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假的
高辞煜终究还是走了,无论言之若是如何挽留。
可在高辞煜那里,他已经对天下允诺了一切,已经为长安彻底和苏达尔将军他们决裂。
言之若手机里紧紧地拽着那封书信,痛哭地不能自已。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言之若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泪水几乎浸湿了她的衣物。
彩壁在一旁看着,也实实在在的不敢多说什么。
那日里,彩壁被言之若赶了出来,虽然在门外面守候着,可是那天言之若和高辞煜所说的话全都听进看耳朵里。
言之若怎样的祈求高辞煜留下来,怎样的去诉说那个可怕的梦。
彩壁觉得,高辞煜是有那么一瞬间犹豫的,可是到最后。
高辞煜对言之若说,“梦都是反的。”
那一瞬间,言之若的哭喊声直击人最柔软的心底,言之若不断的说着,“不是不是。”
好在高辞煜还懂得如何去安抚言之若,口口声声的答应言之若一定会好好准备,向所有人表明态度。
只是,过了那么久,言之若以为高辞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在今天天还未完全亮时,言之若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言之若一跑到书房,哪里都没有见到高辞煜的身影,而最后见到的却是高辞煜留下来的一封书信。
言之若的双手几乎是颤抖着的,她读着那封信越读泪水便不自觉的往下掉。
高辞煜终究只是为了安抚言之若的心,终究是不能背弃在所有人面前许下的誓言。
言之若坐在地上,低着头,头发凌乱的都分不清眼睛是否睁着。
“假的,高辞煜,你也是假的。”
彩壁看着有些揪心,她也不知道这信里的内容究竟写了什么,只是如今高辞煜却也是真真切切的带领着一队人马去了凌安。
“夫人,高王爷会平安回来的。”
彩壁思索良久,也说不出一句可以安慰的话,只得这么说着。
言之若恍惚的抬起了头,看着彩壁皱着眉的模样,竟然哭着哭着便笑出了声。
苏令拿着苏达尔将军给出的印玺,看着半空中不断飘扬的凌安旗帜,一丝诧异油然而生。
“父亲,当真要讨伐了吗?”苏令跪在地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苏达尔将军冷哼一声,把刚从长安获得的情报一股脑全扔在了苏令的面前。
“你瞧瞧好一个高王爷,往日里我们怎么护着他,如今到手了,他便想要过河拆桥,我们不主动,他便要主动。”
苏达尔将军的这番话几乎是声嘶力竭,他痛恨高辞煜的出尔反尔,更痛恨自己的儿子苏令竟然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可是如今又能怎么办,他不是没有训斥过苏令,但是苏令的性子真的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苏令全程低着头不敢讲话,他不敢揣测苏达尔将军的意思,如果自己忤逆他的意思,到时候受伤的绝对不是自己。
“你必须出战,我们凌安与他高辞煜完全割裂。”苏达尔将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着,好似已经下了很久的决定。
说完,便让旁人把印玺交给了苏令。
苏令接过那印玺,竟然觉得有些沉重,回忆里那些关于儿时和高辞煜一同把玩吟诗玩乐的回忆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只是如今,这一切也随着在苏令接下印玺的那一刻,全都如同流星一般陨落了。
“接下来我们打算怎么做。”一直跟在苏令身边的人终于忍不住问了。
苏令斜了一眼盯着他,似乎若有所思,“他到哪了。”
终于问起了一个一直在意的问题,高辞煜还是率先出击了。
只是言之若呢,高辞煜最后还是把言之若放在了长安,不肯让她跟随吗?
那随处的人低着头,“应该快了。”
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战场上生活的人来说,如若时间不是十天半个月都算快快,更何况,像高辞煜从长安出发,若要到此处,更不用十天半个月的光景。
苏令闭着眼睛点着点了头,只是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还是身体虚弱中了蛊毒的女子。
“王爷,你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王妃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陈果故意放慢了马的速度,若有所思的问着。
高辞煜脚踏在马背上,眼神里竟是对未来的筹谋。
“她得适应我突然的离开。”
良久,高辞煜才回答了陈果的问题,只是这一句话说的似乎太过凄凉。
陈果听着高辞煜的回答,再也不肯说什么,眼睛向前方看去,好像身边有个叫瑶想的女子还在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