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家家主
“为什么是我?”白夜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徒弟我害怕。”
“有我在这,你怕什么?”羽溪没有睁眼,依旧继续道,“因为你的伤,花光了我所有的银子,你不替我挣,谁替我挣?”
羽溪猛的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眼里闪着冷光。
白夜突然觉得自己师父可能是被调包了,为什么当初那么高冷的一个大美人,变成了一个让自己徒弟半夜去刨人坟的……女扮男装的……
不行不行,这是自己师父,自己选的,就得宠着。
他拿起铁锹费力的挖了起来。
“师父,你确定这样真的好吗?”他擦了一把汗,看向身后。
可是身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师父?”
无人应答。
登时他便有些想哭。
扔下铁锹便要跑,身后猛的有人拉住他。
“啊,鬼呀!”他闭上眼睛一通乱拍。
羽溪整个脸都黑了,看着这个吓破胆的少年:“是我。”
听到是自家师父,他整个人都扑在她身上:“师父啊,你刚刚去哪了,吓死我了!”
羽溪将黏在她身上的少年扔下来:“继续干!”
“好吧。”白夜撇撇嘴,继续刨了起来。
刚刚确实有人在暗处看着他们,但当她追过去时,那人已经先闻其声跑了。
羽溪眼神一暗。
“师父,刨出来啦!”白夜说道。
她走过去看着刚下葬未几日的棺椁,拿过白夜手中的铁锹插进一压,棺椁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像极了刚来那日的她。
可惜她已经死了,而自己又从这个世界活了过来。
命运当真如此可笑。
她从怀中掏出一卷银针,从中拔出一根,插在棺椁中女人的喉部。
银针顷刻变黑。
果然是被下了毒。
她将针又放了回去,收到袖中,对白夜说道:“放回去吧。”
放回去!
说的轻松。
白夜苦着脸将棺椁盖上,吭哧吭哧把土又填了回去。
他们将事办完回到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日还在睡梦中啃着烧鸡,就被羽溪叫了起来。
“走,我们该去王家了。”
丰裕城离皇城并不远,坐马车两日便到,昔日是最着名的皇商,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从皇城迁了出来,在这丰裕城做起了水路生意。
昨日他们去刨的坟,是王家家主的小女儿,王月娥。
王家的这个小女儿嫁给了皇城的李太傅小公子,听说后来是因为与下人私通不成,被人发现自杀而亡。
王家虽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谁知李家已经将棺材抬了回来,在王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寻了处乱葬之地埋了去。
王家虽然生意不小,但商不如官,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加上乱葬之地阴邪,无人会去,王家才托人寻找愿去之人。
说好的今日去,刚到门口,便有人过来引路,羽溪点了点头,仔细观察这这个王府。
他们是从偏门而入,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一边是一塘荷花,可惜是冬日,否则定能看到娇艳欲滴的碧叶荷花。
不知走了多远,下人带她走到了一个小堂。
“公子,您先稍等片刻,老爷马上就来。”说着他退了出去
羽溪点点头,打量起这个小堂。
“师父,这个王家可真有钱啊!”白夜看到桌上放的黑釉瓷茶杯,小心翼翼的端了起来,“这一看就价值不菲。”
“小兄弟好眼光!”洪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老夫王镇海,王家家主,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他拱了拱手问道。
“凌寒。”她点点头说道。
“小兄弟,老夫也不是那拐弯抹角之人,不知让你查的事,可有找落了?”
“王府小姐是中毒而死。”
王镇海向后踉跄几步,眼睛浑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一个身穿素衣的夫人走了过来,大声说道:“我就说我女儿是被害死的,你还不相信,我可怜的女儿啊!”说着哭了起来。
羽溪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哭。
“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那酬劳……”
“酬劳我会悉数奉上,不知凌寒兄弟能否在帮个忙。”王镇海也只是流露片刻的悲伤,但是为了王家,他必须振作起来,定了定心神说道:“若是兄弟能帮我这个忙,酬劳我付十倍。”
羽溪直直的看着他。
王镇海看着这个连自己一半年龄都不到的年轻人,心里竟有一丝怯意。
她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人心。
“王家主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