夕:“红夕,你去查查这后宫有哪几个人不老实了?”
“是。”
皇后话中的不老实除了是漏了哪位妃嫔,让其怀了孕,还有就是暗下珠连,私下有染。
虽说这后宫的每个宫中都有一两个眼线,但也难保这些人戈倒一边。
“柳婉仪,柳婉仪……”方顺容连叫几声,都不见柳婉仪回应着。
这身份地位高的妃嫔早已出殿了,而柳婉仪还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
若荣妃见到了,定又会说其蠢,而要是常修容看见了,指不定能猜到些什么。
毕竟两人不对付了这么久,早已知己知彼。
柳婉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一定没事的,我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