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线索
王念和徐镜寒两人捡起石头重新回到案发现场，此时的两人脸上灰蒙蒙的，但顾不得擦去。王念对徐镜寒说了句：“你在这忙着，我上去看看。”就走上楼去。
一边上着楼，一边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实话说，这在王念心里可以说是这几年来最憋屈的一次，犯人眼睁睁在眼前却被逃脱，还冲着自己仍燃烧瓶，如果不是他闪的快，这时候徐镜寒大概在给自己刨土掩埋了。
“这学生，有点过分了啊。”王念小声嘀咕起来。
王念走到楼顶，手擦了擦脸，他四处看了看，楼顶很大，到处都是太阳能热水器。
王念围着楼顶走了一半，发现地上有一滩黑色痕迹，上面还是有少许的黑色粉末，上面还有一些液体，王念捡起旁边的白色塑料瓶，用手轻轻扇了两下，问到一丝乙醇的味道。
王念看着四周斗殴过的痕迹，大致有了推断。
嫌疑人苏文是在这里在他身上倒了乙醇和高锰酸钾，才会有他和徐镜寒看到着火的一幕。王念依稀有些迷惑，按理说之前的案子都是做到悄无声息，而这一次却做的那么直接，唯恐别人看不到似的。这李则明之前的种种迹象看起来都是在保护苏文，甚至不惜用容易轻言拆穿的谎言去糊弄他们两个，怎么到这，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念觉得还缺少两块拼图；一块能说明李则明维护苏文的拼图，一块能说明苏文要杀了李则明的拼图。
正当王念正在思索的时候，徐镜寒噔噔噔跑上楼，冲着他喊道：“王念！”
“干嘛啊？”王念正进行画面重现，寻找证据的时候，徐镜寒一嗓子把他吼了回来。
徐镜寒大手一挥，“刚刚有巡逻的警察发现疑似嫌疑人跑进附近的小区内，快走！”
“腾”的一下，王念站了起来，“抓住了吗？”
“还没有，还在找。”
“走！”
两小时后，在这破旧不堪的小区里，经过努力排查，最终找到了嫌疑人居住的地方。当徐镜寒和其他警察手持着武器，破门而入的时候，屋内是一片黑暗。
“搜！”徐镜寒举着武器和其他人一间间的排查。客厅的桌上，凌乱的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王念走上前去，拿起一个烧杯仔细观察着，这时候身后一间屋子里发出声响，徐镜寒等人举起武器，一步步走了进去。
“是一个女孩！”徐镜寒说着，他把武器塞进枪袋里，走过去把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小女孩解开绳子，有把她嘴巴里的毛巾解开，“你没事吧？”
“不要怕，”徐镜寒捧着女孩的脸，温柔着说，“叔叔是警察，不要怕。”
“爸......爸......”女孩双眼空洞，几次张嘴都发不出声。
“是一个坏叔叔带你来的吗？”徐镜寒问道。
小女孩张着嘴，似乎忘记了是怎么说话，最后点了点头。
“爸......爸......”
“你是说爸爸吗？”
小女孩又一次点了点头。
徐镜寒问道：“你爸爸是谁？”
“李......李......”
“别问了，”王念在一旁打岔，“女孩受到惊吓，可能说不出话了，送到医院。”
“好。”徐镜寒一把拦腰抱起小女孩，快速下了楼。
“看起来，东方医院确实是本案的核心了。”徐镜寒在会议室里点开李则明的照片，放大在屏幕上。
王武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汇报道：“嫌疑人的母亲，经过调查，是一名清洁工，负责长生广场其中一片区域的卫生。”
“有没有查到她的体检记录或者医院记录？”王念问道。
“有的，”王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本子说，“嫌疑人的母亲有LouGehrig，曾经在东方医院做过检查。”
“什......什么病？”李欣问道。
王念转过身，直视着李欣，和蔼可亲的说道：“是一种肌萎缩侧索硬化，你没听过很正常，得这种病的人很少的哦。”
“说话就说话，哦什么哦！”徐镜寒瞪了一眼这小子，警告他注意诚，又说，“你是怎么注意到嫌疑人的母亲的？”
“照片，”王念说道：“客厅的照片合照里，她的手和脚是一种非正常姿势，所以引起我的怀疑。”
“信息显示，去年就去世了。”
“是因为什么原因？”徐镜寒问道。
“住院的时候自杀，死前还录了视频在自己手机里，死后很快被医院火化，视频里说，这是她所希望的，不希望自己儿子看到自己的遗体伤心。”
“火化？”王念皱起眉，“有意思。”
“怎么了？”徐镜寒问道。
王念抬起头，“李则明的尸体尸检过了吗？”
李欣站了起来，回答道：“已经尸检过了，内脏都非常干净，是典型的烧伤致死。”
“凶手没有用以前的方法杀害他，而是直接把他烧死，是因为什么呢？”徐镜寒摸着自己长出的胡渣，不解摇了摇头。
“会不会觉得太麻烦了？”王武回答道。
“不太可能，”王念摇了摇头，“把人打倒，再加催化剂，也是够麻烦的。”
“难道是希望被人发现？”李欣歪着脑袋，一本正经想到。
“审判！”王念看着屏幕的照片，回答道。
“会不会太没有逻辑了？”李欣看向王念，“也许是顺手带着这些东西，就顺手这样做了。”
“马克吐温说过，小说会有逻辑，但人可不会有。”王念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名言，假装感慨道。
“证据是什么？”徐镜寒可不吃这一套，做警察的，凡事要说证据，瞎猜肯定是不行的。
王念下巴冲王武点了一下：“王大哥不是说了嘛，苏文的母亲是在医院里被火化的，所以苏文用这种办法报复。”
“即使报复也应该报复别人才对啊，”李欣也分析了起来，“李则明可以理解，但是第一位死者张廷钰和第三位死者韦陶有什么关系？”
王念抓了抓脑袋，思考半天说道：“明天再去一趟医院，大概就知道了。”